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听沈氏要给池子陌送簪子,便乐呵呵的答应了。于是何氏便要领着池子陌回房。
无功不受禄,池子陌哪敢随便要人家东西,于是便推脱了一番,哪知沈氏竟是意志坚决,非要池子陌去她屋里,再加上何氏的劝说,池子陌无法只好随着她走了。
何氏领着池子陌到了自己的屋里,先屏退了伺候的人,又亲自将房门关上,之后便拿出了首饰盒坐到池子陌身边。
池子陌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知道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惶恐地说道:“夫人厚爱,子陌感激涕零,但如此贵重的东西,子陌受之有愧。”
沈氏笑了笑,温和地对池子陌说道:“什么受之有愧的,不过是个物件儿,若是你喜欢才是物有所值了。”
池子陌听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看她打开首饰盒子。
其实自从救了萱儿后,沈氏以及何时没少给池子陌送东西,贵重的稀罕的物件池子陌收得已经够多了。
此时见沈氏拿出一只白玉簪子,脸上的神色更加惶恐了。
沈氏见池子陌紧张的样子顿时失笑,“……权当我在贿赂你好了,若有一天我们有缘成为一家人,还请你多多照应!”
沈氏语出惊人,池子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夫人的意思,子陌不明白……”池子陌内心翻江倒海,脸上也不由得现出了可疑的红晕。这又是要唱哪出。池子陌有些惶恐,难道沈仲卿同自己表白的事让沈氏知道了?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沈氏见池子陌一脸的茫然,叹了口气。“我就说你还是孩子,这些事怎么和你说得清呢?可仲卿非要我帮他传话,我也无法……”
沈仲卿这是疯了吧?居然还让沈氏帮他传话?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自己还有活路吗?池子陌有些愤怒。
“夫人到底在说什么?子陌不是很明白!”池子陌面色有些发白。感觉此时的池子陌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沈氏看了有些心疼,“仲卿去战场了,鞑子来犯。仲卿自请前去杀敌!
临走时不放心你,便求着我帮着他同你告个别。”
犹豫了下沈氏又说道:“按说这事我本不想管的!你的身份。无论仲卿继续是个王府的庶子,还是将来可能成为王爷,都是配不上他的!我想劝你几句,你还小。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你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听到这句话,池子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氏是知道了沈仲卿的心思,估计是不好劝沈仲卿,所以只好曲线救国,从自己这里下手,想劝退自己?
这样的猜测令池子陌心里直冒火,于是便冷笑道:“夫人多虑了!婚姻大事。不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子陌如何做得了主?
而且子陌虽不才,但仍觉得人得活得有些气节,高攀王府之事。子陌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语气冰冷,面带不屑,高冷形象十足。
“说得好!我果真没看错你!”池子陌几句不客气的话说完,沈氏不但不生气,反而给池子陌点了个赞,池子陌却是不理她这茬。仍旧是面色冰冷,一字一顿道:“请夫人不必多虑。若无大事,子陌也该告辞了。”
池子陌有些生气,忘了王府的午宴自己还没混上呢。
“池姑娘,莫要生气,按道义上,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还想听我说几句心里话吗?”沈氏含笑喊着池子陌,并不为她的失礼而生气。
池子陌不解,看向沈氏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仲卿不容易,长这么大,他从未相中哪个姑娘,所以从我心里来说,对于你们,我是乐见其成的!
但我想提醒你一句,现实不易,你得有所准备!”
“子陌还是不懂夫人的意思,子陌和沈公子之间清清白白,夫人为何一再认为子陌同沈公子有什么呢?”
沈氏见池子陌的神色不似作假,心中了然,原来这件事沈仲卿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自己真是误会池子陌了。
“仲卿求我同你告别,让我转告你希望你能等他,也许很快,也许要几年!我以为你们两情相悦,就想着你年龄还小,希望给你敲下警钟。让你也好明白世道不易!”
听了沈氏的话,池子陌沉默了很长时间。
有空间为证,沈氏对自己的好感不是假的,她替自己和沈仲卿操心也不是假的了。而沈仲卿既然能求到她头上给自己捎话,也就是说在沈仲卿心里,她是最可靠的,她一开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可能是一种试探。
她心里也没谱吧?若是自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哭着喊着说自己无怨无悔就要跟着沈仲卿,那她对自己的影响肯定会一落千丈,甚至会出手搅黄自己同沈仲卿的事。
而自己刚才那番掷地有声的宣言极大程度上也震撼了她,让她对自己肃然起敬。
自己和沈仲卿?这有可能吗?那林程远呢?这又是怎样的阴差阳错?
池子陌一个头两个大!
“子陌却是不知如何接夫人的话茬了!”池子陌坦言道,“沈公子的厚爱,子陌十分感动!甚至十分惶恐!他曾私下问过子陌,如果他远配塞外,子陌是否愿意跟着他。说句真心话,子陌无法回答!
若是为了子陌,他要放弃很多,甚至是无限荣光的未来,除非他无怨无悔,否则日后他后悔了,子陌罪过就大了!
更何况此事,最做不了主的不就是子陌了吗?”池子陌苦笑不已。
沈氏一脸震惊地看着池子陌,她甚至有些不相信刚才那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