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看着混乱的舞池,俏脸之上满是凝重之色。
此时此刻,林寒和石头两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淹没在了一拥而上的人群中。
她很清楚,今天的事演变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找她爸出面,恐怕是很难善了了。
程萱给她父亲程宝庆打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爸”程萱的语气有些支吾,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萱萱,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在哪里?你那边怎么这么吵?”程宝庆浑厚的嗓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爸我这里有点事,你”程萱嗫嚅了两声。
“有事?你这臭丫头,不会是又闯祸了吧?我和你楚伯伯还有公务,你自己赶紧回来。”程宝庆语气有些严厉。
“啊”程萱顿时一脸苦涩。
就在这时,舞池中混战的情况陡然发生了转变。
程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旋即面露一丝狂喜之色。
“爸,没事了,我马上回家,先挂了!”
溪山市政家属区,程家。
程宝庆一脸无奈地挂了电话,旋即收起手机,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
如果林寒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个中年男人非常面熟,因为他的眉眼相貌,竟然和楚绫筠有六七分相似。
此人正是楚绫筠的父亲,溪山市纪律公署书记,楚知忌。
楚知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程宝庆苦着脸走进来,笑道:“是萱萱打来的?”
程宝庆点了点头,无奈道:“唉,从小惯坏了,现在我们两口子都管不了她了。”
楚知忌笑道:“萱萱还小,叛逆期嘛,难免要多费些心思。再长大些,你们夫妇就轻松了。”
程宝庆苦笑道:“你倒是轻松了,绫筠侄女也用不着你操心了。”
楚知忌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老程啊,你是不知道。自从绫筠调到了特警大队,我和她妈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在外面执行任务有个三长两短。现在她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这男朋友的事还没个着落,你说她这副性子,又是从事特警工作,上哪去找称心如意的对象?”
程宝庆哈哈一笑,对于楚绫筠的情况他也是非常清楚的,道:“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操心那么多也没用。对了,前几天不是还听赵局长说起,绫筠和一个叫林寒的青年走得很近吗?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谈对象了?”
楚知忌见程宝庆说起这件事,更是无奈了,道:“赵乃时专门还为了调任一事来找我请罪,你说这是胡闹么?那个叫林寒的小伙子我也听说了,帮着绫筠破了几起案子,倒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程宝庆道:“如果是绫筠侄女自己选的,那倒也不错,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楚知忌点点头道:“嗯我也和她说过了。算了,不提这些事了,我们谈正事吧”
烈焰酒吧,程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因为场上的情况已经完全出现了反转。
不仅仅是她,正准备给家里打电话的徐雅和曹蕊一时间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舞池里,此时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二十来个打手,几乎倒下了一片。
林寒和石头一人拿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高脚凳,前冲后突,左右横扫。高脚凳每一次挥过,都会带起一阵惨叫之声。
酒吧里的看客已经完全呆滞了,二比二十,差距之大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原本以为会出现一面倒的状况,而此时也的确是一面倒。
可这双方角色却是完全反了过来。
林寒和石头二人如同狼入羊群,所到之处,一片哀鸿。
那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打手根本无力招架。
此时已经退到后面的丁子车,得意的脸色缓缓地凝固了下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二十个人,竟然打不过两个人!
如果不是确信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他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被收买了!
林寒单手抡着高脚凳,一把拍在一个手持铁棍的打手脑门上,顿时将他打了个头昏眼花。
就在他收拾了这最后一个时,石头也顺利地解决了,和林寒汇合到了一起。
“就没了?热身才开始啊?喂,小子,还有人吗?都叫来。”石头扛起高脚凳,朝他扬了扬头。
丁子车闻言嘴角一阵抽搐,心里也是有些发憷。
妈的,大意了,没想到这个林寒打架这么厉害。
还有这个酒吧老板,那绝对是练家子啊!
目光一瞥身后那一片狼藉,林寒平静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抬起眸子冷冷地看了丁子车一眼。
在林寒这般冷漠地眼神之下,丁子车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寒意顿时就从脚底升起。
丁子车虽然背景不菲,也素来纨绔,此时遇到这种场景,也是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后悔!
早知道就该通知他哥了!
“我警告你们,我家里的背景是你们招惹不起的!”丁子车色厉内荏道。
事到如今,他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他们了。
只要他们稍微退缩,让他可以有脱身的机会,再找他哥出面来报这个仇也不迟。
“你家里的背景?”石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家里有什么背景,说来听听?”
丁子车还以为石头是在和他谈条件,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道:“我爸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