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觉得作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必定是有一大批武力高强的暗卫。

嗯……即便是没有暗卫,至少也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武将吧,但是我错了。

看着院子里面弱不禁风的几个老大叔,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们这样的身板,怕是连一条蛇都杀不死。

可叹,我一个如此有钱的小姐,居然没有一个贴身好武士。

自从知道爹爹为何不让我出门的原因之后,我便央求爹爹,只是换得一个条件,出门要带面纱。

“为何?”

“面纱好看。”爹爹拿出精心准备的面纱。

我呆呆的看着爹爹憋笑的脸:“说实话。”

爹爹日常唉声叹气:“杳杳,你要知道,你现在名声不大好。”

我名声不大好?且不过是多了几句流言蜚语,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底来说,与我何干?

我继续看着他:“然后呢?”

爹爹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若是让旁人知道你这般模样,怕是当真嫁不出去了。”

……你果然觉得我丑出天际。

惊心曾经说过,我丑是因为娘亲生我的时候,受了气,日后长大了,长开了就行了。

但是如今我四岁,应当也算不得年幼,可是我还是丑。

大抵我再一次证明了,丑与年纪无关,我可以一直从小丑到大。

之后,我便日日带着面纱出门。

其实面纱虽能遮住大半的脸,但是我的眼睛还是露了出来。

按照惊心的说法,这双眼睛像是被人打肿了一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重病患者。

嗯……她说得委实有道理。

因为第一日出门买东西的时候,那个老大爷死死的盯着我:“这小姑娘莫不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带着面纱,会不会传染啊。”

惊心一愣,怕损了我心思,十分委婉的说道:“并无,大爷不必担心。”

大爷明显觉得惊心说谎:“你看这小丫头肿起的眼睛,必然是重病多时,哎,小小年纪就遭了这份罪,实在是不好受吧。”

这误会太深,以至于惊心不知如何解释。

绿萝急了:“你这大爷奇怪了,我们就买点东西,话怎么如此多?还做不做生意了?”

大爷也急了:“谁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吃了我的东西就去了,如何敢卖给你们,我这招牌不是就砸你手里了么?”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的小摊子,这种街边小摊还有招牌可言?

我心中一抽,这世间对长得丑的姑娘实在是颇为恶意,就买点吃的,还得被咒死掉,委实让人觉得忧伤。

最终,大爷还是不愿意卖给我。

第二日,街头传闻有一个神秘姑娘,得了重病,应当是要去了,所以出来拖人下水的,大家一定要多加防范。

惊心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差点笑出了声。

原来大家对一个小屁孩的防备之心如此之深,实在是让我没有想到。

绿萝急得要哭了:“他们这样诋毁小姐,小姐为何还笑得出声?”

我呆愣了:“他们怕我,自然就不敢欺辱于我,为何不能笑?”

绿萝愣住:“小姐这是什么道理,以小姐的身份,谁敢欺辱小姐!”

绿萝眼界委实不行,这世间之大,有权势者比比皆是,如何就敢说无人欺辱?

惊心缓缓的点了点头:“小姐说的甚好。”

通透,这才是通透的小丫头。

许多年后,颠沛流离,我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生得漂亮,所以处处遭人觊觎。

说起来倒是远不如小时候,生得丑,所有人都忌惮,到底还是丑好。

第二日再上街的时候,当真是所有人都躲着我,也什么都不愿卖给我,无奈,委实无奈至极。

“啧啧啧,这小童子生得不错啊。”一个略微猥琐的声音响起。

“是啊是啊,今日的货都是从佛权国拉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佛权国的人啊,个个都长得白白嫩嫩的,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啊。”又是一个猥琐的声音。

“我看就那个小童子不错,又细又白,玩起来铁定带劲。”总的来说,都很猥琐。

抬眸看了过去,一群人以一个全型围着一个台子,或许是因为台子太低,又或许是因为我太矮,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惊心,抱我。”举高高这种事情,也只能惊心来。

这丫头,力气大,若是绿萝,十几分钟就得满脸汗水,但是惊心不一样,即便是抱着我整日整夜,她也神清气爽,显得我很轻的模样。

这一点让我很是舒心。

惊心伸出手,缓缓的将我抱起,我终于是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

大约十几个衣着破烂的人被绳索绑着,跪在上面,大小不一,从六七岁到三十几岁的人都有,肤色也大不一样,多数都是白得至极,且也含着一些偏黑之人。

但是有一点还是蛮一样的,就是他们的眼神,无力而且绝望。

除了那个六七岁的小孩,他的眼中是恨。

许多年后,萧山问我为什么要买下他,我只是笑笑,因为你的不甘心,因为你的恨。

但是我只能说,因为你好看。

嘈杂至极,我让惊心往里面走:“惊心,他们在做什么?”

惊心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拍卖奴隶。”

我一愣:“这奴隶似乎不是华罗国的人。”

实在是太白了,白得不像是本地人。

惊心缓缓的给我解释:“这些奴隶都是从佛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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