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花的女生纷纷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给我们看看名单成不成?”
“我也要看看。”童笑贤随便把钱揣进了校服口袋里。
“你放好了。”沈蒹摇头道。
“哎呦,我忘了口袋漏了。”童笑贤赶忙善后,“我用手捏着吧。”
“你这样可不行。”金先生说道:“学校提倡了几年要学会自己动手缝补衣物,你到现在还不会动针线?”
童笑贤笑道:“我早学会了,平常都是装在左边的口袋里,那边的不漏,有一个口袋足矣。”
“他是不懒。”沈蒹撇撇嘴,“他是太忙,整天忙着玩。”
“沈蒹??”童笑贤板起了脸。
“不用说了。”沈蒹拦着他,“下面准是罚我替你缝补,是不是?”
“正是,嘿嘿,成不成?”
“看我高不高兴吧。”她把其中的新生名单拿过来,顺手递给金先生一朵扎好的花。
名单上是令人吃惊的一千多新生,大多是要进入初高中的,直接进入大学的共有三百人,即要来小礼堂的人数。
谁也不知道徐灏的煞费苦心,云南综合大学要覆盖整个西南西北不说,也包括其他省市的人才,最终的目的是要让受教育的年轻人人数,全面超越时下的读书人。
其实无论古代和近代,接受教育的门第都不会简单,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的普通大众,送孩子读书想当然无异于痴人做梦,这是很难迅速解决的难题。
普及教育的诞生,历史上是由17世纪的捷克教育家提出的,直至19世纪七十年代,由于资本主义工业生产需要有文化的工人,以及工人本身争取受教育的权利,英法美等国家才相继开始率先实施普及教育。
所以不是说想要普及教育就能普及教育的,不提巨大的难度,现阶段的明朝也确实没有必要,依托现有的科举体系,凡是想让孩子起码认识几个字的人家,不难做到读几天书,反而非要挑战整个统治阶级,强行推出跨时代的强制性普及教育,其结局必将适得其反。
女学生们一篇篇的看,五百名新生,顶多认识一两个同学的弟弟妹妹,许多都是从来不知道的。而在辽东时期,几乎大多数新生都是同学的亲朋好友。
童笑贤说道:“我知道三个人,范宽湖是山东聊城人,这范宽怡一定是他妹子。还有这位张涟漪,你们等着看吧,那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咦,她的保护人怎么是伍宝笙?”
询问金先生,金先生解释道:“是吕先生特别叫伍宝笙照应她的,二人有些渊源,又同在文学系,怎么你认识她?我们还把张涟漪安排在伍宝笙的屋里住。”
童笑贤说道:“我今天才认识她,不但认识她,还见到了徐先生一家。”
“徐先生?”沈葭惊呼道,几乎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长得什么样?”女孩子也问起了男生最关心的问题。
“你们听好了。”童笑贤四顾一下,准备大讲一番,奈何他仅仅是个生物系学生,四书五经方面读的少,平日里对女人的关注又太简单了,无法用传神的词汇准确描绘。
即使满腹诸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落落大方等词藻,偏偏一时间就是说不出来。
大家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越发的想听了。
“她美么?”何仙姑问道。
好半天,童笑贤终于说道:“嗯!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
金先生觉得不大好,就说:“美与丑只是个外表,好了好了,赶紧把花扎完,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童笑贤认真的道:“金先生,那个张涟漪实在太美了。“
“不要说了。”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