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实在是……高!高老庄的高!”妖宁宁居然有些佩服了,我咋没想出这主意来呢?
“这这这……这是谁啊,居然这么的有才?”妖宁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如山一般的玫瑰,一时间不禁嘴歪眼斜,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个那么有才的人,你马上就能够看到了。这几天里,这种场面我可是天天见。”白衣美妇抿嘴一笑,显然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只见那些架子工、鲜花工一如潮水般迅速退下,落花小筑门前又重归空荡荡、静悄悄的氛围,就只是多了一个高高的架子,以及架子上摆放的数万朵怒放的玫瑰!
轻风一吹,那种熏人欲醉的香味,满天都是!
下一刻,一个声音响起,拖着长腔,长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一见美人是姓紫,魂牵梦萦不能忘,小生特意来探望;我的深情你知道,面对苍天来祷告;若是你能打开门,我的爱比东海深……”
那个声音貌似抑扬顿挫、情意绵绵,显然,这个人的感情很是投入,而且,在长吟的时候,应该是一边长吟,一边摇头晃脑……
声情并茂!
即便是以妖宁宁的二货心境,听罢这番诗词也不禁瞬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说道:“太有才了,实在是太有才了……”
白衣美妇努力的板住脸,希望自己可以保持庄重,但还是差点要笑出来,貌似比不刻意庄重还要失格。
随着长吟声音的终了,在妖宁宁目瞪口呆的凝视之中,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小径中踏着落花走了进来,真是风度翩翩,貌似小傻。
只见来人一头长发,也没束扎,就这么披散着,前面额头上,乃是标准的中分,一身五颜六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一个硕大的披风,这个披风披在他身上,居然下摆还拖在地上半丈,一路呼呼啦啦的走过来,真好像,真像……扫地一般。
妖宁宁一见来人这形象直接就喷了,偏偏那货还要做出一种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自以为很潇洒,其实真的很小傻。
这人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子,两个眼睛贼忒嘻嘻的乱转,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面皮还算白净,可是脸色却很有些青黄不接的意思,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至于说这家伙最大的亮点却是身材很高大。
妖宁宁本身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但这货居然比妖宁宁还要再高出一头半,当真是相当的高挑。
只是这人高则高矣,却全身无四两肉,很瘦很瘦,瘦的就像一根麻杆,他这么呼呼啦啦的走过来,当真像足了一根竹竿,披着袍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以妖宁宁目测,将此人全身都剐个干净,恐怕净肉绝对不超过三斤半!
这人一身打扮真心说不出的怪异,可看这人的表现,竟是自我感觉超级良好,自己感觉极有风度的样子,穿衣戴帽,果然人格一号,一个人的衣着喜好,外人委实是欣赏不了的。
明明已经看到妖宁宁和白衣美妇就站在一边,这人居然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对这位妖族太子也是不屑一顾,径直走到了那硕大的玫瑰花架之前,用一种温柔到极点,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紫姑娘,小生唐阳伟,又来求见紫姑娘了,不知道小生今天这首诗,可否入得紫姑娘的法眼?”
妖宁宁在一边呻吟了一声:“妈妈……怪不得这货吟的那么声情并茂,原来那是一首诗……我……真心的没听出来……诗在哪里?”
白衣美妇用力的咳嗽一声,再度强行压下笑意:“你继续看吧,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只听那‘唐阳伟’说完之后,里面仍旧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这个才正常,之前某太子殿下何尝不是千般妙计,万般法宝,何曾打动过伊人分毫!
这位‘唐阳伟’见内中全无动静,眼珠一转,又继续说道:“紫姑娘,这是小生亲手采摘而来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小生的一片诚意,还请紫姑娘赏玩一二。”
妖宁宁转过头,面容极尽扭曲之能事:亲手采摘?你丫的骗鬼呢?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要说九万朵,就看这货的样子,能亲手采摘一朵,恐怕受伤也被刺扎烂了……
里面仍旧静静的毫无动静。
那唐阳伟踱了两步,那件硕大的披风在地上就又扫了一圈,沉吟着说道:“若是紫姑娘肯出来一见,小生感激不尽,不如,小生再为紫姑娘您作诗一首,来表现一下我的至诚之意,如何?”
说着,也不用里面人回话,就摇头晃脑了起来,貌似酝酿了一番情绪,这才张口,长声吟哦:“姑娘姑娘我爱你,就像米虫爱大米;对你的爱海洋深,就像真金一样真;我的心里全是你,见到你我就欢喜;姑娘姑娘快开门,我想和你谈谈心……”
妖宁宁听着这首‘诗’,如被雷击,万雷轰顶,五内如焚,肝胆欲裂,心中涌起一种想要杀人的莫名冲动。
不是为了情敌的横刀夺爱,而是实在是被这两首‘诗’恶心得痛不欲生了。
这世界上糟蹋诗歌的多了,但却没一个能糟践得这么彻底的……
“这货到底是谁啊?档次怎么这么夸张呢?!”妖宁宁扭曲着脸,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转头问白衣美妇。
“能有这种排场的,能有几人,此子是落花城第一大家族,唐家的人。”白衣美妇显然也是忍得辛苦万分,总算比某太子多上几次历练,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