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张少爷,你买这花瓶可是当做裴老爷子寿礼?”
陈望拉住裴诗雨后,一脸笑意对张泽问道。
看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憨厚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和张泽是多年好友呢!
但张泽可是亲身领教过陈望的恐怖,到现在脖子上的伤口都没好呢,一脸冷漠却又不乏嘲讽道:
“是又怎么样,你这个靠卖艺混在裴老爷子面前赚取了一点好感,到时候怕只能提着两斤烂都水果去赴宴吧!”
听张泽语气,不用说想必他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听说了陈望被裴诗雨以男友的身份去过裴家拜访老爷子的事情。
“哈哈,我这么优秀老爷子见着我就很高兴啦,不用像你一脑袋浆糊豆渣,还需要送这些东西死皮赖脸才能博取老爷子欢心。”
尽管被裴诗雨要求不能动手,可嘲讽张泽一番自然这么少不了。
张泽气得脸色通红,要换做其他人老早就被他废了。
但陈望他自问做不到,只能憋着气还了一句:“牙尖嘴利,等着瞧。”
张敏也是个心高气傲惯了的主,见张泽吃瘪本本想站出来说话,结果被张泽一个警告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办法,陈望给张泽留下太重的心理阴影,他还是很怕待会儿陈望一个不受控制,再次上演之前在裴诗雨办公室的一幕。
裴诗雨出价被陈望拉住本来很疑惑,但她知道这家伙做事看似不着调,实际上精明着,便在旁边看他表演没有说话。
店老板可高兴坏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裴诗雨和张泽这一就凭空多赚了十多万,小老头脸上褶皱都乐呵的舒展开来。
小心翼翼把青花瓷花瓶放进一个精致盒子里,然后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看着张泽道:“张少爷,你看是现金还是刷卡。”
张泽掏出一张金卡扔在桌子上,顺带着鄙视的看了一眼陈望。
那眼神赤裸裸就是在说,老子有钱你个穷逼。
裴诗雨还以为按照陈望的脾气肯定会生气,不过这货今天只是呵呵傻笑了两声。
等张泽带着张敏趾高气扬离开古玩店后,裴诗雨见陈望都没有动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道:
“今天,你倒是挺沉得住气!”
陈望坏笑了一声道:“不是我沉得住气,只是想到这家伙会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我就很开心。”
裴诗雨一脸狐疑,完全被陈望这番不着位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不过想到这家伙一贯作风,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便转移了话题:
“可那个花瓶是我看了好久才找到爷爷可能喜欢的东西,让张泽买走了,我们到时候送什么礼物呢?”
陈望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珠子一转别有深意道:“我们?”
裴诗雨冰雪聪明,旋即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这才现自己手还挽着陈望胳膊,俏脸微微一红瞪着眼睛:
“只是假扮,你是不是不想要工资了?赶快说,送什么礼物。”
陈望还真怕裴诗雨拿工资要挟他,当即神色严肃的在古玩店环视一圈后道:
“上次去你们家里我现大厅挂着四幅画,中间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另外三副分别是梅花,兰花,青竹,我想应该还缺一副寒松吧!”
经过陈望一指点,裴诗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
“没错,六年前爷爷一位老朋友来拜访,他送走了那副寒松图,这么多年来客厅就一直缺一幅画,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陈望见裴诗雨欣喜的看着自己,一脸嘚瑟对店老板吆喝道:
“老板你们这儿有没有名贵点儿的寒松图啊!”
店老板尽管不知道裴诗雨到底是何来头,但从言语间也能判断出这绝对不是缺钱的主,连忙笑嘻嘻答道:
“有有,不过只有一副真迹,出自民国年间韩遂之手。”
这下裴诗雨又开始犯难了,她虽然不了解古玩,可是也知道民国年间的东西,只能说是有收藏价值,放在现在价格并不是很高。
如果要是拿着一副民国的画儿在生日宴上送给爷爷,老爷子可能不会介意,不过保不准那帮亲戚不会说三道四,趁机找攻击她的话题。
陈望却一点儿不在意,大手一挥对店老板说道:
“就这幅吧,把他给我们包起来。”
眼见店老板屁颠屁颠去拿画,裴诗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陈望,这东西价格这么便宜,到时候宴会上这么多我们怎么拿出手,我倒无所谓可我那些亲戚你也见过了,他们肯定少不了对你一顿口伐。”
“嘿嘿!老板,平时看你对我挺严格,没想到对我还挺上心嘛!”
陈望傻傻一笑,眼见裴诗雨神色开始变换,立马口锋一转:“老板你放心,礼物这东西贵重不在于价格,而是在于心意和含义,我保证这幅画到了裴老爷子手中,他肯定会当做无价之宝。”
“你可别打什么歪注意,瞎说这话是什么唐代年间的,我爷爷在古玩这块可是老行家,你要是瞎说他可能一眼识破,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裴诗雨害怕陈望到时候用嘴给这幅画空口镀金,连忙提醒他。
“老板你放心好了,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呢,到时候要是出差错,你回来那我试问,就算是开除我,我也绝对不会有怨言。”
陈望见裴诗雨一脸怀疑,把自己胸口拍得咚咚响,直接打了包票。
裴诗雨无奈,见陈望一脸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拿卡付款买下了这幅画,心底也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