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吗喇?齐真?”顺治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你确定吗?”
麻勒吉看向顺治,坚定地点点头,道:“回皇上,臣经再三验证,确认无误。”
顺治一时有些六神无主,急的在房间里直打转,明明昨儿个处理的好好的,看苏吗喇也没啥大事儿啊,怎么活生生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呢。
“可有查明死因?”顺治想了想,接着问道。
“仵作还在勘查,暂时没有结果。”麻勒吉答。
顺治叹了口气,对着喻公公道:“传旨下去,今儿的早朝取消,宣索尼,鳌拜,穆里玛,进宫,再去永寿宫,将襄亲王找来,全都上南书房回话。”
“喳。”喻公公答完,便快步退了出去。
说完,顺治和麻勒吉一同往南书房走去。
“消息传给苏克萨哈和佟府了吗?”顺治边走边问。
“事关重大,臣已经下令严密封锁消息,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透露半个字。”麻勒吉道。
“做得好。”顺治又想了想,停下脚步,看着麻勒吉,道,“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吧,你还是派人把这消息告知苏克萨哈和佟图赖,另外,再密切监视苏宅和佟府,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朕。”
“是,臣领旨。”
说完,二人便接着向南书房走去。
“伊兰。”顺治走后,佟妃一直在床上睡不着,她心绪很不宁,胸口闷闷的。
“格格醒了,要不要现在起床?可时辰还早呢。”伊兰进来,走到佟妃床边,问道。
佟妃没回答,问:“皇上走了吗?”
伊兰点点头,道:“走了有一会儿了。”
“看来这个事儿挺急的啊。”
“可不么?皇上连早茶都没喝,直接就和麻勒吉大人往南书房去了。”
这时,嘉陵春端着洗漱用的脸盆走了进来,道:“事儿再急也是政事儿,和咱没关系。老奴见过娘娘。”
“嬷嬷不必多礼。”佟妃从床上站起来,接过嘉陵春递来的帕子,道:“后宫不得干政,嬷嬷的教诲,本宫都记着呢。”
“娘娘放心吧,皇上就算忙,心里也是记挂着娘娘的,走了之后,还派人送来了早点,咱们连柴火都省了。”嘉陵春道。
佟妃笑了笑,便开始更衣了。
南书房内,顺治站在书桌前,面前索尼,鳌拜,穆里玛,麻勒吉,站了一屋子的人。麻勒吉把案情一说,顺治道:“大家有何看法,都说说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没有。
“怎么?都哑了吗?”顺治看的所有人木愣愣的样子,显得有些发急。
鳌拜想了想,问:“敢问皇上,是说案子呢?还是说死者呢?”
“都说!”顺治又补了一句,“还是先说死者吧。”
这三个人心里都明白,说案子,他们能抽丝剥茧,把任何蛛丝马迹都说个天花乱坠,可说死者,一个背后是新宠佟妃,另一个是苏克萨哈的胞弟,虽说都死的奇怪,可真相未明之前,不能乱说,一时间,南书房又陷入了沉寂。
顺治此时看向索尼道:“你是领侍卫内大臣,你说!”
“额…”索尼顿了顿,道,“回皇上,这件案子,往小了说,是两条人命,往大了说,是两个朝廷命官,怎么说,都不好说。”
“这还用你说吗?”顺治有了些怒意。
这时,喻公公走了进来,道:“皇上,苏克萨哈大人和佟都统在外求见。”
顺治重重叹了叹气,道:“传吧。”
“皇上,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啊。”苏克萨哈进来立刻跪在顺治面前。
“你想朕怎么替你主持公道?”顺治看着苏克萨哈,有些无奈地问道。
“此案已经很明了了,分明是齐真觉得皇上判决不公,动手杀了臣弟弟,请皇上将真凶彻查。”苏克萨哈道。
“苏克萨哈大人,说话得慎重,眼下死的可不止你家一个人。”佟图赖方才与苏克萨哈进来,一同跪在地上,听到苏克萨哈这么说,便不乐意了,“你想彻查真凶,怎么彻查?那杀我义兄的真凶,又如何彻查?”
“是啊,死的可还有齐真呢。若是他杀了你弟弟,那又是谁杀了他呢?”顺治看向苏克萨哈,说道。
“皇上所言甚是,案子一日没查清,就一天都不可以妄下定论。”佟图赖接过顺治的话道。
“皇上,这还用查吗?肯定是齐真杀了臣弟,又自知死罪难逃,便畏罪自杀。”苏克萨哈接着说。
“想不到苏克萨哈大人办案如此草率。”佟图赖冷笑一声。
“佟图赖,你…”苏克萨哈气的指着佟图赖的鼻梁,一时语塞。
“好了,圣上面前,如此吵闹,成何体统!”索尼看着他们两个争论不休,实在看不下去,道,“是非公断,皇上自有定夺。”
一时间二人哑口无言。
顺治看了看索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克萨哈和佟图赖,也实在理解他们的心情,说:“你们先起来吧。”
“谢皇上。”苏克萨哈和佟图赖双双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这时鳌拜看向麻勒吉,问道:“敢问九门提督,二位死者的死相如何?”
“就表面上看,齐真满身都是伤痕,像是被人殴打致死,而苏吗喇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势,致死原因,仵作还在查看中。”麻勒吉说道。
顺治看穆里玛微皱眉头,似有所思一样,便问道:“穆里玛,你有何见解?”
“回皇上,臣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