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沙葡远远看到一个身影,正在想这是谁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妈妈,“妈,你别走啊,爸,你也在这里,你们快回来啊。”
沙葡深度睡眠的时候总能梦见自己的父母,这一晚又不例外,这样的梦境他重复了上千次。
“妈,爸,你们等等我啊!”梦中的沙葡跟在父母身后,一路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像个实验室。
沙葡见妈妈拿起了实验桌上的一小瓶玻璃罐子,将玻璃罐子中的液体吸入了注射针管,然后沙葡听到妈妈的呼唤声:“沙葡,快过来。”
沙葡向妈妈走去,看见那瓶玻璃罐子上贴着的标签,上面写着gxty2030。
“好孩子,快躺下。”注射针头猛然扎进了沙葡的胳膊,刺疼感突然使沙葡惊醒。
他心跳急促,马上坐起身来,但意识还停留在前面的画面。
沙葡将双手插入头发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皮,努力使自己更清醒些。过了片刻,他又重新将头埋进被窝里。
沙葡比谁都明白,自己梦见父母成千上百次,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那么真实。
就这样,沙葡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般坐在床上睡了一夜。待早上沙萄醒过来的时候,惊叫道:“哥,你怎么坐着睡了一晚。”
沙葡睡眼惺忪地说道:“哎,还真是的。”
“哥,你现在越来越奇怪了。”
“我又梦见爹妈了。”
“唉,有时候我都嫉妒你,身为你的弟弟,我都很少梦见爹妈。不过梦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臂膀依旧是那么温暖。”沙萄感叹道。
沙葡起床拉开窗帘,习惯性地卷起了睡衣的袖子。
“啊!”沙葡一声大叫。
“哥,你至于嘛,一惊一乍地,可是吓坏了本宝宝。”沙萄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在他心里总觉得现在沙葡越来越奇怪了,有时候突然大叫,有时候又会突然大笑,像昨晚就是坐着睡觉,甚至以前还发现半夜睡觉挪了个窝,早上醒来居然来到了客厅沙发上。不仅沙萄无法解释这些,就连沙葡本人也完全无法解释。有一阵子沙葡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认为他可能有梦游症,所以沙葡一直以为自己有梦游症。
但今天不同以往了,沙葡撸起袖子看到的一幕,着实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萄,不对,今天完全不对,你过来看,这里有个红红的小针眼,看到没。”沙葡指着那个胳膊上的小红点给沙萄看。
“不就是个小红点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沙萄瞟了一眼沙葡的胳膊,完全没当回事。
“小萄,你知道我昨天半夜梦见父母了。”
“你都梦见他们上千次了,别那么激动。”
“不是,我昨天梦见老妈往我胳膊上注射了一针,醒来后居然就看到了这个小红点。你看,边上还有些淤青。”沙葡指着淤青给沙萄看。
“god,真神了呀!哥,你莫非可以跨越阴阳两界?额滴神。”沙萄双眼瞪得斗圆。
“见鬼了,小萄,我也解释不清了。”沙葡一脸迷茫。
“算了,别想那些了,也许根本没什么。”
“唉。”沙葡重重地叹了口气。
“哥,要不然,今天我们出去活动活动,老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可以,你想去哪里?”
“辰山植物园吧,今天天气预报说是大晴天。平日去,游客也没那么多。”
“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玩?”
“辰山可是上海的云间九峰之一,所谓“在诸山之东南,次于辰位“,辰山也因此得名。”
“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呢。”沙葡冲着沙萄笑了笑。
兄弟俩在路边小店买了糍饭糕和煎饼果子,带好了三明治、烤肠和茶饮料,就出发前往位于上海松江的佘山国家旅游度假区。
小萄来过辰山几次,显然比哥哥沙葡要熟悉许多。
“哥,这里原先是辰山采石场的系矿坑,所以改造后这里就叫矿坑公园。”
“嗯,名字有意思。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嘛。”
“那当然啰。”
“哥,你看,那里就是矿坑花园瀑布。”
“景致真不错,没想到在上海还有这样的美景。”
沙葡看到瀑布那里似有一闪一闪的光亮,初以为是刺眼的太阳光。但奇怪地是怎会如此有规律,而且完全像是从瀑布后面反射出来的。沙葡对着弟弟说道:“小萄,你看到没?就是那里出来的光亮。”
“哎,真的,这光亮很是奇怪。”
“小萄,我怎么觉得这光亮像是在哪里见过?”沙葡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猜一定又是你梦到的。”
“嗯,有可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沙葡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远好像有个身影一晃而过。沙葡不放心,仔细观察了下四周,后面又一路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再也没见着什么身影了。他心想:兴许是自己看花眼了,于是松了口气。
俩人逛了大半天,赶在下班高峰前回了家。
待汪麒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怎么如此安静,开头还以为俩兄弟不在家,结果听到卧室内的呼噜声,笑了起来。
“俩个小子,倒是早起早睡,好孩子嘛。不过这也睡得太早了。”
说着,汪麒云就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汪麒云回家的开门声,兄弟俩人根本没听到,更别提在门外说的话,更是完全没听到。大约是这几日太过紧张,所以俩人总觉得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