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夕等不及子乔下来,便坐到驾驶座,换了个方向,飞快的朝医院开去。
她一直心神不宁的,直到看见医院的标志,她才发现到了。
停好车,她惊讶的看着她来的这家医院,竟然刚好是上次他带她来的那家。
本来是纠结要不要进去的,但是她又太迫切想得到答案了,还有再说了闻人韵律是院长,又不一定在,也不一定会遇上。
在医院门口徘徊几次以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进去。
在医院挂好号,终于排到了她,躺在b超室的床上,她的一颗心忐忑不安。
然而,医生非常温柔体贴的对她说“宝宝两个多月了,很健康,不过前三个月属于危险期,建议不要太操劳,要多注意休息。”
院长办公室,听保镖汇报白若夕来了他的医院,他就回了办公室,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
然而,这一刻闻人韵律是真的傻了,孩子,两个多月了,谁的?那个人如果知道了会不会疯掉了!
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靠近他三米以内,好不容易现在有个他肯护于身边的女人。
如果都被忽然间打乱了,他会变成怎样,帝都会变成什么样?一向胆大妄为的他第一次不敢往向下想下去了。
在闻人发呆思考的一会儿功夫,白若夕已经迷茫的走出了医院,拿着b超单如同行尸走肉般,两眼空洞无神。
她是不是始终逃不过命运给予的安排,纵使她重生一世,拥有超能力,她依然还是这么被动。
两行清泪直直顺着脸颊滑落,清冷中夹杂着绝望。
遗弃了跑车,她徒步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走到了那个老式贫民区,她上一世租住的地方,亦是她命丧的地方。
这时候本该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密密麻麻下起了小雨,雨滴越来越大,越下越急。
行人三三两两的都跑回家去了,或者找到了一个地方避雨,和她出事的那个晚上真像。
就还只有她,她站在那个她上次出事的路口,看着这里的建筑物,想象着她如昨日刚过般的凄惨生活。
如同梦魇不停的缠绕,让她痛苦不堪,却又摆脱不得,她无助的抱上双腿蹲在了地上,泪水和雨水已然分不清楚,被淋的彻底。
御溪苑山顶。
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消息的他,沉默冷静,一个字,也无一人敢上前打扰,气氛就这样僵硬着,让人恐慌。
“保护好她!”一个小时后,他依然说着以前那句让他们几个都吓傻了的话,语气还是那么坚定不移。
“让那帮人看好她,雨这么大,别冷着。”闻人韵律听到他终于开口说话,终于松了口气,对手下直接冷淡吩咐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人的车就飞奔了出去,快的让他反应不过来。
“喂~长孙你们快去查白若夕在哪,二哥开车去找她了,你们要快点找到她。”闻人一手拿着手机,用脑袋夹在肩膀上,单手快速的打开车门,向外飞速前进,想尽可能的跟上出去的那个人。
“不——”闻人还没和电话那边的长孙讲清楚事情,就被外面的声音和场景吓傻了。
一辆大卡车飞快的速度朝白若夕撞去,那个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时间赶到她身边保护她。
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毫无阻力的着地,顿时鲜血淋漓,画面凄美。
“不、不、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应该如同神坻一样存在的他,现在被倾盆大雨淋的狼狈不堪,像疯了一样,朝那地方疯狂跑。
“这下完了……”闻人无奈的扶额叹息着推开车门,走过去无声的替他撑上伞。
白若夕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闻人的医院,送到了手术室。
而经历过多少残忍冰冷无情的二爷,现在仿佛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一样,眼睛紧紧盯着手术中三个字,心不由的被狠狠揪痛。
淳于豪芮看了一眼手术室,和闻人韵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丹凤眼危险的眯起,阴冷狠决的说“我去好好的审问一下那个司机,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他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么做。”
“带我去,我要亲自审他。”二爷语气平静,眼中充满了诡异和隐忍的愤怒,第一次把可怕的情绪表现的这么显而易见。
“好。”淳于豪芮点头爽快的答应,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朝医院外方向大步走去。
“我们会好好替你看着她,保证一刻也不离开她。”闻人看他半路停顿回头,目光落在手术室方向,立刻知道他心中顾忌,真诚的保证道。
终于,他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大步走出了医院,高贵伟大的背影,此时竟有些孤独寂寥。
“还好这招管用,不然他会撑不下去吧?”单于谏无奈的浅笑,第一次知道情感是个这么危险的东西,发誓以后要远离。
“管用说明他有理智,哎、你们说这白若夕如果就是二哥命里的那个女人,那她怀的孩子……”长孙话说到一半,突然不敢说下去了,太特么坑爹了,这是什么剧情啊?他表示他突然看不懂了。
“你们负责好这个医院的安全,我进去看看。”闻人韵律戴上口罩,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长孙和单于谏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没有平时的嬉闹,严肃正经,各自去做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