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很难决定的。
香芹还保留着木屋的钥匙,考虑要不要把这个钥匙交给刘医生。
她离开木屋之前就有说过,要把木屋租出去,本来她无权决定,毕竟那地方是刘医生私人的。
可是没有了那个木屋,有一天她跟洪诚玩完,那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有这个钥匙在手,香芹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命符。
也许这个说法并不完全正确,香芹失去的东西有太多,而且周围的亲人大都对她冷眼相待,没了洪诚这个依靠,她孑然一身,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今儿中午刘医生来吃饭,香芹就问他,“刘医生,那个屋子,你租出去没有?”
刘医生道:“倒是有几个人问了,你没在,我也不好跟人家说。”
香芹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刘医生会这么在乎她的想法。
她忙不迭道:“那地方是你的,你想租出去就租出去吧!”她掏出钥匙,交到刘医生手里。“这是那门上的钥匙,洪诚手里还有一把,停会儿他过来,我问他要。”
刘医生把钥匙推了回去,“那地方是我的,可是那个屋子是你花钱盖起来的。”
是的,关于那个屋子的事情,香芹也是可以说上话的。
她握着钥匙,神色犹豫,似乎有些拿不定注意。
她想……这事儿还是得跟洪诚商量一下。
洪诚到银行取钱,交戒指的定金,已经去了好大一会儿,应该是快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给香芹带了一样小礼物。是个项坠子。
“来来,香芹,给你戴脖子上。”洪诚提溜着被一条棕黑色的编织绳穿起来的平安扣。
平安扣是纯白的玉石做的,很圆滑温润。
小女孩都喜欢漂亮可爱的东西,香芹也觉得这个平安扣挺合眼缘的,不过就算她不懂行,一眼也感觉得出这是块儿好玉。应该不便宜。
她埋怨洪诚。“你咋又买点子这东西?”
昨天才一块儿去买了戒指,虽说戒指还没到手。
洪诚嬉皮笑脸,“今儿我去交钱的时候。容老板送了我一条这个。这是平安扣,保平安的。”
他给香芹戴上,纯白的玉石挺衬香芹的皮肤,让洪诚越看越喜欢。
玉石贴着皮肤。香芹感觉它凉丝丝的。
这种平安扣还很少见,周围几乎没人戴。香芹成了独特的一个。
昨儿在容老板那儿挑戒指的时候,香芹还真没注意有这种项坠,大概是因为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戒指上了吧。
刘医生在一旁羡慕嫉妒恨,打洪诚还没出生。他就认识这小子了,可从来没见洪诚对谁这么用心。别说洪诚他爹,就是他这个做舅舅的。从洪诚手里收到的东西都寥寥无几。
刘医生无奈的笑着,用手指头点着他。“我从来没见过你对谁这么好!”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洪诚可知道他是啥心态。
同样身为男人,洪诚的第六感告诉他,还是提防着刘医生点儿好。
他没回来之前,怕是刘医生和香芹处了好一会儿。
洪诚悄悄问香芹,“将才你俩说啥咯?”
香芹受到礼物,差点儿被高兴冲昏了脑袋。她回过神来,才想起正事儿,“就是那个屋子啊,现在空着没用,我就想让刘医生把屋子租出去,他说那是我花钱盖的……”
洪诚一摆手,提钱伤感情,“马上就是一家人嘞,花谁的钱不都是花自己的钱啊。舅,你别总把香芹当外人,我俩确定了关系,她现在理应也该喊你一声舅嘞。”
…
以前看香芹和洪诚在一起,刘医生的胸口会隐隐作痛。不过现在他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事实摆在眼前,现实也不会再刺伤他。
他是个大人,想法成熟,有自己的考虑与衡量。
对香芹来说,只怕洪诚是最合适她的对象。洪诚能护在她身边,不让她受到伤害和欺负,刘医生没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光是想想香芹家的那些人的德性,他做梦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刘医生笑笑,“那屋子是你们盖起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才懒得管!”
洪诚有些无语,他听得出这是刘医生的心里话。
香芹就说:“要不然这样吧,刘医生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谁有意向租那个屋子的,要是有好人家的话,你帮我留着他,你打个电话,我马上就过去。”
除了给人看病,刘医生很少有其他的交际与应酬。
做生意?
他不是那块儿料。
他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吃了饭以后,洪诚出去买了俩冰棍,跟香芹一人一支,一边吮着一边上楼去了。
香芹的手不停的把玩着脖子上挂的平安扣,这玉石也不知道是啥材质的,一直都是凉呼呼的,哪怕是一直攥在手心里面,也暖不热。
香芹绷着脸,平静的质问洪诚,“你跟我说实话,这坠子多少钱。”
洪诚像是做坏事儿被抓了个现形,心里慌乱起来。
他尽量装作很无辜的模样,“我说的是实话,今儿我去交钱的时候,容老板送我的小礼物。”
香芹眯了眯眼,她可不是笨蛋,这平安扣咋样都不像是廉价的东西,容老板毕竟也是生意人,为了几块钱的戒指舍得送出去这么好的礼物?
她料定,洪诚肯定在跟她打马虎眼!
既然容老板舍得送这么好的小礼物给洪诚,那就说明昨天的那对对戒肯定价值不菲!
“那你实话告诉我,昨天那对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