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沐凝雪最信任之人毫无疑问是晴雯,比之自小一起长大的芷晴芷烟还要亲密三分,大抵每一次晴雯都是毫无例外的选择站在她这一边,不像是芷烟三心二意,芷晴一门心思的只知道讨好丈夫。
徐灏身边的女人们没有一个傻瓜,这些年来也不可避免的各有各的心思,晴雯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忠心于夫人就是对的,哪怕得罪了徐灏也没什么,实在是她和麝月与徐灏之间的情意太深厚了。
反过来说,芷晴和沐凝雪情同姐妹,选择一味讨徐灏欢心也是必然的选择,从这里面即能看出到底孰亲孰远。
是以沐凝雪很少责备晴雯,但现在月佩等人好歹乃母亲身边的丫头,晴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可是此时妹妹病了,她们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沐凝雪心说不怪把晴雯给惹恼了,些许不快瞬间没了。
晴雯拎得清轻重,第一时间进来解释缘由,沐夫人说道:“既是误会也就罢了,女孩家家的胆子小,也不能怪她们。”
沐凝雪也说道:“大家互相体谅下,都别放在心上。”
看似母女俩是替月佩等丫鬟说话,实则有心人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也是晴雯是对事不对人的性子,惹恼了谁都敢骂,骂完了也就完事了,从不记在心里,这一点很受人称赞。
不提暗香心中叫好,月佩听出夫人隐隐间的责备,赶紧将喜虫笼子取出来,放在青霜枕头边上。说道:“小姐好好睡吧。”
众人见沐夫人不再言语,一个个也没什么可说的,坐着各想各人的念头,晴雯倒了一杯茶静静喝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半个时辰后,沐凝雪开口要母亲去睡觉,沐夫人说道:“我睡了一回不用睡了,还是你们去睡吧。”
当下月佩风环暗香等都去休息,沐凝雪陪着母亲坐着,摸摸青霜的身子。已经出了汗,睡得很是香甜,轻声叫晴雯去睡觉,晴雯和青霜素来交好,此刻放下了心,点点头出去了。
与此同时,徐妙锦受了惊吓却无心睡眠,大半夜的提着盏宫灯,径自在hua园里走来走去。
无聊之余进了萧雨诗的院子,竟然在卧房外面又一次撞见了羞人一幕。
萧雨诗正赤身露体。蹲在徐灏腰间吞吐不休,徐妙锦顿时粉面通红,可怜雨诗好歹是书香门第的千金之体,竟被灏儿逼着做这没羞耻的勾当。
丁香舌,樱桃口,神色间楚楚可怜。好像一万个不情愿,被男人两腿间笔直挺立的暴跳吓人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徐妙锦暗道这铁棍似的玩意,柔柔弱弱的女孩家可怎生挨受?纵有满腹芳华,为了取悦男人也得做此等见不得人的银浪之态,真真可怜可叹!
忽然徐妙锦想起看过的一首浪词来,当时还迷惑不解来着,眼下或许有了答案。
口角春风飞沫,半点残脂染茎,一颗樱桃欲绽红。欲求醍醐灌顶,非石非丝非竹。只闻肉音呓语。灵犀透时遍体酥,那管娇娃叫苦?
未经人事的徐妙锦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含义,脸红耳赤的偷看,此时萧雨诗正在专心伺候,没有察觉外面来了人。突然发觉表哥身体微微抖动,大吃一惊忙往后倒去,不想被喷了一口一脸,气的叫苦不迭。
徐灏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比山珍海味都好。”
萧雨诗和徐妙锦同时啐了一口,暗骂无耻。就见跪坐在门口的麝月,趁机取笑道:“姑娘吃惯了珍馐美味,却尝不到这好东西,任你hua多少银钱也买不到呢。”
萧雨诗气道:“要吃你吃。”谁知麝月嬉笑道:“都不知吃了多少了。”
萧雨诗为之无语,自顾自的起身寻香茶漱口,徐妙锦见状轻手轻脚的走出来,长叹一声冤孽,大抵屡次撞见房事多多少少也有些习以为常了,不过越发认为侄子是个好色之辈。
第二天夏夫人过来探望青霜,中午时和沐夫人一起进园子散步,远远瞧见二位姑娘站在桥上。
月佩指着一位身穿淡黄锦绣长裙,中等身材细腰楚楚,素妆绝色的姑娘,向夏夫人说道:“这位是魏国公徐家的大小姐,姑爷的姑姑徐妙锦。”
夏夫人把人仔细一看,称赞道:“天下竟有这等美人,比咱家凝雪也不相上下呢。”
月佩又指着另一位穿石青袄子银红裤裙,鹅蛋脸儿削肩秀颈,容貌妖治娇艳身段同样苗条的道:“这位是徐家的四姑娘徐翠柳。”
夏夫人难过叹道:“那位妙锦姑娘沉静幽娴,这位翠柳姑娘聪明灵动,各有各的好处,可惜我儿命薄,哪怕是高攀一位,也能从此心满意足改邪归正了。”
沐夫人见她这上头也能联想到死去的儿子身上,可见思念儿子有多深!陪着叹了口气,心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此后夏夫人见到了姑爷,一口答应赈济百姓之事,徐灏见奶娘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升起好感。
要说沐凝雪为何赶来?原来夏家在杭州没什么近亲,不多几个远房亲戚,其中有几个泼皮无赖的恶人,她担心绝了子嗣的奶娘被人趁机欺负。
此种事在古时太普遍了,绝嗣按照古代礼法,同族之人都有继承家产的资格,就算没有也会打着不能任由亲族产业被所谓外姓人的寡妇给了外人的旗号,跑来要求监督守护。
那两位无赖一个是夏家老爷的族弟,一个是族孙,往年几乎从不来往,都是远近闻名的光棍,此外还有几个夏家脓包,常年依附这两个凶人。
夏家自是不愿和这些远亲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