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品川领着自己的人,小心谨慎的护送着许仙一路平安返回苏州府里。一行人进了城门之后,许仙停下脚步,冲着袁品川抱拳行礼道:
“今日多谢袁大哥了,现在进了城也安全了,我和贵教再无瓜葛,不如,我们就此分手吧!”
“哎!少主说得哪里话,你是老教主人选定的衣钵传人,又是我们的少主,怎么能说没有瓜葛?”
袁品川一抹脑门,国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佯装不解的说道。
他从庄园出来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如今的天一教内斗激烈,支持老教主的长老几乎全部陨落在总坛。
如今三长老一来就先声夺人,提议西进郴州,那里有天一教最大的分坛--神龙江分坛,可以作为复教之地。
而这苏州府乃是佛道两教的地盘,必须尽速离开。
袁品川抗议也无用,在如今的天一教,孤直一脉人单势孤,已经没有多少话语权。
与其被他们打压排挤,不如主动离开他们,潜伏在苏州府里继续打探师傅的下落。
还有一点,这许仙毕竟是师父选中的衣钵传人,虽然资质平平,又没有灵根,无法修炼。
但他的体质也的确有些奇异之处,单说通灵石排斥他一项就足够惊人了。
他师父曾经无意间说过,这通灵石并非完美无缺,天地造物,总会留一道缺憾在里面,有了缺憾才有生机,太过圆满,那就是一堆死物。
许仙一听愣了一三秒钟,怔怔的看着袁品川,撮着牙花子笑道:
“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干嘛老缠着我不放?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英俊潇洒,气质不凡,可那个啥,我的确跟你们不是一条道的,我又没有灵根,悟性也不行,你们拜我这样一个废材当少主,到底有什么目的?”
“噗!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呀?”
陈雨荷在后面憋不住了,捂嘴笑道。
她就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相处这么几天,她也知道许仙脸皮厚,这样讽刺的话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也不怕他生气。
“我相信师傅他老人家的眼光,绝不会看错人,不论怎样,我们都跟定你了。”
袁品川对孤直老人感情很深,关系如同父子,既然师傅把传教圣物托付给许仙,定然是看出许仙有振兴天一教的能力。否则,师傅宁可毁了《人间道》宝典,也不会让它现露世间。
紧跟着袁品川的袁大海圆盘大脸,五大三粗,冲着许仙瓮声瓮气的说道:
“少主相貌不凡,体质逆天,定能领着我们振兴天一教。”
许仙一听就想起在庄园里遭受耻笑之事,心里有气,张嘴怼道:
“你大爷的,你这家伙睁着眼说瞎话,我体质逆天?你是在嘲笑我?“
大海脸色讪讪,张着嘴分辩道:
“我哪里敢?大师兄常说,世事反常即为妖,少主你的体质如此反常,连通灵石都测不出,岂不正说明少主的体质超凡脱
俗,堪称妖孽。”
“哈哈,不错!妖孽,大海分析的很正确。”
陈雨荷没心没肺的小手拍着胸口,露齿大笑道。
“我去,袁大海呀袁大海,我原以为胖人都比较忠厚,没想到你呀嘴巴这么毒!”
......
许仙摆脱不掉袁平川,索性由着他们。其实许仙内心委实不甘心,也挺失落的,唉!修仙学道,长生不老,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可为啥老天不给我一线机缘呢?老子不服,凭什么?
可骂完老天之后,这日子还得过,既然修仙无望,那就做个富家翁好了,捎带着来个商业救国,比如改良一下火药,发明个玻璃,弄个望远镜出来,提升一下南宋军队的武器装备质量。
当然大炮也可以弄出来,不过这玩意对工艺和铁的质量要求较高,不是一天两天能造出来的。其实最有效,造价又低当属于手榴弹了,想想后世解放军暴雨般扔下的手榴弹的场面,不论是金兵还是蒙古人你就是再能打,一通手榴弹下去,照样也得领盒饭。
至于当官,许仙到没有多大想法。一来履历不行,有犯罪前科,二来,奸贼秦桧权倾朝野,如日中天,而自己又从来没有混过官场,政治斗争经验几乎为零,对上这大奸贼压根就不是对手。
许仙心中筹划已定,马上就干,先买一处大庄园,反正有心机白给的三十多万两银子,不用白不用,这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卖肉钱,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在钟子铭的帮助下,不出三天就在城郊买了一处有钱人家的庄园,花了一万多两银子,许仙也不在乎钱,自己有太多生财手段,比如这宋人一直喝的黄酒,许仙一直都当饮料喝,比之后世的白酒的确差了不少。
而天锅酿造白酒法,是在元末明初才出现的,技术含量也不高,刘明大学同学家里就是用的古法酿酒,暑假的时候的他还过去看过,知晓整个流程。
若是提前拿出来,日进斗金,还真不是大话。
钟子铭这几天有点失魂落魄的,这不刚帮助许仙买了宅子,就拉许仙一起喝酒,筵席上有周颖儿相陪。
钟子铭出身官宦之家,属于统治阶层,他虽然欣赏周颖儿,但出身决定了他不可能纳一个官妓为姬妾,他老子这一关他就过不了。也影响他的声誉,毕竟最终他也会和他的父辈一样走上官场,延续家族荣耀。
若是赋闲隐居,志不在官场的另当别论。
“钟兄,脸色不好,有心事?“
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