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临出来前,又弄出一个两极灯笼,贴在易拉拉身上。如果不是两极灯笼,她害怕普通的白纸灯笼会被易拉拉甩掉。
小钱秀大声说:“你想干嘛?看你这个样子,你想刺杀我的真身吗?这宿舍可是有红布条的,你去我真身那儿,你肯定会遍体鳞伤的,要不你可以试试。”
夏低低望着宿舍空中飘着的红布条,她心里还是踉跄了一下。那些布条真的能把人割的很痛,但是夏低低咽了一口嘴唇上的血,她听到易拉拉和单木原在厕所里叫唤,她一咬牙向钱秀的真身走去。
那种感觉如刀一刀一刀割身上的肉,夏低低身上血流了一地,衣服也成了血衣,她身上又痛,血流的也多。
她整个人没有力气起来,但是最后支撑着她的信念就是用桃木剑刺入钱秀她的心口,钱秀就会死。
小钱秀在灯笼上大喊:“不要!”可是还是迟了,她不相信夏低低会有那个毅力淌过红布条,那种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
就在她低着头等着夏低低跪下来求她,等她再抬头时,夏低低竟然浑身是血的到了她那真身那儿。
一把剑刺了过去,那一刻小钱秀从灯笼上消失了,易拉拉身上的两极灯笼也消失了,把单木原包住的黑气也消失了。宿舍的布条也消失无影无踪,好像之前是一场梦镜。
真身的钱秀突然倒下,夏低低看着她说:“你终于死了。”
易拉拉和单木原也来到夏低低身边,望着倒在地上的钱秀。易拉拉有点生奇的说:“钱秀怎么这么怪啊?两眼一愣一愣的,难道她又灵魂出窍了?不可能啊!她不是要死了,你看她身上插桃木剑的地方,都在冒着一股一股的黑气。”
学校的小树林里,柳桓正坐在那张泛旧的长木椅上,在神思着、伤感着什么。
突然一阵阴风刮来,柳桓人立马警惕起来,他从长木椅上站起来。他怒目着:“是谁?”
是钱秀,此时她身上还插着桃木剑匕,柳桓眼里是不感兴趣的神采:“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钱秀哈哈大笑说:“你看我身上插着一把桃木剑,我要死了。你可知道鬼要死时怨念很深的,她想一个人死基本上不会失手,所以在我死之前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演一场我们心中有彼此没有第三人的戏。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演,那夏低低连百分之一活的机会都没有,孰轻孰重你看着办!”
说完钱秀就走了,她回到她的真身上,她的眼珠子转了转。
单木原在一旁指着钱秀的眼睛说:“钱秀动了唉!”
宿舍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越飘越多,夏低低嘴里念着:“竟然下雪了,下的好怪!”
这时宿舍门被敲响了,夏低低去开门,是柳桓,夏低低说:“是你!”
柳桓没吱声,她径直来到钱秀身边,把钱秀抱在怀里,他还摸着钱秀的碎。钱秀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会来,人啊!人总是逃不过七情六欲!
柳桓说:“对不起!让你就这么离开我了。”
钱秀笑的很欢,那笑夏低低觉得分分钟灼烧了她的眼睛。
钱秀说:“没事,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还有谢谢你为我下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柳桓心想这雪真不是自己下的,那个单纯的夏低低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干的吧!
钱秀说完眼睛直对柳桓眨,柳桓大概明白了钱秀的用意,所以柳桓在钱秀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为了你的笑,一切值得!”
夏低低把柳桓拉起来,眼睛红着,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说:“柳桓你看清楚好吗?我的身上一道一道的伤口,身上又红又肿的,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一手造成的?是你的钱秀,你再看看易拉拉和单木原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依然是你的钱秀干的。柳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这样做你怎么面对我们宿舍的人?”
易拉拉也落落的说:“柳桓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怎么和女鬼搞在一起了?你你……”
柳桓说了一声对不起,他便又蹲下来,对着钱秀一阵不舍。雪花还在一片一片的下,钱秀大笑两声,说了一句夏低低你真是失败!笑完、讽刺完身子便化为碎片直至消失不见。
柳桓从地上起来,她看了一眼夏低低,夏低低此时面上冰若寒霜,看到她身上被血浸染,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心里不是滋味。
柳桓一个人落寞的走了,夏低低心里也一痛,双眼一眩晕,在昏倒那一刻她看了一眼门口,但是没见到柳桓的一只半影,她心里痛又加深了一分,人突然昏过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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