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事,我接触的烧自然知之甚少,只觉得这里面的错综复杂远远不是我们现在能弄明白的,我问张子昂说:“那么之后呢?”
张子昂于是又回到之前我们讨论的问题,他说:“所以这是第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是,光头癞发现这里之后,一定是找到了什么,也发现了什么,于是我推测墓碑上的字就是他刻上去的,所以他是怎么确定这是‘何阳’的墓的,或者换一种说法,他留下这四个字的意义是什么,是要告诉后来进入的人什么,还是知道有一天你会找到这里来,会看见?”
听见张子昂这么说,我就觉得这有些恐怖了起来,我想说什么,但是感觉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子昂说:“那么这样的话似乎就能理解为什么樊队要把这里称之为档案室了,因为这里有光头癞留下来的信息。”
这才是张子昂要说的重点,听到这里,我揣摩说:“这四个字……”
张子昂说:“所以光头癞留下这四个字的动机有两个,一个是他已经确定了坟墓的真正主人,就是何阳。另一个就是,这四个字和这个坟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们知道,在马坡镇外面还有一座无名坟,而第一支调查队正是在那座坟的下面发现了蟾蜍,也是蟾蜍尸最先出现的地方,那么光头癞留下这样的讯息,是不是在说,何阳和蟾蜍尸有关,线索在何阳身上。”
我听着张子昂说到这里,猛地熄了一口气说:“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谁才是何阳,是我还是周桐城?”
张子昂却说:“如果何阳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名字呢?”
我问:“什么意思?”
张子昂说:“如果从一开始何阳就不是一个名字呢,我们听见这样一个名字的时候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它就指代一个人,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是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忽然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他说:“我曾经听樊队提起过一件事,但是他只隐约提起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起过了,他曾经和我说过一个词——何阳计划。”
我惊声:“何阳计划?”
张子昂说:“从我知道有‘何阳’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这个何阳和樊队所说的何阳是否是一样的,还是只是一个巧合,甚至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表象,其实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意义。”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感觉满脑子都是“何阳计划”这四个字,无数个声音彻底占据了脑海,我问:“那么何阳计划又是什么?”
张子昂说:“樊队没有说,只是在谈及我在马坡镇出现他来找寻我的时候,他和我说这一切都是何阳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具体是什么,就没有细说了。我也具体问过,可是樊队说这是绝密,之所以告诉我,是让我知道从一开始这就不是简单的事。”
何阳计划?
在我再一次质疑这几个字的时候,忽然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你知道何阳计划吗?”
时间像是倒流一样回到了案发现场那一晚,我记忆迷迷糊糊地浮现出自己坐在沙发上,眼睛看见的都是喷洒下来的光,而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来,就像是隔音一样,我记得我用迷迷糊糊的声音回答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声音又和我说:“如果以后有人再问你,你要回答知道,你记住了吗?”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就是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感觉这些对话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特别的不真实,我也不知道中间是否有断掉的环节,我然后就听见自己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说:“我叫焦明。”
画面和生意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我看着张子昂,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焦点,我说:“焦明!”
张子昂并不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听见我说出这样一句话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案发现场死掉的那个人,叫焦明。”
张子昂似乎知道这个名字,他说:“焦明?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说:“就在刚刚你提起何阳计划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当晚的一些事,焦明和我说过话,他告诉了我何阳计划,他说我是何阳计划的核心。”
张子昂说:“是他。”
我问:“焦明是什么人?”
张子昂说:“焦明是木林边监狱的狱警,负责樊队在监狱里的时候那一个片区,只是后来在你出事之前他就被调离了,现在想起来,原来是参与到了你的案件里面,而且已经死了。”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说,就说了一句:“木林边监狱!”
张子昂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说:“从木林边监狱的狱长被杀,再到崔云边,又到现在的焦明,这个地方感觉并不是普通的监狱,你在里面这么久,就不知道什么吗?”
张子昂说:“我并不能在监狱里自由出入,樊队自由一些,但是也不是绝对的自由,所以那里究竟有什么,我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周五的时候,樊队都会离开监狱,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之后才回来,他从来不说去哪里,整整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出于失踪状态。”
我问张子昂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木林边监狱会不会是另一个军方的地方,监狱只是一个幌子……”
张子昂听见我这么说,问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我看见张子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