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飞忽然跪在了地上:“大妈,母亲,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孩子愿受大妈和母亲的责罚。”
梁芸芸赶紧扶起了方云飞:“快起来,快起来,孩子。”
牟静荷道:“你这孩子,我们只是担心你,怎么会责罚你呢今后你要好好呆在家里,多陪陪你母亲就好了。”
方云飞似有些犹豫,牟静荷道:“怎么飞儿在外面难道有什么牵挂了。”
他再一次怔住,牟静荷似乎能窥探他的内心一般。
方云飞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藏掖根本没用,只好从实说出关于怜香玉的事情。
牟静荷听完笑道:“我以前只以为飞儿会和他爹一样是个多情的种,没想到他竟是个痴情郎啊,这一点倒很随妹妹你呀。”
梁芸芸也转忧为喜道:“不知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竟能令飞儿如此痴心”
方云飞不想再谈关于怜香玉的事情,因为她始终像一把刀子伤着他的心。
他转而说道:“父亲呢我还没有拜见父亲呢。”
牟静荷道:“你父亲早就不在家中了,你想见他都见不到。”
方云飞道:“父亲他又去做生意了”
牟静荷冷冷道:“什么生意现在咱们钱庄的生意都是你二娘和四娘操持着,他呀是被鬼迷了心窍。”
“啊”
梁芸芸笑了笑说道:“他给你找了个小娘。”
“什么”
牟静荷叹道:“她真是个女鬼,而且还身怀武功。平日你爹出门不都得是个人抗着轿子抬着走也不知他在哪儿找的这个小妖精,突然有一天就来了,而且她力气大得一个人就能抱着你父亲飞檐走壁的。”
方云飞道:“哦看来我这八娘本事确实不小。”他很少看到大妈对一个女人持有如此大的意见。
牟静荷道:“她一来,你爹就成天和她在一起,两个人就像黏在一起的一样,形影不离。后来他干脆连钱庄都不管了,就交给你二娘和四娘了。”
方云飞这才听明白牟静荷对那女人有如此意见是因为钱庄的事情都交予了二娘和四娘,那她们就是实实在在的掌管家族了,而大妈虽然是正妻,却形如摆设。
梁芸芸道:“姐姐不要动气,富贵他的性情就是如此,你我不早就习惯了”
方云飞觉得母亲实在单纯。
牟静荷道:“妹妹啊,我要有你一半儿心宽就好了。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太不寻常,会祸害咱们方家的。”
梁芸芸劝道:“姐姐你多心啦。”
三人又聊了一些家常事,方云飞基本上只是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地“嗯嗯”应答两声。
晚饭过后,方云飞回到了自己房中。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终于清静了。”
虽然与大妈和母亲聊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唯一记得的事情便是自己要酒,那翠香楼的小厮就是不愿意给,他发了一通脾气,小厮就把酒给了他,然后自己就大喝起来,之后的事情就断断续续的了。
一个黑巷子木棒然后“水”一个黑影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方云飞躺在了床上,总觉得胸口发闷,急躁难忍,好像有一直虫子在他体内一直窜来窜去。
他决定要再回到翠香楼,说不定会回忆起来那天的事情。
不知何时,他竟然变得行事果断,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他带了一套新衣,将柜子里的几千两银票也都拿上揣在怀里,放了几锭银子在包袱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还有几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银似乎不见了,虽然家中富裕,这些钱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他对自己的钱仍会精打细算,突然没了几千两,他便想肯定是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盏茶的功夫他就收拾妥当。临出门前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剑,他还记得这是当年父亲方富贵的一个海南来的友人赠与他的一把剑,他因为觉得好玩,父亲便送给了他,可他只是把玩了一段时间,也并未跟什么人学习剑术便失去了兴趣。之后便对男欢女爱之事越加钟爱。
他此刻看到这把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荒废了大半生,他从墙上拿起那把剑,很轻。他拔剑出鞘,龙吟不绝。剑身比普通的剑要窄细一些,上面雕着细小的字“往生”。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好一个骇人的名字。”
方云飞收剑入鞘,夺门而出。一开门他便怔住了,梁芸芸正站在院中。
方云飞惊讶道:“母亲,您怎么在这”
梁芸芸双眼噙泪,哀声叹道:“你大妈说得没错,你果然不会在家好好呆着。”
方云飞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如此突然,惹得母亲伤心。方云分上前扶住母亲道:“娘,孩子不孝,不能多陪陪娘,只因孩子必须去解决一些事情。”
梁芸芸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剑,惊道:“孩子啊,你又要跟人拼杀吗你明明不会武功,如要和人打起来吃亏的一定是你啊”
方云飞何尝不知,只是他拿起这把剑就觉得稍稍安心罢了。他道:“娘你不要担心,我这把剑只是用来防身,别人看到了这把剑就不会轻易打我的主意了。如果真遇险情,儿子一定会跑,决不与人拼命。”
梁芸芸红着眼眶叹道:“娘知道留不住你,你当年第一次出家门娘就知道了。娘不求别的,只求飞儿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像那天的苦就好。娘知道你自小喜欢吃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她从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