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雨若坐在马车里,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是怎样的,在听到宫里来人说明日的选秀取消之时,她有一丝落寞,而又听到顺治召她入宫时,她竟然还有一些的喜悦,更夹着忐忑,这样的心情,她从未有过,而又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喻公公说:“格格,到了。”
佟佳雨若走下马车,向四周望了一眼,整个皇宫都是威严的琉璃瓦,车直接停在了乾清宫门外,佟佳雨若问道:“请问公公,这是哪个宫殿?”
喻公公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回格格,这就是皇上居住的乾清宫,”说着,就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格格这边请,皇上就在里面等着呢。”
佟佳雨若听后立即加快脚步跟着喻公公向殿内走去。
进了大门后,只见顺治端坐在案桌前,看着桌上,入了神,一言不发。
喻公公看了眼佟佳雨若,示意她行礼,然后自己跪了下去,说:“启禀皇上,奴才把佟府的雨若格格给接来了。”
佟佳雨若会意,也跟着跪了下去,说:“民女佟佳雨若,拜见皇上。”
听见喻公公和佟佳雨若请安的声音,顺治这才回过神来,才看到二人已然跪在了自己面前。这时喻公公抬起头看向顺治,只见顺治跟他点点头,示意他退下,喻公公便起身,带着殿内的一众奴才退了下去。
顺治这才起身,走到佟佳雨若身边,故作威严地说道:“你就是佟府的雨若格格?”
佟佳雨若依旧埋着头,说:“回皇上,是。”
“抬起头来。”顺治说到。
佟佳雨若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看着顺治,只见顺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宛若那一晚的神情。
见佟佳雨若不说话,顺治弯下身子,蹲在她身旁,说:“雨若格格不会这般健忘吧?这就不记得小生了?”
佟佳雨若这才回过神来,再次低下头,不看他,说:“回皇上,民女没忘。”
“那你知道我是何人吗?”顺治好奇地问道。
佟佳雨若摇了摇头,说:“民女不知,但那日,从公子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民女就猜到公子绝非凡人,却没想到,民女当日冒犯的,竟是当今圣上。雨若鲁莽,竟触犯龙颜,请皇上治罪。”
顺治摆摆手,说:“不知者无罪,朕不怪你。”说完伸出手,将佟佳雨若扶起来,说:“来,起来,跪累了吧?”
佟佳雨若起身之后,摇摇头,说:“不累,”又从腰间将顺治那日丢下的玉佩拿出来,递到顺治眼前,说:“皇上,这是您当日丢下的玉佩。”
顺治接过玉佩,拿在手中,问:“这玉佩,你一直收着?”
佟佳雨若点点头,说:“皇上说过,你我二人,绝非萍水相逢,雨若一直记着,就想,何时再见皇上之时,就将这玉佩原物奉还。”
顺治用手托着佟佳雨若的下巴,双眼看着她的眼睛,坏坏地说到:“能让格格如此记忆犹新,看来,小生给格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啊。”
佟佳雨若笑笑,也说:“是啊,敢像公子那般盯着人家不放的,雨若还没有遇见第二个。”
顺治放开自己的手,站起来,大笑着说:“哈哈,不愧是佟少保的女儿,果然胆识过人。”
说完,顺治突然拉起她,走到案桌前,指着桌面,说:“看,朕画的像不像?”
佟佳雨若看向桌前,是自己的画像,一时有些羞涩,低下了头,说到:“皇上,这是何意?”
顺治看着她,说:“要朕明言么?”
佟佳雨若笑了笑,没说话。
片刻之后,佟佳雨若指着顺治的玉佩,问道:“
只见顺治托起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的手上,说:“这玉佩,既已入你之手,就只属于你了,你收下它吧。”
佟佳雨若这才抬起头,说到:“这玉佩这么贵重,民女不敢收。”
顺治说:“你收下它,也就是收下了小生。”
佟佳雨若顿了顿,点点头,说:“那,小女子,谢公子美意了。”
顺治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他真的很开心,佟佳雨若的出现,犹如一缕明媚的阳光,送走了他这几日所有的不快。
只听佟佳雨若又问:“这玉佩质地润滑,做工精细,对皇上一定很重要吧?”
顺治深吸一口气,双眼看着殿外,良久,才说道:“这玉佩,是朕的十四叔,摄政王多尔衮,在朕登基之时送给朕的。”
佟佳雨若心里默念道:“皇上的玉佩是摄政王所赠,那母亲那块呢?难道也和摄政王有关?”,想到这里,佟佳雨若立刻探问:“摄政王送的玉佩,一定是举世无双吧?”
顺治摇摇头,说:“这玉佩原是一对,是当年朕皇阿玛和十四叔出征中原之时,太祖皇帝所赠,他二人,一人一个,十四叔将他的那块赠与了我,而皇阿玛那个,也早已不在他手上。”
佟佳雨若忙问:“那在何处?”
顺治说:“这个,朕就不知道了。”
佟佳雨若心中大惊,默念道:“母亲那块,难不成是先皇所赠?母亲究竟是何人,竟与先皇有关。”
入夜后的紫禁城,没有白天的那种喧嚣,也没有街头车水马龙的那般繁荣,有的,只是一个个独自凭栏,抬眼望着星空,欲诉无泪的有心人。
慈宁宫的后花园里,孝庄坐在走廊上,倾身倚着栏杆,手上,是一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