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的府衙大堂因为府尹苏俊杰的到来安静了下来。
林淼和老太太还有简雄站在中间,老太太一见到苏俊杰就跪下,哭喊道:“大人,这个姓简的狗贼强抢民女,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简雄拱手:“大人,此妇人污蔑下官,下官也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苏俊杰目光略过她们落在林淼身上,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明丽娇艳,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神医?
刚刚张成说她不满意判罚,她还想怎样?
苏俊杰不自觉的目光就变了,林淼被他看得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嘀咕:看她干嘛?现在报案的又不是她。
随行的师爷轻声提醒了一下:“大人,请上座。”
苏俊杰收回目光坐在案前,惊堂木一拍,道:“公堂之上不得弄虚作假,若是查明撒谎,三十大板侍候,你们可要收回刚刚说的话?”
老太太仰起头,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她咬着牙道:“民妇若有半句虚假,民妇以死谢罪。”
苏俊杰看向简雄,“简大人,老太太言之凿凿,你可有辩解?”
简雄拱手:“请大人明察,下官从未见过她家孙女,若是在下官家里搜出她家孙女,下官愿受十倍的惩罚。”
“你,”苏俊杰目光移到老太太身上,现在才发现流程错了,他还不知道这个老太太叫什么。
老太太不是笨的人,连忙道:“大人,民妇姓周,夫家姓王,民妇孙女叫王小草。”
苏俊杰点头,“周氏,你说你的孙女被抢,你可有人证?”
“人证?我,我就是人证。”
老太太王周氏目光带着恨意的看了简雄一眼再转过来看向苏俊杰,缓缓道:“民妇家是两栖镇的,三年前的六月初五,民妇的儿子儿媳做生意去了,家里就民妇和民妇的孙女。”
“午时,突然下起了暴雨,这个狗贼的下人来敲门,说想要避避雨,给了民妇一两银子。”
“民妇想着不过避避雨,就让他们进来了,没想到…”
老太太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民妇不该贪他的一两银子。”
林淼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老奶奶,别哭了,这个怨不得你,我想,就算他们不给钱,要避雨,你也会让的。”
老太太抹了一把泪,很老实的道:“我当时纠结了,是因为一两银子才…”
林淼:“……”
咽了咽口水,道:“这个现在不重要了,你和大人说清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吸了下鼻子接着道:“当时他们一共三个人,一个青年,一个中年和这个狗贼。”
“三个人都是湿漉漉的,民妇想着都收了人一两银子了,便让他们到民妇儿子的房间换了干净的衣裳。”
“接下来,他们在厅里等雨停,后来,雨一直不停,眼看就要傍晚了,民妇想着买菜招待他们,就出了门。”
“再回来时,他们就走了,民妇的孙女也不见了?”
老太太说完又哭了起来。
这个话并不能确定就是简雄把人带走的。
苏俊杰道:“当时你并未在场,你如何确定你家孙女就是被简大人带走的?也许她是和别人走的呢?”
“不可能。”
老太太回答得很肯定,“民妇的孙女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人也不认识,不可能跟别人走。”
群众中有人出声:“不是跟别人走的,也可能是被别人绑走的,你这里不能肯定就是简大人绑走的。”
“那一天是暴雨的天气,路上行人都没有,不可能再有别人。”老太太还是一口咬定就是简雄。
简雄拱手:“大人,听了这妇人的话,下官记忆复苏,三年前下官确实是有在一个百姓家里避过雨。”
“不过,下官因为要赶路,雨小了一些之后就立马启程了,并未见过她所说的孙女。”
老太太气得站起来指着简雄的鼻子骂道:“你个烂肠子的,你撒谎,小草给你们上的茶,你说你没见过她。”
这样的口供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简雄彻底的放下了心,一脸冷漠的回视老太太:“本官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的孙女不见了,你应该报官去寻人,而不是胡乱攀咬。”
“就是你,不可能有别人。”
“泼皮妇人,”简雄哼了一声,“本官官职虽不高,但也是堂堂七品,容不得你抹黑。”
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议论,有人带起了节奏。
“简大人刚刚还亲自押送其夫人归案,如此大公无私的大人,怎么可能强抢民女?”
这一句话得到了一小众人的同意,纷纷点头。
带节奏的人继续道:“我看啊,就是这个老妇人找不到孙女了,故意栽赃陷害简大人。”
“说不定她家的孙女跟人私奔了…”
“……”
老太太转过身怒视带节奏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儿子儿媳去他家问的时候,他家下人怎么把人打得动弹不得,两人挨不过一个月就走了?”
因为这样,她才放弃了继续上简府找人,久不久的上府衙碰碰运气,希望能把姓简的给告了。
众人一静,晚年丧子,不免让人同情。
带节奏的人收到暗示,又道:“被打的时候怎么不报官?现在人都死了,你说是被简府的下人打死的,谁知道是不是。”
有人附和:“是啊,当时怎么不报官?当时报了官,就可以查明了,现在都过去三年了,还有什么查的。”
“我孙女就在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