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汉欲哭无泪、被红线给晃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众位看客不又不淡定了。心道这散户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都能进入阵眼,他们凭什么不可以?之前探路的那都是没找对方法、心急得到那枚珠子,是以欲速则不达,只要他们冷静一点,好好看清阵型,说到底不就几条红线?虽然看着是复杂了些,可活人还能被死物给拦住?
人之所以复杂,一方面来自外界影响、一方面是自己的心绪变化,此刻围观的人心思又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避火珠谁都想要,可破阵的yù_wàng在此刻却腾然蹿到了首位,不服输的心理占了上风,一个个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这不,吴家马上进去一人。一个年轻男子,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家主虽指定了人选出去破阵,但却不会阻拦门中其他弟子去一试身手。
男人在阵外看了有些时候,此刻也是万分谨慎,轻巧便跃入了阵内。别说,当真还顺利过了几道红线。
那大汉此刻有些乱,已经失了方寸,焦头烂额之际看到有人闯阵,不由大喝一声:“有没有搞错?我这还没完事你就来了,捣乱的吧?”
还嫌他不够麻烦,这丫一准故意添乱。
年轻男人笑了笑:“没规定不能同时闯吧?再者,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咱俩通力协作不是多分胜算?”
“胜算?便是破了这阵,到底算谁赢?”
“谁先拿到珠子谁赢,各凭本事不是吗?”
“你——”大汉一时语塞,转念一想也有道理,“好,那就各凭本事。”
二人达成了协议,相互点了点头,年轻男人说:“你看这头,我注意这边,先接近那珠子再说。”
语落,也不用再过多的言语,齐心协力专心于眼前。
很快,年轻男人到了大汉身边,二人背对背而立,此时年轻男人才知道大汉到底遭遇了什么。
“喝,果然稀奇。”
眼瞅着红线在二人周围不停变换,年轻男人微微蹙眉,的确有些棘手啊。怎么办?
“我刚在这站了半晌,却是看出了端倪。”大汉脚下轻动,险险避过一根红线,“瞧见没?其实这些红线的出现还是有规律的,隔两秒变换一次。你仔细看,是不是变化的位置其实是固定的?”
年轻男子定睛一瞧,心中读秒,果然如大汉所说,红线的变化有规律可寻。当下心中一喜,却多看了大汉一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你眉清目秀,可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直男,不会被你掰弯的。”
“……”年轻男人抽了抽嘴角,就你这模样便是想弯他还瞧不上眼呢?呸,什么和什么?老子也是直男好不好?白了大汉一眼,“就是看你其实挺心细如尘的,大块头有大智慧这话倒也不假。”
“哼哼,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了吧?”大汉一听乐了,随即正色道,“行了,废话少说,继续破阵,可别乱了这规律。”
“放心,你不乱,我自然也不会乱。”年轻男人摸了摸鼻子,都到阵眼了谁还能前功尽弃不成?
“那最好。”
大汉说话间,年轻男人也跟着越过一条红线。见大汉又要动作,年轻男人一把拽住了大汉:“小心!”
一条红线贴面而过,只差毫厘便要碰到大汉,大汉只觉脸颊上的汗毛登时竖起,仿佛感受到电流的余威般面皮一阵扭曲,倒吸一口凉气。
“好险!”大汉拍了拍心口,惊魂未定,回头不好意思一笑,“谢啦。”
“下次注意点。”
“要得要得……”一条红线忽而横在二人之间,大汉就手一推又反手一抓揪住了年轻男人,“娘的,真是一点不能大意啊,差点又中招。”
二人艰难舔了舔唇,这相互协作也算有效,可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这阵法,太特么的古怪了。
二人谨小慎微,聚精会神越过一道又一道红线,终于再次接近了珠子,此时,离那珠子不过一步之遥,唾手可得。
二人互看一眼,呵呵,各凭本事的时候到了。
同时伸手,却不料那珠子仿佛有灵性般自个儿往上空拂去,唯独那一动留下了一道亮眼的红光,霎时让二人扑了个空。
“靠!假的吧?它还会自己动?”
似乎为了回应大汉的怨念,避火珠调皮地在二人头顶上空又调皮地跳跃了两下。
年轻男人惊讶之余不免失笑,成精了,如同活物啊。
二人互看一眼,如此就更为棘手了。
“奶奶的,你这珠子当老子好耍吗?一会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年轻男人挑眉:“你要怎么收拾它?”
“等老子抓到它,哼哼,先舔它一脸口水!”
“……”
避火珠“嫌恶”地又跳了一下,好似听懂了大汉的话,忽然间红光大作,陡然俯冲,冲着大汉的脑门一蹦。
“哎哟,这玩意还敢打老子?有本事你别跑,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避火珠围着大汉转了一圈,又飞速飞到了上空,在半空中又跳了几下,似乎在说:“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
“卧槽!它是在鄙视我吗?”
“……”我看是!
玩笑归玩笑,阵还得继续破。只是那珠子实在太过顽皮,就像个滑泥鳅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刚挨着边了又跑个没影。二人合力也被它耍得团团转,然而二人只顾着抓珠子,却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珠子引到了阵法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