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支书和张豪到了三队,陈奎的家。
一间极具特色的木草房,围绕着一颗老树而建。
张豪听见许多动物的叫声。
有野兔,野鸡,牛蛙……等等。
果然是个高手,家里的货还不少。
陈奎坐在门外磨着一把短刀,有半米长,阳光照射下,雪亮雪亮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杀猪匠。
陈奎光着膀子,手臂结实得很,一来一回磨着刀,能看见肌肉在跳动。
“孔支书,来,快进来坐!”陈奎是个非常热情的人,看见熟人连忙招呼。
张豪跟随而去。
“这是村里才来的村官张豪,现在也是我们村的村。
“早就听说了,张主任你好,你好!”陈奎放下刀非常谦虚的和张豪握手。
“我也常听乡亲们提起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张豪说。
“别听他们瞎说,我只是整天和畜生打交道而已。”
两人坐下,陈奎端了两杯热水出来。
张豪喝了一口。
甜,真是甜。
甜到心里去了。
“怎样?张主任还合嘴不?”陈奎问。
“哥,蜂蜜是你自己酿的吗?”张豪问。
“不是,前几天进山现的,就给弄回来了,听说这玩意儿贵,我上场去卖了两斤,一百五一斤!”陈奎说。
野生蜂蜜能买到一百五很正常。
市那种罐装的蜂蜜都要卖八十左右。
张豪又看到了商机。
“哥,你咋不自己养蜂子诶?”张豪问。
“我是个粗人,养蜂子是细活,搞不定啊!”
“嫂子没在家吗?让嫂子帮忙撒!”
“你嫂子在城里打工送孩子读书,没时间!”
“哦!”
张豪感到很遗憾。
“对了,你两个来我这里干什么?想搞点野味吃吗?”陈奎问。
“昨晚毛华他娘被野猪给拱了,连夜送到县医院去了,我想马上要收苞谷了,叫上你去赶赶野猪,最好捉两只回来!”孔支书说。
陈奎:“昨天我才卖了一只,在后山用夹子夹住的,八十二斤送进城卖了几百块!”
“哥,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张豪问。
“那东西留着干什么?屋头没人喜欢吃,城里人总觉得是个好东西。”
“我是说既然野猪值钱,留着自己养!”张豪说。
“养?”陈奎有些质疑的看了一眼孔支书。
孔支书点了一下头。
陈奎才意识到,张豪不是在开玩笑。
“那行,我哪天套住了给你们送来!”陈奎说。
“哥,今天有空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张豪迫不及待了。
“今天?”陈奎想了想说:“空倒是有,不过我们去不一定能碰的上!”
“碰碰运气呗!”张豪说。
“行吧,我准备准备!”
陈奎进了屋,提着三个兽夹走了出来,腰间挎着一把弓弩。
弓弩不是现在市面上那种铁制的,而是最老式的木制品,把柄用粗毛绳缠着。
“哥,这东西能搞定野猪吗?”张豪有些怀疑。
野猪皮非常硬,一把箭矢很难伤透皮毛。
陈奎胸有成竹拍着腰间的弓弩说:“祖辈留下的东西,没问题!”
说完,陈奎捡起地上磨的锃亮的短刀别在了腰间,“走吧,张主任,孔支书,待会儿你们自己留点神!”
三人带着大黑一通上了山。
不一会儿就现了有野猪活动的迹象。
“你看看,多好的玉米啊,都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
陈奎指着散落在地的玉米说。
陈奎凭借自己的捕猎经验,根据地形,在几个很有可能出现野猪活动的地方放好了兽夹。
“哥,你来看,这是不是野猪粪?”张豪指着地上黑不溜秋的东西说。
陈奎上前一看,点了头说:“就是野猪粪,还挺热和的,那畜生才来过!”
既然才离开不久,应该留下了比较明显的味道。
“大黑,快来!”张豪唤了一声大黑。
大黑摇着尾巴跑了上去,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事情。
“来闻闻!”张豪指着野猪粪说。
大黑一脸嫌弃,又很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类把狗牢牢的和屎套在了一起。
大黑抽着鼻子闻了上去。
这畜生一天都吃了些什么?
真他娘的臭!
大黑跟着味道慢慢钻进了苞谷地。
“走,跟上,它应该现什么了?”孔支书小声的说。
三人跟着大黑在玉米地里绕了半圈。
大黑突然停在了一颗大树前。
“呲呲~”
“等等,有动静!”陈奎耳朵非常灵敏。
而此时,大黑也惯性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凶恨程度叫了起来。
“汪汪~”
张豪轻声绕道侧面,差点吓傻了。
一只黑色的怪物并立着双耳,全身深褐色,毛稀疏但是很挺直,像刺猬一样。
没错了,就是它。
可是这只野猪的体积远远出了张豪的预料,和一般成年家猪不相上下。
野猪脑袋很长,还露出几厘米的犬齿,是只公的,它不停地用鼻子拱着土。
“汪汪~”大黑继续在狂吠。
野猪好像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一条野狗而已。
“哥,是野猪,很大!”张豪朝着另外一旁的陈奎比划着。
陈奎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提醒张豪藏好注意安全。
陈奎取下腰间的弓弩,拉上箭矢轻轻的绕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