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来给我们带一对金耳坠,是金丝绕的花…”

“你们两个眼皮子有没有这么浅啊”,顾焕气得在门柱上狠狠踹了一脚,“翩翩是怎么对你们的?谁都可以教顾秀冉,你们不行。没见过钱吗?前几天你们不是还说一条绣帕卖了二十六两?金耳坠你们自己没钱买是咋地?”

顾秀梨和顾秀水都被大哥从来没有过的怒气吓怔了,顾秀水更是眼中有泪珠在打转儿。

“哥,你气什么啊?”顾秀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只想着翩翩都在村里教了,那冉冉总会有地方学会的,我们自家姐妹…”

“好个自家姐妹?”顾焕抬手指着妹妹,厉声怒吼,“她顾秀冉把翩翩当过自家姐妹吗?要不是她胡咧咧,能有今天这一出?”

“我”,顾秀梨话没说完,泪珠子也砸了下来。

“怎么啦怎么啦?”大伯娘听到喊声,急忙忙从屋里过来,“焕子,你妹妹怎么了?看把你气的。”

“秀梨秀水,怎么回事?”她看向女儿,叱问道:“做了什么事把你们大哥气成这样。”

顾秀梨不敢分辨,从小就是这样,平时还好,可如果一有事惹到大哥,母亲总是先斥责她们。

“秀水你说”,大伯娘的口吻已经有些严厉。

“我,我”,顾秀水结结巴巴,“我和姐姐…”

“别说了”,顾焕平息下火气,不耐烦道:“能做出这种事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

他撂下话甩袖离去,顾秀水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她从来没有听到大哥跟她们说过这样难听的话。

顾秀梨这边也是泪珠子一颗颗往下砸。

“你们两个啊”,大伯娘咬牙道,“跟那冉冉有关吧?真是两个傻闺女,好好想想吧。”嘭地一声摔上门也走开了。

“姐,姐”,好久,顾秀水哽咽道,“咱们做错什么了?就翩翩金贵,顾秀冉早晚都得学会,我们怎么不能教了?”

顾秀梨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笑笑:“她命好,可我们命再差,教顾秀冉几种针法还是能承受得起的。”

顾柏听了妻子的话,站起身道:“我到老三家一趟,他这媳妇和闺女都得管了。”

本来还打算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再说,那丫头都搅腾到他家里了,他作为大伯不好管侄女,只能去找老三。

这边顾森却是才从朋友家喝酒回来,正唱着小曲儿往家去,半路恰好被顾柏撞上。

“哎呦,大哥啊”,顾森看清人影,一惊一乍道:“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老三,你这是又跑哪儿喝去了?”顾柏皱皱眉,“你都快四十了,也该知道怎么过日子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你天天这么混可不成。”

“停停停,大哥,你做梦呢吧,大半夜跑来教训我?”顾森趔趄两下,摆摆手道:“你说这些我心里清楚着呢,得,大哥你回家去吧,我得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码头扛麻袋呢。你弟我刚收了麦子就去镇里挣钱,怎么也不见你和二哥夸两句,逮住我就是一顿熊。”

“罢罢,这个我不说你”,顾柏被气笑了,老三家十二亩麦子,他和老二帮着收了八亩,还怎么夸他?“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媳妇和闺女这两天搅风搅雨的,把老二家闹腾的不轻。今儿晚上,又把我家搅腾地不安生,你回去好好说说她们。这些女人总是盯着一丁点好处不撒手,男人不管着不行。行了,你回去睡吧。”

“大哥,我知道了”,顾森点着头,“早点睡啊你。”

转过身,他抹了把脸,低骂一声:“这个老娘们儿,安生一天她就难受。”

想起二哥也曾经跟他提过,自家这个媳妇不省事,顾森没由来地就是一阵后悔,他妈的每天扛麻袋扛得膀子青肿,媳妇却整天只知道窜东走西,连顿热饭都不给他做。

顾森越想越气,一脚踹开家里的大门,奔到卧室把正歪在床上逗儿子玩的人拽起来就是一顿好揍。

孩子的哭闹声,妇人的咒骂嚎哭声一下子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到家里屁股都没坐热的顾柏,远远听到动静,不得不披上衣服再次出门。

顾老太太也是刚要睡下,听见吵闹声也忙穿上衣服,同时唉声自语道:“这个阿森,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三天一闹五天一打的,老头子你要晚死两年,也能别住他不娶这个媳妇啊”。

工房里还在做零件的顾焕看见奶奶出来,放下手中的活道:“奶奶,你睡吧,别管他们那么些。”

“奶奶知道你气你三婶儿,可这大半夜的打架,我们不去管还有谁管?”顾老太太说着就走出了大门。

顾焕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他和奶奶到的时候,三叔家正是一片混乱,住在旁边的几家都有人出来。

顾秀冉倚门站着无声地掉着眼泪,顾秀萍和顾秀兰都吓得站在院子里哭,顾灿躺在屋里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一旁顾森正拽着顾三婶儿的头发打,顾柏抓着兄弟的领子试图把他往一边拉。

“三儿,你撒手,这是干什么,吓着孩子了”,顾老太太一进门就疾步朝他们夫妻的房间而去,伸手双手大喊,“你要撒疯滚出去,媳妇娶来不是让你打的。”

顾老太太不必忌讳,一过去就把顾三婶儿挡住,又吩咐道:“焕子,快把你兄弟抱起来。”

顾焕应声进来。

顾森不敢跟他娘动手,只红着眼道:“娘,你放开,今天我非揍死她不行。”

“三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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