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爷你千万别疑心,躲着不见人,这又图什么呢?不要说奚老爷,就是寻常人等也断没有不出来的。“
一边说,一边走近,长琴殷勤的给奚十一扇风。奚十一见他这么会做人,也就说道:“既然真不在家,那就罢了。不是我自己夸口,大概整个金陵的风月场,没有一人不晓得我的。你要懂事,过两天领她来见见我,就是徐家,我们也是世交,不信你现在派人过去,就说是我要见琴言,徐家也不好意思不放人的。”
“是,是。”长庆随口应着,请人坐下,笑道:“小的还有两个徒弟,一个叫大福,一个叫大寿,不如今日先叫他们回来伺候,改日再叫琴言好了,不知奚爷肯否赏脸?”
“嗯。”奚十一点了点头,脱了外衣懒得起来,长庆算是投其所好,比起女人他更喜欢男人,当然不可多得的美人除外。
“叫来看看。”
“是。”长庆很高兴,奚十一有名的挥金如土,赶紧叫人去把两个男徒弟喊来。
大福大寿双双进了屋,奚十一抬眼一瞧,年纪都不大,一个是圆脸,一个是尖脸,长得也还算清秀白净。
“好生陪着奚老爷,不可怠慢。”长庆知趣的转身走了。
屋子里,大寿笑嘻嘻的坐在奚十一腿上,看他手上的宝石戒指和翡翠镯子;大福也斜着身子,两只手在奚十一的大腿上按摩,三个人唧唧咕咕的说笑。
寻欢作乐的丑态自然不堪入目,非是小钗故意描写来呕客官,男风在中国古代和西方一样非常普遍,绝不是故意丑化先人,从古至今,此种风气就从未断绝过。
跟来的那两个小相公站在外头,一个瞅见屋里大福已经蹲在了地上,在奚十一的胯部一动一动的,那大寿吐出舌头,任由奚十一亲嘴。
两个相公看不入眼,一个故意咳嗽一声,呸的一下吐到了房里,一个扇着风,撇嘴道:“好热!”当下二人走出去在各处闲逛,秋水堂的人知道乃长庆的人,也不阻拦。
二人溜溜达达去了东边,见一个小门半掩着,推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有株大梅树,三间正房三间厢房,东边的窗户糊的绿纱,里面下了卷帘。二人溜达到了窗前,朝着屋里张望,赫然见里面坐着两个美人。
一个坐着低头不言语,一个小声说着话。
当时素兰发觉外头有人,问了一句:“是谁?”两个相公嘻嘻一笑,跑了,素兰以为是自家小厮顽皮,没放在心上。
谁知两个小厮出来后,一个说道:“他们说琴言不在家,那坐着的不是吗?”
“就是她。”另一个冷笑道:“去告诉奚老土,闹起来才好呢。”
如此二人跑来告诉正在享受的奚十一,奚十一瞬间大怒,一把推开胯下的大福,把那话儿放了回去,大步往外就走。
大福和大寿忙两边拉扯,奚十一孔武有力,一甩手两个人都跌倒了,问道:“琴言在哪里?”
“在后面,有个小门进去。”
“老子生平最恨人骗我,走!”
大怒的奚十一直闯进去,长庆听见动静,急忙跑了出来,上前陪笑道:“奚爷要去哪里?里头都是内眷。”
“我不看你的婆娘,你滚开。”奚十一的脚步不停。
长庆知道漏了风声,使个眼色命小厮去通风报信,他也想要拉住奚十一,结果被一脚踹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