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整个都在玩乐的一天。
这一天我很开心,同时也有些难过,开心的是这是第一次和雨昔到游乐场玩,难过的就是玩过这一天后就是分别了。雨昔是开心的,她还不知道我们将要分别,到夜里我们才告诉她。她后来嚎啕大哭起来,大哭的原因是她是那样的喜欢我妈妈,她还哭着说出了自己体会到了梦中一直希望的被母亲疼惜的感受。也许那时候雨昔才放下自己那强撑起的坚强,想要有那么一刻被温柔疼爱。而到那时我似乎想到了我离开后,雨昔将会也必定会过原来的生活,默默而坚强照顾着那个家甚至也必定会撑起那个家。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那种每天都会将她累到睡下不醒的生活,虽然张爷爷一次都没有要求过她做什么,但他也没有阻止。他肯定是不忍心的她去做活的,但他又不敢阻止,这种矛盾使得他一直觉得自己愧对这个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女儿。也许是雨昔的经历引起了妈妈的怜悯,也许是我的一再请求让我和雨昔在一起,在一起就是要陪她一起长大,妈妈竟然改变主意先不把我带回去,并询问爸爸的建议。但妈妈改变主意的真正原因肯定不是这样简单,因为我一旦回家就是直接从农村跳到了城市,不只是生活上的变化,受教育的方面也是天差地别。我在乎的只有雨昔,对大人的想法根本不会在意,当然也不会猜测。这是晚上的事,下面先说游乐场的经历。
我和雨昔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妈妈趁着我们俩还没有睡醒出门去买了新的一套,妈妈的说法很简答,昨天的衣服穿得有汗味了,还有一些酒味,自己又没有带着换的衣服就买了一套。还是个短旗袍,她唯独钟爱这种服饰,不过这一套是淡粉色,上面秀着些牡丹花。买就买了,反正她和爸爸有的是钱,这是我在去奶奶家之前对钱的看法,别说随便花钱了,就是我对钱的基本作用都不太清楚,当然也不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当然是农村的生活还有奶奶改变了我的看法,那是个热到我快要崩溃的一天,奶奶终于答应给我买雪糕。那时候雪糕大多是五角的,少数是一元的,极少数是三元五元的,我要吃那些看上去软软的三元五元的,奶奶想都没想就给我弄了个五角的甜冰砖。因为我咬不动,那一顿舔啊,给我舌头都累到瘫软,但不舔就要热着,别说,甜完之后,我忽然就对三元五元的没兴趣了,令我惊奇的是那甜冰砖不仅解热还解渴,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因为不是礼拜日也不是节假日,游乐场没有多少人,所以不需要排队,爱玩几次就是几次,不像城市里的,有时候想再玩一次还要排上一个多小时的队。
我们先去坐了旋转木马。不知道设计旋转木马的人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为了模仿在骑马的感受,那应该晃动的激烈一点嘛,要知道骑真正的马肯定是上下颠簸得很厉害的,这样慢悠悠的上下晃动着向前走,会把人晃瞌睡的,因为上述原因玩这个的时候我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没有精神,随意地抓着栏杆,还随意地看着旁边缓慢移动的景物。如果是让我设计一种模仿骑马的装置的话,肯定是要让人充分感受到那种上下剧烈颠簸的刺激的,而且我绝不会让马像这样围绕着一个点旋转,古代战场上的马都是在沙场上肆意驰骋,奔跑起来随风随性,桀骜不羁,那么我的设计的马的装置也必须能飞奔冲刺,而且还能随意能根据地形上下左右地跳跃。这样想的时候,我又感觉骑旋转木马有些意思了。
因为雨昔是第一次玩,她有些害怕,紧紧地抓着栏杆,转了几圈后,才放下心来。妈妈因为穿着旗袍,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俩。雨昔能松开一只手后,每转一圈都会给妈妈打个招呼,妈妈也向她挥挥手。雨昔应该是要向妈妈汇报自己的安全并确认妈妈就在旁边,妈妈则回应这种感情,画面温馨,连我都有些羡慕地学着向妈妈挥挥手,同样得到了手势回应。
雨昔玩欢了,学着草原上肆意骑马的汉子,摇动着一只手臂喊着:“吆呼,冲啊!”
妈妈捂着嘴看着她笑,我就在雨昔的后一匹马上坐着,看妈妈开心我也学着雨昔的样子喊着:“吆呼,冲啊!”
妈妈笑得更开心,而且还将捂嘴的手放开了,双臂抱在胸下,看着我们。她那开心的笑看起来像是卸下了成人身上披的那层永久似的疲惫,而且还换上了一副孩子沉迷玩乐的轻松。这让我有了一种成就感,也许像我这么小的孩子能给母亲的最简单回报就是让她开心。
我们下了木马,妈妈跑来将我俩抱住,又很费力地抱起来,给我和雨昔的脸上都来了一个深深的亲吻。我和雨昔眼神交汇了下,同时抱住妈妈的脖子,分别亲了下妈妈的左右脸颊。妈妈也许是因为看到我们的玩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开心,情不自禁地将我俩抱住,用亲吻来感谢我们让她又感受到了童真与美好。也许吧,也许就是这样的,也不存在其他合理的解释,我也不会去猜测妈妈是因为其他的心情使然,而这一天的夜里妈妈又是那副打扮站在窗前告诉了我俩确实是因为看到我俩而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骑木马项目结束后,我们又去玩了跷跷板,秋千和滑梯。不过这些人数参与很少的项目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更不用说转眼就会消失的感受了。真的要从剩下的玩乐设施里挑选一个最有趣的话,应该就是秋千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