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本雅失里和阿鲁台本想侵袭边关,却被瓦剌给击败了,逃到了胪朐河一带,准备窥视河西走廊。
朝廷派张玉父子北上训练士卒,命何福配合进行备战。胪朐河附近的蒙古王公贵族担心被本雅失里吞并,迁徙到了亦集乃,乞求依附大明。徐灏建议杨荣前往招抚,何福和杨荣顺利把两万蒙古人带到了关内,酋长都护送进京,是以朱高炽下旨封何福为宁远侯。
不过何福因和梅殷李景隆等人都有过对抗朱棣父子的经历,虽然有才能却时刻担忧被秋后算账,遇事难免犹豫不决,不敢专断。
现在张玉父子集结了十万兵马,甘肃一带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徐灏为了制衡瓦剌,不让其趁势吞并鞑靼统一蒙古,已经命辽东三万军队北上进行牵制。
商议了一会儿战局,朱高炽随口说道:“陈瑛弹劾都指挥单政骄纵违法,擅自令家人出境易马,想春秋人臣无外交,军人胆敢私自贸易,此例断不能开,单政虽然有功也不能宽容,必须严加惩处。”
徐灏微微皱眉,但是没说什么,朱高炽的处罚没有错,但弹劾的人是陈瑛,就不免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隐隐约约中,徐灏有预感陈瑛等人已经开始形成了势力,如果说第一代内阁最为完美的话,不揽权不争斗,都是些谦和低调的性格,那么就会必不可免的给他人造成可乘之机。
谁也不知道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徐灏只希望朱高炽能够做到一如既往,就怕做了皇帝后听不进去良言,渐渐变得大权独揽或怠慢朝政。
不知为何,徐灏很自然的想起了朱瞻基,随着年龄渐长,朱高炽肯定会把许多政事交给儿子来打理,那么尝到了权利滋味的太子,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却说太监沙玉成去了杨家,熟门熟路的进了书房,早年他是清客出身,最喜欢栽培花竹等书童的分内事,做了宦官在乾清宫伺候花花草草,也因此被朱高炽赏识。
杨稷来到书房,就见他很吃力的在浇灌花卉,说道:“这些事原为取乐而设,若像你这样费心,反是一桩苦事了。”
沙太监笑道:“见你连个书童都没有,我做惯了,一时技痒就亲自动手。你府上有那勤力的孩子,选一两个过来,我教导他们这些门道。”
杨稷听了这话,不禁触起了心头之事,说道:“我倒是看重一位清客少年,不但这些事情件件晓得,连琴棋萧管之类都是精妙不过的。有许多豪门想要他,可是都被拒绝了。就是此人情窦已开,一心想要弄妇人,就算我勉强留下他也不能长久,须和公公一样,也替他净了身,如此进府也就不想出去了。”
沙太监说道:“这有何难?待咱家弄个法子,去哄他进来。若肯净身最好,万一不肯,几杯药酒灌醉了他,轻轻割去那东西,等醒来后就算不肯做公公,也长不出人道来了。”
杨稷大喜,笑道:“事成之后还得劳烦公公养着他,在宫里不怕到处告状。一年后千万不可送与了别人,得留给我用。”
“那是自然。”沙太监面带笑容,“半年内就能让他服服帖帖,到时公子派个人领回家去。
当下二人谈笑甚欢,杨稷封了二百两银子给沙玉成带走了,有感于手头拮据,借着酒意吩咐道:“到姚家看他在不在家,叫了他来。”
管家杨鹰去了,一会儿回来禀道:“姚家娘子说不在家,不知去哪里了。”
杨稷大怒道:“这厮可恶,敢欺诳我。明日老姚来了,狠狠打一顿撵出去,再不许他上门。”
所幸姚远人缘极佳,杨家下人都是和交情相厚,次日见他来了,都对他说道:“昨日少爷见你不来,恼得了不得,吩咐说等你来了,叫咱们打你一顿,还要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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