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椅子上后,袖笼中瞬间一块精致的糕点滑到手心。
这是她和东方卿在那酒楼吃饭时,那亲自来上饭菜的酒楼掌柜趁机塞给她的。
百里绯月微抿唇,掰开糕点。
里面小小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小的是慕家的人。
这里有慕家的人百里绯月不意外,这张纸条的意思百里绯月也能猜到。
但是,这事她没打算把慕家卷进来。
她现在的状况,慕家留在这里的人也无法帮她。
取下灯罩,手中的纸条在烛火中很快化为灰烬。
晚些时候,有侍女敲门后给百里绯月送吃食和洗漱沐浴的水进来。
出去时并无异常。
夜幕十分,一个侍女走出了这处宅院。
却在离开这处宅院不过三公里左右时,心脏猛地一阵剧烈紧缩,痛得她全身缩成一只蜷曲的虾米一样。
侍女,或者说百里绯月满脸冷汗,惨白一片。
这就是蛊虫所能分离的最远距离极限了么。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她知道,她在往前走十米,在蛊虫的作用下,必死无疑,同时死去的还有她那位兄长东方卿。
但是她不信,不信自己会死,也不信她那位兄长会死!
她缓缓撑直身子,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额上的冷汗,冲着空无一人的寂静废墟道,“师父,我要是死在这里了,对你可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