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好。”翠荷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笑了起来。
“你好!”徐灏注视着劫后余生的翠荷,想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和荔枝一样加入自己的密谍组织,经过两年的训练,熟悉了使用火枪和必要的技能,如今被派来秘密保护张钗的安全,大抵有些女人天生就合适在外面闯荡吧。
随便聊了几句各自分开。刘高买了几根葱和一碗麻酱回来,放在厨房的桌子上。翠荷准备做饭,发现了一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刘高解释道:“早晨县里派人来查户,说这些天要加紧戒严,不许闲杂人等在此盘踞。家里有多少人都得据实上报,我想把咱俩写成两口子,省得麻烦。相熟的吴差人也说写成**人,一男一女委实不妥当,我写的是洪熙元年在老家办的喜事。”
“什么?洪熙元年?那时候我哪认识你?”翠荷很是无语。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别捣乱了,咱们没拜过天地,没喝过交杯酒,谁跟你两口子?就写成兄妹。”
刘高陶醉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脸上虽然没有脂粉,却呈现天然的秀丽,身段更没说的,她若想嫁人的话,按照时下媒人的行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大姑娘,最少也值个百八十两。
翠荷笑着把纸搓成了一长条,掀起炉盖扔进火里,拍了拍手。“好了,没了!”
隔壁的张钗不解的道:“明明她很喜欢刘高,为何总是一再拒绝呢?”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呢。”徐灏口不应心的说着。实则八成是训练时灌输的那一套特工守则,翠荷怕自己一旦遭遇不测,连累了刘高。而炮制出特工守则的罪魁祸首,不问可知是谁了。
其实也是,保不准哪天翠荷就会被派到别的地方执行任务,说消失就消失了,甚至潜伏做个青楼名妓或做个小妾,并非是不可能的事,保不准还给蒙古酋长做女奴呢。
即使徐灏一而再的提醒自己不能成立密谍,但有些事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类似李素娥和张鸾吹也有自己的诉求和野心。
刘高说道:“烧就烧吧,反正县里已经记上咱俩是夫妻了,等我准备个龙凤帖算是凭证。从今晚起,我可要叫你做媳妇了,老吴承认,县衙也承认,你不愿意我也要叫,媳妇啊媳妇,首饰我打不起,明天给你买帽子去。”
“你再这样叫,我可要恼了。”翠荷甩了脸子,一转身去洗澡了。
徐灏就这么观察着他们,总感觉吵吵闹闹有些说不清的**,就好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低声问道:“你晚上听没听到什么动静?”
同样在忙着煮饭的张钗一怔,如今她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洗衣做饭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以她的工资完全能聘请几户下人,可张钗抱着某个目的,坚持一个人住。
“什么动静?”
“就是两口子的动静。”
张钗瞬间脸红了,白了男人一眼,继续炒着菜。
徐灏笑着伸手拍了下挺翘的臀部,慢悠悠的道:“总住在这里不是事。这样,聘请那个刘大姑做你的秘书,她的男人做个管家吧。”
张钗点点头,自己的事总归瞒不过邻居,一个人住也确实怪寂寞的,还能帮着改善小两口的生活。
彻底远离豪门小姐生活的张钗对此甘之如饴,因为她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某种程度上还得依靠他人,她并不知道,这一小步的意义会有多么的大。
半个时辰后,快手快脚的翠荷匆匆洗了澡,把葱油饼给烙好了,两家聚在一起吃饭,刘高从砂锅里舀了一海碗黄瓜汤,大家没言语,闷着头吃了一顿。
吃完,张钗沏了壶茶,照例在瓜棚底下坐着聊天,这在时下的大户人家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和邻居家的男人坐在一起。刘高像大多数男人一样表现的很绅士,除了对翠荷纠缠不清外,非常尊重隔壁气质高雅的张校长,认为对方是有学问的名家。
一点点的星光在瓜叶间隙闪烁,凉风把萤火送到了棚上,像掉下来的星星一样,晚香玉也散发出了香气。
刘高忍不住摘了一朵,插在了翠荷的鬓角上。
“别糟蹋我的晚香玉,晚上戴花,又不是窑姐儿。”翠荷取下来,低头闻了闻,拿在手里把玩。
刘高朝着注视他的陌生男人憨厚的笑了笑,似乎觉得自惭形遂,忽然说道:“我听说辽东边防军正在招兵,我想去参军,听说新兵若能瞄抢连中九次靶,每月双饷还升差事呢,一旦我有了武职,也能让你跟着享福,再不必辛辛苦苦的做工。”
徐灏留意到翠荷一下子紧张起来,皱眉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那边防军负责驻守极北的领土,并且还要往北方移动,不但天气极端严酷,粮食补给一旦断了往往几个月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食物,时时刻刻都要遭遇野兽或游牧民的攻击,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劝你不要选择这条路。”
刘高看了眼没有表情的翠荷,苦笑道:“我身无一技之长,小时候只读了几天书,勉强认得一些字而已,连做个先生的资格都没有,我现在在杂货店做事,没有工钱只管两顿饭,住的地方还是她给我的,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女人生活吧?
我也不会种地,现在去辽东当兵是条好出路,五年下来赚一笔钱,儿子也无需子承父业。我算过了,一年军饷十五两银,边防军加一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