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向来以温柔端庄示人,这发疯的样子,倒是出乎大家和许俏莲的意料之外。

许俏莲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她打肿了,也顾不得装柔弱了,顺势倒在地上耍无赖:“啊啊,打死人了!大夫人想要杀人灭口了……”

那安神丸确实是于氏偶尔会用的,自从上次温君和纳妾的事情后,她经常头疼欲裂夜不能眠,就特意准备了这安神丸,不过少量的话,只是帮助睡眠而已,服用太多醒来的时候才会神志错乱,现在却变成了许俏莲扳倒温泽生的有力的证据,

温君和皱眉,示意温泽生去扶于氏,神色不悦的开口:“你要么坐下,要么回去,别添乱了行吗?”

于氏身子一僵,顺势扶着儿子的手,来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眼神愤恨的瞪着许俏莲,恨不得上去打死她才好。

青梅和温君昊坐在一边,她的心里倒是有几分佩服许俏莲,毕竟这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也算的上是费劲心思了。

而且现在这时机被她歪打正着,温府顾及着皇上这边的探子,一时之间不敢对她怎么样,反而还要让她别死,只能说她的运气还真的不错。

赵旉听了许俏莲的话,神色狐疑的看着温泽生,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就是被他暗害。

赵夫人哭喊着拍着椅子:“我可怜的儿子啊,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别人的破鞋,你死的好冤啊……”

于氏这个时候,心里几乎气吐血,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吃说不出;家丑不可外扬,自己能说什么?

青梅看了温君昊一眼,他进来坐下后,就神色淡然的看着全场,修长的手里把玩着茶盏,似乎是请他来看戏的一样。

温君昊看着自家媳妇的眼神,凤眼深邃看着他们,仪态优雅矜贵开口:“这件事情人命关天,赵老爷和赵夫人你们也先回去吧?令大公子肯定是在京城赶不回来,不过你们三个女婿,其中两个离得比较近,要不连夜送信去,明儿大家坐下来一起协商此事?”

他说话的口气却像是偏向了赵家,赵旉心里一想也是,自己不是温家的对手,神色怨毒的盯着温泽生,悲愤不已:“好,那我们就明儿下午再说!”

红着眼睛看着温君和,敷衍的一抱拳:“温大人,这几人是命案的关键人物,他们之间要是有人死了,那就是你们心虚,那我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去京城讨个公道!”

许俏莲听到这句话,神色挑衅的看着温泽生,嘴角露出一点讥笑。

“自然,”温君和神色肃然的应下,他就怕他们在闹腾下去,先前赵夫人已经晕过去一回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闹大了。

“来人,把他们都关进北边的大牢!”

温君和说完,对自己边上的刘振华使了个颜色。

“是!”刘振华就领着衙役们,押着许家的三人去了牢房。

赵旉也伸手去扶自家夫人,要走的时候,温君昊就开口:“赵老爷,你们不是想知道令公子的死因吗?我们这就去听出好戏吧!”

赵旉神色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看了不就明白了吗?”

最近的牢房是前所未有的冷清,姚建成的事情后,皇上震怒之下,下令严查。

白鹿城这些日子,衙役和官兵几乎全部出动维持治安,顺便严查那么多人的死因。

几乎连打架,闹事,撒泼的混混都不敢出来,所以这次许梓健和赵宏出事,才会让百姓们津津乐道,因为大伙觉得好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而且又那么的香艳……

衙役锁好门后,刘振华冷哼一声:“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闹腾,都打板子!”

许延成看着他们离开后,自己打量了一下边上,牢房里空空荡荡的,不远处似乎有动静,只能看到一个人躺在牢房里,他们边上的牢房都没有人关押在这里。

许延成回身就看着女儿,神色不善问:“莲儿,你为什么要勾结外人谋害你的哥哥?是不是真的是温泽生动手的?”

他对进牢房没有反驳,怕的就是有人在暗处想要害他;这里的话,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许俏莲赶紧摇头:“爹,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是心里怨恨温泽生,所以才临时起意栽赃嫁祸给他的啊!”

宋氏已经哭不出声,可是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整个人神色呆滞的靠着后面的墙,流泪的眼睛看着许俏莲,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许延成狐疑地看着女儿:“这件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

“我让温泽生过来,就是想让他给我点银子,或者是把我安置成外室;谁知道他不答应,我心里自然不甘,听到哥哥的噩耗,我才嫁祸给他!”

许俏莲说完,也很伤心:“可是我也不知道哥哥和赵公子为什么会这样?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许延成见她这样说,心里还真的相信了几分,一时之间也犹豫起来,难不成是赵家暗处有什么仇人?

他神色沮丧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滑坐在枯草上,哀叹:“我们都要离开了,谁知道这个孽子还做出了这种事情,现在可怎么办呢?”

虽然儿子死了他也很伤心,可是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靠在那担忧不已:“温家会不会暗中动手,对我们不利?”

许俏莲很犹豫的开口:“应该不会吧?要是我们现在出了什么事,那么就更加坐实了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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