“他如今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又有金钱,一个男人混到他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可执着的了。”
“他见多识广,就连思想也比我们要开明许多,智慧许多。”
“他说既然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并且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她就算留我在身边也没什么意思。”
“况且以后她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起我和你的事情,这等于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日后,他也肯定不会好好待这个孩子,时间久了我也会恨她。”
“这样,对他对我对孩子都没什么好处,大家只能活在痛苦中,还不如成全了你我,他也能早日忘记这些不快,开始新的生活。”
“根据我朝历律,驸马娶了公主,不能纳妾,不能为官。”
“她说与其守着一个不爱他的娘子,还不如放手成全我们,这样她也能施展自己的宏图之志了。”
“驸马如今的地位和金钱都是她一手挣来,跟我这个公主没有半分关系,我甚至还要依靠驸马才能活下去。”
“所以驸马离开我不但不会一无所有,反而飞的更高更远,这对我对她都是好的。”
“离开我之后她可以入朝为官,可以封王拜相,可以妻妾成群、可以儿孙满堂。”
“所以她愿意成全我们,也成全她自己。”
“我心中对她甚是感激,若她心胸狭隘,完全可以不用成全我们,杀了我们反而更省事,而且将来仍旧不妨碍她飞黄腾达。”
方仲永还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依旧用着怀疑的态度问道:“这些都是驸马给你说的?”
“他是真的愿意成全我们,还是在故意诓骗你?”
“我有什么可值得他诓骗的?”
“权势?金钱?美貌?我全都没有,驸马会诓骗我什么?”
“你也跟在驸马身边五六年了,她的为人你不了解吗?”
方仲怀听着楚平阳的话羞愧的地下了头,是他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如今人家肯大度的成全他们,他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这就是他和驸马之间的差距。
这就注定他这辈子只能是个小小的侍卫,而驸马却可以封王拜相。
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没有这样的度量,不代表别人没有。
公主有句话说对了,混到驸马如今这个高度,人家的思想和胸怀,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况且公主也说了,驸马愿意成全也并不是完全的伟大,他也为了自己能飞的更高更远。
他真的不应该用自己狭隘的思想去看待别人,因为他犯的罪本就是死罪。
就算是驸马用计骗了他,最后将他杀了,他也不应该有怀疑和怨言,因为他本就该死。
若是日后驸马真的成全了他们,他应该心存感激,若是将他杀了,那也是应该的。
男人想通这一点,便不在胡思乱想,随便怀疑了。
“是我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驸马的确是个君子,就算这是他设的计谋,我也死的毫无怨言。”
“本就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如今有什么资格怀疑他,真是可笑。”
楚平阳看他想通了,便不再继续解释了,而是挑重要的说。
“驸马说,让我假死,这样我们就可以脱身了,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京了。”
“驸马还建议我们去海外生活。”
“哪里有她建的城堡,还有她的生意,还有人照看我们的生活,我们到了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咱们手脚健全,能动能干,只要咱们肯努力干活,就不至于被饿死。”
“海外?”方仲怀显得有些惊讶。
“是啊,原本我是想着咱们离开之后,也只能隐姓埋名在荒山老林里生活一辈子。”
“可驸马说这样岂不是白来世上活一遭,况且我们忍心让孩子也在荒山老林里虚度一辈子?”
“还不如去海外,哪里的生活丰富多彩,说不定我们能开辟一番新的天地。”
方仲怀点头说道:“我听驸马的亲信说过海外的事情,的确令人向往。”
“这么说你同意和我一同去海外了?”
“你可想好了,我们这一起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你的父母亲人了。”
方仲怀苦笑:“我哪还有什么父母亲人。”
“小时候家中发大水,爹娘和家人都死了,一路乞讨长大。”
“后来经人介绍去了宫里当个守门侍卫,只想混口饭吃,后来得了王爷垂怜,才有幸在他身边做事。”
“如今我孤身一人,哪还有什么亲人。”
“我去哪里都一样,只要有条活路就行,只是你……到了那里,你就不是公主了,就只能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楚平阳笑着说道:“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就是给我皇后也不当。”
“更何况我这公主当的连个寻常百姓都不如,我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你比我更清楚。”
“别的公主金尊玉贵,我可不是,我什么洗衣做饭的活没干过,日子苦点没关系,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行。”
“再说了,只要我们好好干,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也不一定会苦一辈子。”
方仲怀听着楚平阳的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说道:“公主,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方仲怀在此发誓,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