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山?”
柳乐生皱眉,“谁取的名字啊,这么难听。”
苏秦哂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来路过时,才不过七岁,青青还小些,那时候也是听父亲这样讲,才知道这个名字…”
“那你爸怎么说…”
柳乐生话没说完,徐生在他背敲了一下,惹得他当即回头,道,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人换了一幅样子,但性格还是没变,徐生眉头跳了跳,道,
“你别老插嘴,听苏先生说完不行吗?现在我们还赶着时间要去主城呢。”
“哈哈,无关紧要,这一点时间也耽误不了多久。”
没了柳乐生的打扰,苏秦继续为二人解释,徐生也终于得知,原来这鬼叫山的名字并不是什么随意取的,而是人在经过这山谷时,总会听到莫名的呜咽之声,像是有许多厉鬼在耳边凄嚎,于是久而久之,便有了鬼叫山的名头。
这些声音虽然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让人极其烦扰,况且这条道又长,连最胆大的人跑进去走到一半,听到满耳朵的凄嚎之声也会觉得毛骨悚然,如果有妇人的话,那基本是绕远路走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过了一些时间后,有人发现,只要在进山之前,用山边的溪水洗了脸再进去,情况会好很多,甚至,一路都不会受到那呜咽之声的烦扰。
“这么玄?不太可能吧,说不定是风声呢?”
知道这些后,柳乐生没忍住,又一次开口,这次徐生没拦着,他也觉得这事情听着不太可能。
对于两人的反应,苏秦似是早有预料,面对质疑,也没多解释,只是笑道,“两位少侠不用去管真假,当成一个习俗好了。”
话说到这样,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跟着苏秦到了他说的溪水旁,只是到了那里后,柳乐生又忍不住说话了。
“苏先生…这是你说的溪水?”
他指着前面几个水洼,嘴角微微抽动。徐生也是不解,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下了雨生成的一个水坑而已,过不了多久会干涸。
对此,旁边的苏秦无奈道,
“以前我来的时候是有一条小溪的,但这些年越来越小,渐渐地成了这样,不过说也怪,前些年我来的时候是这样大的水洼,本以为会干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它也没什么变化。”
一个水坑是不可能几年都在那里的,尤其是这种,最多不过几天会渗到地下去,消失的干干净净,但苏秦那么模样又不像在开玩笑。
徐生一时有些不解,但柳乐生听了这话后却是高高兴兴走到水洼旁蹲下了身子,眨着眼睛仔仔细细打量,还不时掏出黑书在面晃动。
“你知道什么吗?”
徐生看他这模样,不由开口询问,他清楚眼前这个人虽然性格怪,但身一定有着些惊人的秘密。
遗憾的是,柳乐生并没能发现什么,黑书没有任何反应。
“看起来平平无啊,苏先生说的这么玄乎,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天材地宝呢……”
他一脸失望地将手探进水里,要往脸抹,但手刚一伸进去,又马缩了回来。
“好冷啊这水,跟冰一样。”
徐生闻言走了过去,将手探向水,还没进到水里,便觉得一股寒气涌到了手,他没停下,继续将手放到水。
“嘶…”
寒冷在水顿时翻了数倍,刺骨的冰寒如同钢针一般沿着肌肤往手指里钻去,让徐生忍不住有些皱眉。
见他这模样,柳乐生翻了个白眼,道,“没骗你吧。”
随后他站起身来,四下望了望,此时苏秦已经回去,柳乐生撇撇嘴,“不洗了不洗了,这水冷死了,我可不想感冒。”
随后,他往回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对着身后的徐生道,“你不走吗?难不成你真想用这水洗脸啊,我跟你讲别看他说的这么认真你信了,人不能太迷信,要相信科学。”
徐生回头,“你又在说什么古怪的东西。”
柳乐生耸耸肩,道,“当然是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咯。”
徐生眉头一皱。
柳乐生见他这样,干脆转身走了,“算了算了,跟你说也不懂,到时候感冒了可别找我来哔哔。”
徐生回过头,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身前的水洼,它虽然冰寒的过了分,但好像能让人精神清醒许多。
徐生双手掬起一捧水抹在脸,像是捧了一手冰雪,寒气透过了他脸的面具,如同虫子一般往脑袋钻去,给他有些疲乏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缓解。
篆器虽好,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等这冰寒将脑子里的闷热驱散后,徐生睁开眼睛,要转身离去,然而他身子刚转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下,往一旁看去。
在离他不过十几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
这人藏在如墨一般漆黑的袍子里,兜帽下是一团同样漆黑的黑气,如同铁甲骑士一样,它也没有ròu_tǐ。
甚至于,连脚都没有,他那样浮在地面,动起来时,昨夜的灰袍人还要寂静无声,还要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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