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房锡的大喜之日,李太有心去见识下绝色美女,穿上了一件簇新的礼服,还未等出门,管家李得用打北平回来了。
李太接过来他爹的家书,问了家中大小平安,心中甚喜,说道:“快请舅爷来念信。”
家人回道:“昨日舅爷往雨花台去了,没回来。”
李太说道:“早不去晚不去,用着他的时候不在家。罢了,叫个书办来念。”
顷刻间在前衙找来个书办,李太把家信拆开递给了他,“这是我家太爷写给我的,你好好念与我听。”
那书办接过来打开一看,好一会儿没敢言语。李太问道:“你为什么不念?此乃我爹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光顾着自己看算什么意思?”
书办说道:“并不是家信,我一个书办怎么念?”
李太大怒道:“这是我家里人刚刚带回来的,怎么说不是?王八羔子,老子**奶奶。你一个书办连家信也念不出来,要你做什么?弄鸟么?给老子滚出去,再另叫一个来。”
家人去前面找了一圈,跑回来说道:“书办们都不在,大约还未到点卯的时辰。”
原来是那位书办在前面对同僚们埋怨道:“真的不是家书,是一小学生的仿帖,叫我这么念?真倒霉,白白挨了一顿骂。”
这下谁敢来?一窝蜂的都跑出去暂避了,是以家人没找到人。
李太急着出门,在书房里气的骂滑腻道:“这个混球,不在家坐着瞎跑什么?遇到了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要他何用?”
没奈何只能等自己回来后再说了,李太吩咐道:“等舅爷回来,叫他等着我,哪怕是后半夜也不许走。”
要说区区一封家信书办岂能不会念?敢情是李得用在路上吃酒嫖-ji,把家信给不慎遗失了。当时他急得六神无主,想起主人不识字又是一窍不通的武夫,就找个乡下学馆问先生要了一张小学生的仿,封好了来哄骗李太。
而那书办是都督府的胥吏,最是知道军情紧急事情轻重的人物,一见就疑心必有其故,所以不肯说破,恐怕得罪了带书的管家爷,可惜白受了一场骂。
徐灏也因老将军房宽的缘故,不好不去随礼,汇合朱勇等人一起到了房家,房植请他去大厅同坐在中间,等新人过来拜天地磕头。
他不愿出这个风头,就去了房宽屋里道了声恭喜,喝了一杯喜酒当即告辞离去。
一个时辰后,房锡骑马戴花春风得意的把媳妇接了回来,经过繁琐的仪式,在处处张贴喜字的花厅里,当众把纱笼揭了起来,盈盈露出了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大家伙一看立即齐声喝彩,还真是个罕见的美貌佳人。
月挂双眉,霞蒸两靥;肤凝瑞雪,髻挽祥云。轻盈绰约不为奇,妙在无心入画;袅娜端庄皆可咏,绝非有意成诗。
因妻子的娇美,房锡顿时十分得意,笑得合不拢嘴,他老子娘也非常开心,笑容满面的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李太咂嘴道:“还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娘的,早知道老子就先下手了,再添一个小妾。”
朱勇来年也要成亲,他和张钗其实门当户对,可惜张钗年纪比他大了几岁,当然这也无关紧要,可谁让张钗心有所属呢。
经朱高炽夫妇俩撮合,把故世的丘福yòu_nǚ丘韵许配给了他,丘韵是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将,自小就能把张勇打的抱头鼠窜,而且青梅竹马彼此间太熟悉了,因此朱勇有些不大乐意,可又不敢拒绝。
徐灏见过丘韵数次,很喜欢这个爽朗的女孩子,容貌端庄英姿飒爽,身材高挑,说实话倒是朱勇有些配不上人家。
朱勇就喜欢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唉声叹气的道:“瞧瞧人家妻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大家伙都清楚他怎么回事,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身边回京不久的李增枝羡慕万分的长叹一声:“唉!你好歹比我强,丘家娘子最少也是中人之姿。房锡娶了个美娇娘,李大你男子汉大丈夫能广纳妾,属我最可怜,守着个丑媳妇,连丫鬟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周围的家伙门听了后全都放声大笑,聊起当年李增枝如何如何吹嘘非绝色不娶的糗事来。
李太笑呵呵的道:“老子现在叫李太了。”
房锡听见了越发得意,走过来笑道:“李兄张兄我得多敬你们一杯,就因你们这个教训,所以我留了心眼。我才不娶门当户对的老婆呢,省的被泼妇拘束,你看我现在,媳妇漂亮又不敢说我一个不字。哈哈!”
李增枝酸溜溜的道:“有什么可嘚瑟的?十几年后还不是个老妖婆?”
“哈哈!”房锡乐不可支,“起码我现在能好生受用,日日受用,*宵一刻值千金,小弟就不奉陪诸位了。”
李太朱勇上前扯着他不让走,房锡没办法只得陪着客人们喝酒,一直吃到了三更天之后,要不是房植夫妇俩挨个苦劝,他们真有心喝到天明,让新郎官入不了洞房。
醉醺醺的房锡连吃了三碗醒酒汤,笑嘻嘻的上了十卺楼,二话不说施展绿林豪客的气概,三五下就拔掉了新媳妇的衣裳,趴在光溜溜的美人身上,就要做颠鸾倒凤的美事。
不想好半天也寻不到门路,别说门路了简直就是无门可入,房锡疑惑的晃晃脑袋,伸手往下面一摸,瞬间酒醒了。
“怎么回事?你这里怎么没有缝隙?”郑锡大惊失色。
妻子姓屠,捂着脸说道:“不知什么缘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