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去三天,白天朱魁陪着燕公子出城游玩,傍晚回来,去看亭子上修好的砖坑。
燕公子对此很满意,问道:“准备放多少银子?”
“太多了怕不好,还是一万六千两吧。”朱魁笑道。
“那好。”燕公子转而对田文海说道:“先用木炭在坑底铺一层,然后将全数银两放入,上面再用木炭盖顶。”
“是。”田文海当即带着两个家丁忙碌起来。
朱魁和燕公子返回书房休息,一个时辰后,满头是汗的田文海气喘吁吁的进来禀报完事了。
来到花园,燕公子将香烛等点燃,请朱魁换了一身法衣拜神。燕公子也换了衣服,把自己的发髻散开,手执桃木剑登台念咒,焚烧符印。
诸事已毕,他缓缓走下高台,将调制好的半升药倒入坑里,朗声道:“举火!”
田文海精神一震,把火把扔了进去,很快引燃了坑里的木炭,热气传来。
火候差不多了,燕公子吩咐用水泥把周围的缝隙糊上,中间只留数尺见方的圆洞,用来冒烟或添加木炭。
每一天皆要三次登台作法,因担心朱家两个家丁是生手,一旦偶有疏忽未免前功尽弃,燕公子把两个书童留了下来,日夜不能离人,而朱魁也丝毫不敢怠慢,每天坐在府中足不出户,对外一律宣称病了。
不提朱魁在家炼制银子。奚十一独自一人去了宏济寺,主持和尚和夏珪都出门去了,小和尚得月自己躺在炕上,脸朝着墙睡觉。
屋里热烘烘的,进来的奚十一看见得月穿着单薄的白色上衣,还镶了花边,绿油油的裤子,不觉动了火。
他七手八脚的脱下外衣,躺在了得月身后,伸手轻轻解开其腰带。把裤子扯下来了一大半,露出雪白臀部,奚十一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抹了抹。挺着自己的‘家伙’挨了上去。
屁股里进来了异物,得月马上惊醒,扭头一看是奚十一,忙说道:“不行,不行。来不得。”
奚十一舒服的动来动去,得月急了,叫道:“真的不行。”
奚十一还当他是故意装模作样呢,干脆挺腰一根到底,结果就听得月的腹部咕噜咕噜的一通响。
“不好。”皱着眉的得月忍不住了,肚子里一股热气喷涌出来。
“怎么回事?”奚十一感觉到自己的家伙好像被热水浸泡一样,急忙退了出来,一声脆响,那上面带出来好些稀粪,紧接着就见那‘菊花’连续噗噗两声。瞬间菊花绽放,一股粪水喷了他一肚子。
“哎呀,这怎么好?”奚十一急忙翻身下炕。
憋不住的得月也跟着下来,就那么蹲在地上,呼啦啦的一通暴泻,地上已是一大滩的秽物,臭不可当,熏得奚十一捂着鼻子躲得老远,瞅了瞅地上,有些似脓似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真他娘的恶心。”奚十一到处找了些草纸,胡乱抹了抹,可连裤裆腰带上也沾了好些。
方便完的得月舒服多了,先缓缓挪了挪地方。这才站了起来。不好叫人来收拾,他在煤炉里弄了些灰倒上去,拿扫帚来扫干净了,然后又泼了水,打开窗户。
奚十一嚷道:“我怎么办?快拿盆热水来洗洗。”
得月也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埋怨道:“我说了来不得。你不听。”
“别废话了,谁知道你肚子不舒服?”奚十一暗骂一声晦气。
“你等着。”得月说完脑袋一阵眩晕,脸色更苍白了,勉强找了个小木盆,将炉子上的热水倒了些,又舀了些冷水,把自己的擦脚布递了过去。,
奚十一无语的将就擦了下,抬头一看得月又躺下了,真是扫兴。
得月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身子不快,又走了肚子没力气,懒得说话,你去吧。”
“你好生歇着,回头我再来看你。”奚十一刚出来,迎面和过来的小天香撞个满怀。
奚十一人高马大没在意,一把扶住瘦瘦小小的小天香,说道:“大师和夏大爷都不在家,得月病了,你不要进去了。”
小天香揉着鼻子说道:“那去夏老爷那边坐坐吧,他虽不在家,也可坐得的。”
无可不可的奚十一遂跟着他过去,叫夏家的小厮沏了两碗茶,坐着与小天香闲聊,“你今日来做什么?”
“怎么有股子臭味?”小天香来回嗅了嗅,不得要领,遂说道:“今日我来找夏老爷,想问他借几吊钱,偏又不在家,不知几时才回来。”
奚十一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一脸的灰?”
“本来去找的那卖牛肉的马回子讨钱,在三里外的清真寺附近。”小天香拿出手帕边抹脸边继续说道:“也没遇着,说一早请阿訇来念了经,屠完牛进城了。”
奚十一瞅着他问道:“你要多少钱使?”
“十五吊钱而已,一时竟然凑不出来了。”小天香显得很懊恼。
奚十一说道:“什么事这样着急?区区十五吊钱要你跑来跑去?”
“还不是昨日翠官被人讹了八十吊钱,写了张欠票,说好了明日还钱。”小天香把手帕扔在了桌子上,疑惑的看来看去,“怎么还有臭味?”
“你管呢。”奚十一心中暗笑,问道:“翠官被什么人讹的?”
“除了草字头,还能有谁?”小天香转移了注意力,冷笑道:“昨日叫翠官他们去伺候了一整天,晚上竟把他捆了起来,说是偷了东西,要送衙门去。跟去的人再三央求,作好作歹赔他八十吊钱,写了借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