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我都快被那拖油瓶欺负死了。”钱被抢,姐妹下午茶之约不得不推掉,想想就觉得肉痛。
王星只淡淡瞟了一眼,兀自软骨头般躺在了沙发上,双脚搁上茶几,全然不见人前的正经模样。弹了弹烟灰,对自家妹妹的告状不以为意:“你也有被她欺负的时候?我看你好着呢。”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王月也是纳闷,明明浑身上下都疼,明明手腕被捆了几圈,可偏偏连个红印都看不出来,说自己被欺负谁信呐。
王星吐了个烟圈,微微侧目:“这回踢铁板了吧?叫你没事别老招惹她你总不听,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
“呵呵,哥,每次你都护着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王月说着坐了过去,顺手拿了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中掩了那双眸中的讽刺。
“我的事你别管。”
“咱俩才是亲兄妹,对你好的事我能不在意?”看着王星略显烦躁的神情,再回想刚才那话,想必她哥这次也没在白沁心身上讨到便宜。转了转眼珠,委屈道,“哥,我什么脾气你清楚,向来只有我欺负人,今天却栽在了那拖油瓶手里。你是没瞧见她那发狠的模样,整个一疯婆子。你不觉得这次见她有些不一样了吗?”
王星抽了口烟,想起那泛冷的陌生眼神不由一个激灵,的确是有什么不同了。
王月盯着王星勾了勾唇角:“她原来多服帖呀,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太碍眼了……”
“说来说去是你自己吃了亏不甘心。”
“是,这人之常情不是吗?换你你能甘心?”觉得理所当然的王月挨近了自家哥哥,笑得别有用心,“哥,现在就咱俩,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给我句实话,就说是不是喜欢那丫头吧。”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你是我亲哥啊,看得见吃不着多难受啊。”王月说着话锋一转,“以前你护着她,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忍了,谁让你是我哥呢?可那货不知廉耻倒贴小白脸,说好听是她甩了别人,其实还不是被人玩得不要了?你护着这么个破烂货值得吗?”
“反正也没啥血缘关系,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直把她当宝贝护着,结果呢?护到人家床上了。既然已经不干净了,谁上不都是上?干嘛非得便宜外人?我看你早点把她弄到手,任她再怎么清高,以后还不都任你拿捏。”
“我想想。”王星掐熄烟蒂,心有所动。
“还想什么?婆婆妈妈的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来得痛快。”
“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想借我的手报复她吗?”
“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当然得亲自把她送到你床上了。”
半晌过后,王星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得没错,只有我们才是亲兄妹。”
兄妹俩互看一眼,本来各怀鬼胎的二人此刻目标一致,站在了统一战线。
不管这兄妹二人起了什么坏心,白沁心在这个周末却是过得有滋有味,特别是看到王月敢怒不敢言的隐忍样,就倍感舒心。
当然白沁心也没忽略兄妹二人无言的互动,这俩人经由自己的敲打后倒变得同气连枝了。轻笑一声,不怕他们使伎俩,就怕他们不动啊。
“果子,那水除了易筋洗髓,应该还有别的功效吧。”
“认同华芳了?”对于果子这个称呼,人参果表示血槽已吐空,这女人,随她高兴吧。
“很好不是吗?”
“可这个家不怎么样。”
“这些都可以从长计议。”
“那等你接出华芳再打算。”
“你知道我的心思?”
“也不看看本尊是谁。”
“你又偷窥我思想。”
“那三个各怀鬼胎,日后必将家无宁日。你既认同了华芳,又怎会放任她生活在这样的家里?二来华芳五十不到,虽打扮干净得体,却操劳过度比同龄人显老,你既能易筋洗髓,她为何不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此等显而易见的小事,本尊还需要窥探你的思想?”
“果子,你我真是心有灵犀。”一次说这么多,显然这货又傲娇了,得哄哄。
“哼!”这句倒还中听。
“妈,咱母女俩很久没一起逛街了,今儿您休息,下午去逛逛呗。”厨房里,帮忙洗碗的白沁心开了口。
“好。”
本以为华芳会拒绝,却不想一口应允了,这让准备了一堆理由的白沁心有些讶然。转念一想,素来节俭又严厉的华芳之所以毫不犹豫答应,完全都是为了自己。
“这女人倒也值得你用心。”
“也不瞧瞧是谁的妈。”
母爱无言。
二人下了楼,提前叫好的车已停在了楼下,这让本想坐公交的华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只嗔怪了一声便随着白沁心上了车。
“大姐,这您女儿?可真漂亮。”司机望了眼后视镜,一看就是个爱唠嗑的。
“是我女儿,谢谢。”闺女被人夸,腰杆也挺得更直了。
“好福气。”
一路说说笑笑,华芳常年紧绷的脸也盈满了笑意。
嗯?有灵气!
意识空间里的人参果猛然睁开了双眼,这气息……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女人,去那里。”
白沁心望向窗外,众悦国际广场?挺会挑地啊。
“师傅,麻烦您靠边停车。”
能让人参果在意的,定不简单。
“咦?不是还没到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