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字,值得推敲,以至于包括顾佳在内都被刘鸿渐的锦囊妙计给整懵逼了。
“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让咱们,干他们?”解兴华右手抓挠着乱糟糟的络腮胡,他一向很崇拜刘鸿渐。
“小解不可胡来,此地不是大明,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如何敢在哈密闹事?休要误了大事!”顾佳自然不允。
虽然这锦囊十有是山长大人搞出来的,也只有不按常理出牌的山长大人能弄出来这么一封锦囊。
这要是诸葛孔明在世,得知有一后辈如此糟蹋他的锦囊妙计,不死也要给气死。
但即便是山长大人的命令,哈密城可是只吐鲁番部的士兵就有一万来人,就靠他们这二十一个人怎么搞?
痴人说梦嘛!
“顾大人,前年俺带着这帮兄弟去察哈尔时,指挥使大人曾对俺说过一番话。”解兴华少有的凝重。
“哦?他说了什么?”顾佳一看这浑汉子如此认真,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指挥使大人原话
记住了,出了大明,若遇到敢于欺诈同胞之人,先锤了他苟日的再说,不管他官大官小,不管他什么来头,挨了打不还手的人,别跟着我刘鸿渐混,老子丢不起这人!”
解兴华说完一脸的兴奋,在绝对实力面前,快意恩仇,就是这么简单,这也是他崇拜刘鸿渐的最大原因,做事情不喜欢磨磨唧唧拖泥带水。
“这倒是符合山长大人的脾性,山长大人呀,就是这么一路莽撞着走过来的,也真是吉人天相了。”顾佳小声嘀咕道。
“可大人这锦囊妙计也……也太简洁了吧,俺老解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干不过哈密城的一万士兵呀!”解兴华皱着眉头十分的心烦。
吐鲁番汗国并不算大,士兵不过三万余,上规模的城池也只哈密吐鲁番两座,其余诸如沙洲赤斤甚至连驻扎的士兵都没有几个。
“若这真是山长大人的意思,那山长大人可真称得上诸葛再世了。”顾佳笑着去整理床铺上的行囊。
“顾大人何出此言?莫非?”解兴华不知道顾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看看这是什么?”顾佳从行囊内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解兴华道。
解兴华疑惑的打开信封,只一看那鲜红色的大印便觉心里一突突。
“顾大人呀,指挥使大人真乃神人也,竟然这都能料到,卑职这便去一趟肃州,老吴老方你们两个跟着我去,其余人保护好顾大人!”解兴华将书信重新叠好,兴奋的道。
“也不急于一时,待明日天亮了再去不迟。”顾佳劝谏道,这群年轻人太过好斗,这让顾佳感觉自己真的上了年岁了。
凭良心讲,被人这么摆了一道,顾佳心里不憋屈那是假的,说不得回了讲武堂便要被那几个老东西嘲弄一番。
“俺等不了了,俺们这就去寻几匹快马,如果行程顺利只需三日俺便能回来,到时候老柯你们几个可得寻个安全的地儿,顾大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俺唯你二人是问!”
解兴华说完搓了搓手,跟同样兴冲冲的吴蓬方大刚出了屋子。
一年多没见血腥了,憋得紧呢!
……
嘉峪关参将罗士忠很蛋疼,前两天好不容易送走的那帮子子,如今不仅又返回,还信誓旦旦的跟他要兵,要兵不说,还一张口就是一万。
虽然那姓解的锦衣卫拿出的书信确实是摄政王殿下的,虽然那信的一角还盖了陛下的私印,但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参将。
嘉峪关距离甘肃镇只有一百余里,快马往返不过一日多,但那个姓解的就是不给他前去甘肃镇通知吕总兵的时间。
“罗参将,调兵令你也看了,如果没有问题,便赶紧去点兵吧,本官今日便要带兵杀回哈密,为指挥使大人出这口恶气!”解兴华重又将书信收回叠好,这玩意儿可是宝贝,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
书信内容也极为简单,西行的长官顾佳解兴华执此信可往任一大明驻地调兵一万,用于解决沿途的困难。
刘鸿渐不是李老二,让人唐僧取经连个帮手都不给,兵贵神速,为了增加分量,刘鸿渐还专门让朱慈烺也加盖了私印。
“解大人,征集一万士兵至少要大半日时间,况且您还要求至少一半为火器部队,再加上相应的补给,这几乎要掏空嘉峪关的城防,此事事关重大,必须……”
罗士忠简直无语,明明是你们吃了憋,偏偏要说是给摄政王殿下出气,天底下还有这般厚脸皮之人吗?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解兴华打断。
“前怕狼后怕虎,到最后就变成如狼似虎,本官不管,明日一早大军必须出发,火器不能少,最重要的便是手榴弹和加农炮,补给只需带够三日即可,余者咱们就地取材。
至于这边的城防,你真是笨,今天晚上便可以通知附近军镇调兵来防嘛,出了事自有摄政王殿下担着,再者说,如今谁还敢招惹我大明?”
解兴华在察哈尔嚣张惯了,虽然在品级上他这个副千户跟人家参将差了好几级,但一个是边将,一个是内臣,还是专门搞监察的内臣,高下立见,而且他还带着圣谕。
“这……好吧!”罗士忠见事不可为,值得郁闷的下去紧急集合,并期盼派往甘肃镇的哨骑能早日将此事告知吕义。
第二天一大早,解兴华吴蓬放大刚三人都睡了个好觉,伸着懒腰刚出门就吓了一跳。
城下校场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