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忙道:“怀清告退。”转身就下了楼,慕容曦从后头追了出来,扯住她道:“你这丫头跑什么?就算去叶府也没说腿儿着去的。”叫陈丰把马车赶过来,两人上车,马车飞快跑起来,不一会儿就转过街角没影儿了。
余隽看着四皇子道:“表兄也真是的,做什么告诉这丫头,想必表兄清楚这丫头今年为什么没跟老太君来京, 别看这丫头出身寻常,骨气硬着呢,而且,叶之春本来打算把女儿嫁给六皇子,这会儿六皇子却跟着怀清过去,你让叶之春怎么想。”
慕容昰道:“把女儿嫁给老六,不过是叶之春一时糊涂罢了,而这丫头跟叶府的干系,并不是因为叶之春就能割断的,叶府不光有叶之春,还有老太君,有叶若瑶,若真能狠下心,就不是她了。”
余隽叹道:“表兄倒深知这丫头,可惜啊,你这一番心意恐要白费了,你真甘心?”
慕容昰沉默半晌儿:“只要她快活我就甘心。”余隽彻底没话了。
回头再说王泰丰,进了叶府忙去瞧了叶夫人,不禁暗暗皱眉,这一跤可是摔的不轻,不过脉象倒还算好。
叶之春在产房外直搓手,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若不是自己排斥张怀济,怀清今年必会来京,有怀清在,自己也能更踏实些。
见王泰丰出来,忙上前:“如何?”
王泰丰道:“还好,夫人身体养的好,胎儿不算大,虽是早产,应该能顺利生产。”
叶之春顿时松了口气,老太君也点点头喃喃的念了句:“阿弥陀佛祖宗保佑……”
这儿正说着,忽张婆子进来道:“怀清姑娘来了。”
叶之春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怀清会在京城,老太君倒是欢喜起来,一见张怀清便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到的京,怎不提前送个信儿来,我好派人出城接你去。”
怀清这时候方想起来,自己忽然冒出来有些不妥,怎么解释自己进京却没来看老太君,不免有些踌躇。
老太君仿佛明白了什么,岔开道:“快去瞧瞧梦雪吧,不知怎么摔了一跤。”
怀清倒没着急进产房,先跟王泰丰见礼,王泰丰道:“夫人保养得当,虽摔了一跤,想来及时护住了肚子,只是动了胎气,应该可以顺利生产。”
怀清进去瞧了叶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不禁叹气,虽想跟叶府远着些,却到底情分摆在那儿,一听叶夫人早产,自己就急巴巴的赶了来,连贸然出现不好解释都没顾上。折腾到天蒙蒙亮,终于生了出来,是千金,只不过因为早产,孩子有些弱。
累了一晚上,怀清把外头等着的慕容曦给忘了,若自己不来叶府还罢了,既然来了,再走就着实说不过去了,便看在老太君如此疼她的份上也不能走。
怀清出来想去知回慕容曦,叫他回去,不想一出二门,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张婆子急忙扶住她:“有雪地滑,姑娘小心,夫人可就是在这儿摔的。”
一听叶夫人也是在这儿摔的,怀清停住,低头看去,不禁一愣,有些亮闪闪的东西在雪下,怀清弯腰用手摸了一下,是油。
怀清目光一闪,暗道,莫非叶夫人的摔倒是人为的,若真是,此人可算极为歹毒,且颇有心计,今儿落了雪,抹上油上头盖一层雪,如何会被发现,若不是自己也滑了一跤,待太阳出来雪一融,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有人想出如此歹毒的计,怀清便不寒而栗。
张婆子也看出来了,惊道:“竟是油,谁人如此歹毒,这是想害死夫人啊,不行,我得回老太君。”
毕竟是叶府的家事怀清不好插手,好在叶夫人命大,不然摔这一下,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而凶手是谁?其实也不难猜,敢下手害叶夫人的,绝对是叶之春跟前伺候的宠妾或者丫头,别人根本没这个胆子。
不过这毕竟是叶府的家事,自己不好插手,既然张婆子知道了,也就跟自己没关系了,怀清出了叶府,就见慕容曦的马车还在对面,刚才他要跟自己进去的,是自己说,他是皇子进去不妥,不想倒连累他外头待了一宿。
心里愧疚上来不免道:“你傻啊,不见我出来,就自己先回去呗,在这儿等什么 ,也不怕冻死你。”
慕容曦却笑了:“小丫头,不识好人心,爷是怕你出来见不着爷,想得慌,这才大发慈悲的在这儿等着,该走了吧。”
怀清摇摇头:“你自己回去吧,既来再走便不妥了,老太君也不能放我去,你让人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回头得空我再去找你。”
慕容曦不乐意了:“合着你这丫头前头都是哄爷的,这才两天就不陪爷了,不行,你今儿就得跟爷回去。”
怀清不想他如此赖,不禁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辙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曦凑近她道:“今儿让爷回去也成,改天你的加赔给爷。”怀清虽觉他有些无理取闹,可心怀愧疚,便点头应了。慕容曦这才走了。
怀清看着马车没影儿了,不禁笑了一声,到了若瑶房里,怀清已累的不行,恨不能直接躺炕上睡觉,若瑶哪会让她睡,拽着她哼道:“你这丫头明明在京城,怎么不来叶府?又怎么跟六皇子跑到了一处,快说,别想糊弄过去?”
怀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姐姐,你让我先睡一会儿成不,我都困死了。”说着脑袋一歪,靠在若瑶肩头,闭上了眼。
若瑶见她累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