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着老脸涨红,暗暗磨牙的黄海鑫,突然想到他那个什么舅舅。
怒从心头起,站起来直接就甩了他两个耳光。
黄海鑫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刮子打得发懵,做了二十几年土皇帝,这样被打还是第一次,别说面子没了,就是里子也没了。
冷冷的道:“九公主,你虽贵为公主,但是本官也是朝廷命官,你动手打本官是何道理?”
阿九给打人的手掌吹了吹气,漫不经心的道:“打你就打你,还需要什么道理?”
“你,”黄海鑫怒发冲冠,“就是陛下也不曾这样任意妄为。”
“你也配提我父皇?”阿九沉下脸,心里怒气更甚。
这个狗官拿着俸禄还剥削百姓,真是死一千次都不足惜。
这样想着忍不住抬脚往黄海鑫的膝关节上一踢。
这是她从师叔处学来的,轻轻一踢,效果满意。
黄海鑫嘭一声跪在地上,头猛然抬起,怒目而视,“你别以为你可以胡作非为,这里可是,可是…”
他想说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最后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停了下来。
阿九身体前倾,冷眼看他,冷笑问道:“可是什么?怎么不说了?没胆了么?”
黄海鑫拳头握紧,他带来的两个侍卫瞬间拔刀相向。
陈忠怒喝一声:“放肆,不想活命了吗?”
两个侍卫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觉得不应该又连忙上前,护在黄海鑫旁边。
黄海鑫站起来,忍了又忍,拱手道:“下官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说完拂袖而去,侍卫们连忙跟上。
阿九目光跟随他们,忽地想到她忘了下药,急忙忙站起来追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二楼传来声音。
“你这样洒下去有用吗?量很少,他又穿着衣服。”
声音是陈秀玲的,她们什么时候上楼去了。
阿九停顿了一下,转身上了楼,“你们什么时候进来了?”
“就在你扇耳光的时候,耳光扇得真好看,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林淼笑道。
众人:“……”
这还用说?好人能纵容自己的舅舅剥削百姓?
“师叔,你给他下了什么药?”阿九感兴趣的问。
林淼挑眉坏笑,“是一种神奇的新药,让他这只大老鼠给我试试药。”
“新药?”
阿九立马拉着林淼的手,激动的问道:“师叔,你什么时候做出了新药?这个新药什么效果?”
“按照我的设想,它会是一种让人非常郁闷的药,而且会越来越郁闷。”林淼说完大笑。
众人:“……”
“你先别自己乐啊,说清楚。”阿九道。
林淼止了笑,清了一下嗓子,认真的道:“这是一种让心脏负荷的药,温度一高,心跳就加快。”
“打个比方,如果他想睡女人,只要体温上升,他的心就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的剧跳,接着就会眼前发黑、头晕、乏力和恶心呕吐,甚至突然昏厥。”
众人震惊。
片刻后,阿九道:“师叔,你这个药会死人吗?”
林淼想了一下,道:“说不好,如果他不信邪就有可能会死。”
“不信邪是什么意思?”阿九问。
“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短时间内让体温升高,心脏负荷不了就会罢工。”
阿九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吉祥,“黔安郡的郡丞和长史是谁?”
“郡丞是太尉王家三子王世新,前年上任,长史是钟有奎,和王世新一起上任的。”
“这两人能力怎样?”阿九又问。
“王世新庸碌,守可以,发展不行,钟有奎老精,出头的事不会做。”
阿九有些惊讶的扭头看向陈秀玲,“你,”
陈秀玲微笑,“从大伯处听来的。”
其实这是前世她观察总结的。
阿九信了,陈光宗为人精明会了解官场的所有人,这是很正常的。
有了这个结论,她托着手摸下巴,思考状,半晌后道:“黄海鑫还不能死。”
这个可以理解,如果他死了要手下的人顶上,这两个都不是好人选。
“你刚刚把他得罪狠了,他怕是会怒火中烧,做出什么事来。”陈秀玲道。
阿九冷笑,“我就是不得罪他,他该做什么还是会做的。”
这话没错。
黄海鑫一回到郡守府立即来到了书房。
脸色不好的他,一进门就受到了关切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见到靖王世子和九公主了吗?他们为难你了?”
问这话的人是杨大泽,年约四十,身形瘦小,一身褐色的锦袍,头戴四角方帽,脸上的表情带了些关心。
真假不论。
黄海鑫冷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道:“阿九那个贱蹄子,迟早给她好看。”
杨大泽眼珠转了一下,问:“确认是九公主了?靖王世子也确认了?”
“李默皓没有见到,不过应该是他。”黄海鑫回答。
“这怎么说?”
“我见到高勇高达了,他们从小跟着李默皓…”
“他们有可能故弄玄虚。”
这话一出,两人静了一下。
片刻后,黄海鑫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通知定国侯的人吗?对了,刚刚阿九那个贱人说明日一早就走,如果让他们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怕是说不清楚。”
黄海鑫和杨大泽是同窗,两人在读书时关系就特别好。
杨大泽这个人学识一般,但是歪点子一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