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斑竹去浣衣院把柳妆昨天换洗过的衣裳收回来,外衣放在外面,内衣放在里面,折叠得整整齐齐。
柳妆恰好刚沐浴完,拿起这些衣裳就准备穿。
“嘶——”柳妆忽然倒抽一口冷气,手指连忙放下衣裳,用左手摩挲着右手,忽然感觉皮肤十分痒。
她的皮肤水润、细腻,所以对外来的刺激格外敏感,她的左手刚才忍不住抓了两下,右手的手背上已经清晰地呈现两条红印,仿佛白雪上被泼了两条狗血!
眉心蹙起,面部扭曲了,痒起来真是要命,她把手伸进浴桶里,用水反复洗,然后眸光微冷,冷冷地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衣裳。
幸好自己发现得早,只有手遭殃,如果把这衣裳穿在了身上,恐怕要痒得发疯,最严重的情况甚至可能是把皮肤抓破,留下疤痕!如果蹭到了脸上,岂不是要破相?
毒!真是一条毒计啊!在她的幻想中,柳敏和柳碧的脸已经变成了毒蛇。
终于把手上的痒洗走了大半,她唤道:“斑竹,进来。”
斑竹以为柳妆已经穿好衣裳了,连忙小跑着进浴室来,结果眼睛一看,惊讶得呆住了,因为柳妆平时从不让别人看她没穿衣裳的样子,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了。“五姑娘,怎么了?”
柳妆蹙着眉,道:“你转过身去,再拿一套干净的衣裳进来。”
斑竹连忙照办。
过了一会儿,柳妆收拾好了自己,又在手上涂抹了清凉的药膏,在凉丝丝的薄荷气息中,痒的难受感终于被舒适取代,她伸手指着地上的衣裳,道:“斑竹,那衣裳上有鬼!”
“啊?什么鬼?”斑竹和毛竹都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柳妆道:“有个痒死人的鬼在上面!斑竹,你没发现吗?”
斑竹摇头,表情懵懂而无辜。衣裳是她拿回来的,她的手碰到了衣裳,并不觉得痒啊!
本着实践出真理的精神,毛竹连忙伸出手,朝着那堆衣裳摸去。
摸来摸去,摸了半天,毛竹忽然也挠起了痒痒。“果然有鬼呢!”
斑竹的表情快要哭了,道:“为什么我拿衣裳的时候没有事呢?难道是刚才有外人偷偷地进来使坏了?”
柳妆把清凉的药膏递给毛竹,看着斑竹,道:“你碰的是外裳,外裳上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里面的肚兜!”
斑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自责地道:“是我不好,我太粗心了,差点帮别人害了五姑娘。”
柳妆道:“别哭了,不怪你。你们科鹄矗我不想吃哑巴亏,我要去找庞嬷嬷。”
除了证据之外,柳妆还从匣子里拿了六颗龙眼大的珍珠,因为她从来没把庞嬷嬷看成大好人!不过,有些人得到好处之后,就会变成好人!这就是珍珠的用处!
斑竹抱着一个小包袱,跟着柳妆往牡丹院走去。
毛竹留下来看家。
“毛竹妹妹,我们刚才从厨房拿了一盘盐煮花生来,你要不要一起来吃啊?”柳碧的屋门口忽然探出一个丫鬟的脑袋,笑眯眯地诱惑毛竹。
毛竹的肚子里一直住着一条大馋虫,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毛病。她吞了吞口水,摇头道:“我现在走不开,要守着门!”
如果别人真的打算请她吃花生,直接把花生送到她的手里,也是可以的嘛!
柳碧的丫鬟绿荷的表情有点失望,眨两下眼,装出笑容,又接着诱惑:“毛竹妹妹,你来吧!放心,没人告状的!你快点吃就行了!很快就能继续守门!”
毛竹的心里狐疑起来,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时她和四姑娘屋里丫鬟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甚至还互相骂过,为什么今天要请自己吃花生?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毕竟平时在柳妆身边耳濡目染,并非完全没有心计,现在她决定将计就计。
毛竹站起来,笑着朝绿荷走过去,可是注意力却集中在耳朵上,听着背后的动静。
绿荷笑了,热情地道:“你快进来吧!放心,这院里都是熟人,不怕的!”
毛竹的手刚碰到门帘子,忽然就听见背后传来别人摔倒的声音。
“扑通!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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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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