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蘅默不吭声,一副傲娇样儿,又回想管蘅曾经帮自己拒绝过贵妃的赐婚,柳妆忽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既帮管蘅解围,又不伤上官婕婕的脸面,打岔道:“各位,我第一次有下注的机会,很期待!不想错过了!可以先去下注吗?”
立马有人附和:“我也还没下注,一起去吧!”
“走吧!”管蘅还是一副傲娇样儿,牵着柳妆的手,大步往前走。
上官婕婕不甘示弱,连忙牵住柳妆的另一只手,变成了三人行。柳霏呆了一下,然后连忙在后面追上。
到了下注的地方,羡慕地看着别人拿出银票、金元宝和银元宝,柳霏自卑了,手紧握着装铜钱的小荷包,不好意思拿出来,脸红极了。柳妆有管蘅和上官婕婕左右护驾,她却没有新朋友,十分尴尬。
“六妹妹,来!”
听见柳妆叫自己,柳霏连忙开心地跑过去。
柳妆从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分一张给柳霏,然后喃喃自语:“听说今天男子蹴鞠比赛的两队都很厉害,可是我一点也不熟悉,该押哪一队赢呢?”
她的喃喃自语是故意抛砖引玉!
管蘅立马出主意,道:“我押了黑队!他们的队长是最厉害的铁烧云!”
烧云?为什么不是烧饼?柳妆会心一笑,伸出手,打算把银票放到黑队那一边。
但是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了,拦住她的人是上官婕婕,上官婕婕胸有成竹地道:“黑队必输,红队必赢!我的五个哥哥都在红队,而且他们已经商量出了对付铁烧云的计策!柳妆,相信我,没错的!”
柳妆把银票收回来,看上去很犹豫。
管蘅针锋相对地道:“上官婕婕,上次你哥哥赢了,那是因为铁烧云上次没参加,你哥哥赢得侥幸而已!你今天还是别大言不惭了,别害得小妆儿输银子!她若输了,我会心疼的!”
柳妆顿时感觉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怪异的第六感又出现了,一听管蘅说肉麻的话,她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上官婕婕也针锋相对,道:“管蘅,铁烧云和你非亲非故,你却口口声声地夸他,莫非你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管蘅道:“本人最公平了!不像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婕婕道:“论起小人,你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等上官婕婕的话落音了,柳妆连忙插话:“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和六妹妹各押一边!反正我不是赌徒,没想着赢,只要不输就好了!”说着,她把手里的银票也交给柳霏,道:“六妹妹,你来放,每边放一张!”
管蘅和上官婕婕不约而同地给柳妆面子,同时停止了争吵,给彼此一个大白眼,然后扭过头,不愿意看对方那讨厌的脸。
柳霏完成了任务,好心情也恢复了。
等会儿先要进行男子蹴鞠比赛,世家贵女们春心荡漾,表面上依然矜持着,成群结伴地去小楼上找位置坐下,叽叽喳喳地谈笑,准备观赛。
上官婕婕给柳妆安排了一个好位置,视野很开阔。管蘅厚脸皮地抢了上官颜颜的位置,坐在柳妆的左手边,上官婕婕坐在柳妆的右手边,又开始时不时地吵几句,就像皇帝身边争宠的妃子一样。
蹴鞠比赛的场地很大,系着红腰带的红队和系着黑腰带的黑队已经进入了比赛场地。一个个少年,英姿飒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而且中间还有好几个脸部线条极其清雅的美男子!
小楼上的少女们的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甚至有小小的压抑的惊呼声。“哇!看!铁烧云!”
“温润如玉的上官好眠也来了!”
“还有眼睛总是朝天上看的胡子骄!”
“我最想看铁烧云的真功夫!”
……
柳妆听着她们的议论,心情也跟着雀跃,眼睛也放光了。欣赏美男是每一个女子的正当权利!
管蘅用手朝那些美男指指点点,给柳妆介绍:“那个子最高的人是胡子骄,安西侯府的少爷。那个脸最白的人是上官好眠……”
上官婕婕打断了她的话,骄傲地道:“柳妆,上官好眠是我的五哥!也很厉害的!”
管蘅冷哼一声,继续说:“那个没有头发的人就是铁烧云了!他是最厉害的!”
为什么是个秃子?难道人如其名,头发被烧光了?柳妆露出惊讶的表情。
上官婕婕又打断了管蘅的话,补充道:“铁烧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但是他一个人肯定斗不过我的五个哥哥!”
管蘅道:“以多欺少有什么好得意的?”
柳妆问:“俗家弟子也要剃光头吗?”
上官婕婕答道:“不需要,而且铁烧云的头上没有香疤!他是自愿的!”
管蘅道:“如果我是铁烧云,我肯定也剃光头,不洗头,可省事了!”
上官婕婕挑衅道:“管蘅,我赌你不敢剃光头!”
管蘅道:“如果你给我当一个月的丫鬟,我就敢!”
柳妆充当灭火的角色,连忙又插话:“铁烧云为什么很厉害?”
上官婕婕因为柳妆的插话而挽回了面子,连忙答道:“铁烧云从小就进少林寺练武。”
管蘅抢着道:“铁烧云有一项绝技,体力特别好!传闻有一次他的药罐子妹妹病重,他骑马狂奔几百里路,不睡觉不休息,几天几夜一直跑跑跑,终于取回了救命的灵丹妙药!”
趁着管蘅喝茶润喉的空闲,上官婕婕又抢着补充道:“那不是传闻,这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