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煊盯着唐小七上下打量一阵,开口问道:“你确定他是喜脉?”
“你胡说什么,驸马怎会是女子,一定是你诊断错了。”
“刚刚的脉象的确像是喜脉,但是有些微弱,老夫也不确定……”
楚宸煊开口说道:“你再诊断一遍!”
老头又把手指搭在唐小七的手腕上认真的听着脉象。
“咳咳……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香儿惊喜的喊道:“公子,您醒了。”
“呜呜,吓死香儿了,香儿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香儿激动的一把扑到唐小七怀中哭了起来。
“香儿就知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咳咳……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清水县的衙门,是王爷救了我们。”
“王爷?”唐小七的目光慢慢转向床边的身形高大,面色微冷的男子。
原来他真的来了,她昏迷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王爷,您怎么来了?”
“恰好路过!”楚宸煊面色冷淡的说着。
楚宸煊没告诉她,他接到王通的信后,看到信中的内容竟然有些惊讶。
本想回信的,又恰好接到皇上给他的任务,就想着路过相遇的时候,顺便解决一下这件事。
其实他昨天就到了,已经暗中观察了一天,想看看唐小七是不是王通信中写的那种人,却不想夜里突然遇到了山贼突袭。
恰好路过?
唐小七撇撇嘴信你才怪,知道他不愿多解释,她也就没多问。
这人简直了!
见到七姑娘和见到唐驸马简直两张嘴脸,这样的他太冷了。
她还是喜欢他面对七姑娘时候翩翩君子的模样,多少有点人情味儿。
楚宸煊看了老郎中一眼,语气淡然的说道:“继续给驸马诊治。”
“是!”
唐小七笑着说道:“我没事,不用诊治,多谢王爷关心。”
香儿在旁边小声说道:“公子,这老头刚刚说您有喜脉,还说你不像男子。”
唐小七暮然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楚宸煊,惊得大喊一声:“喜脉?”
楚宸煊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唐小七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老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怀孕?”
“还是说我得了什么怪病?”
“这……这……公子刚刚的脉象的确……”
还不等老郎中把话说完,唐小七一把撩开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结实健壮的胸肌和腹肌。
并且跑着自己平坦的胸肌,笑着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女人吗?”
“咳咳……不像不像……兴许是老夫刚刚诊错了……”
“什么叫兴许,一定是你弄错了!”
“难不成我一个男人将来还能生出孩子不成?那我不成怪物了?”
“是是是,一定是老夫弄错了,请公子恕罪。”
唐小七一脸大方的说道:“也不怪你,一大把年纪了,大半夜把你叫来,难免会老眼昏花。”
楚宸煊看了唐小七一眼,现在疑虑已经消除,冷冷的说道:“既然没事就早点休息。”
“是,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您也早点休息。”
等香儿把武陵王和郎中都送走后,唐小七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好险差点就被揭穿了,幸好她在裹胸布外面又穿了一层仿人皮软硅胶外衣,否则今晚就露馅儿了。
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唐小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见她低头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愁云密布。
肚子里这个可咋办?
打掉?
还是生下来?
问题是她一个男人怎么生?
以后要是传出去,公主没生,驸马倒是生了一个娃,大家还不把她当成妖怪给烧死!!
“啊啊啊……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靠……谁来帮帮我……”
“谁能想到就那么一次就中奖了,真尼玛……要不要这么幸运?”唐小七苦逼的在床上打滚。
香儿进来紧张的问道:“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哦哦,好的!”
唐小七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第二天,唐小七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公子您睡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恩,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午时了。”
“这么久,王爷呢?”
“今天早晨京城传来的八百里加急,王爷接到信之后立刻就走了,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
“不过王爷离开前已经派了清水县的县令和当地的厢兵一起上山剿匪。”
“王通带人过来汇合了吗?”
“没有,现在安全的只有一二十个丫鬟婆子和几名士兵,其余人全都没有回来。”
唐小七眉头紧皱,小声嘀咕着:“难道他们都遭遇了不测?”
“奴婢听清水县令说他派人去事发地点查探过了,只有三具尸体和十几个受了重伤的人,那些受了重伤的人醒来后说,王统领等人全都被那伙土匪给掳走了。”
“而且我们十几辆车上的家具粮食和金银财宝,也全都被抢走了。”
“王爷派清水县令去剿匪,就是想救回王通等人。”
“恩,知道了,希望这个清水县令是个有本事的,能把人全都救回来。”
“是啊,若是只剩下我们这十几个丫鬟婆子,怕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