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无论是龙霸天,亦或是龙战天,还是程鹤,或是其他的宗主,甚至是叶冲朔,都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们还从未听说过,有谁会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主动认输的!
这朝天醉,是在搞什么恶作剧吗?
龙霸天率先反应过来,他靠在御龙杵上喘着粗气,怒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不想打了呗。”朝天醉摊了摊手,随即看向皇甫轩,“轩亲王,我可是认真想要投降的!”
听到他这话,皇甫轩又是怔了怔,随即干咳了一声,说道:“即便你现在是有优势的情况下,认输也是要按照大会规则来的,程宗主,敢问你的意思是?”“放什么狗屁!”程鹤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什么宗主形象都不顾了,当即对着场内的朝天醉破口大骂起来,“明明只要再乘胜追击,就可以收下龙霸天的性命,他现在也不决定认输,这是绝佳的机
会,你却在这个时候要投降了?”
朝天醉摊了摊手,一副无赖的样子,“喂喂,程老头,你当时可是只让我教训教训他啊,这都教训完了,我的任务也该完成了吧?”
“胡闹!”程鹤愤怒地叫道,然后看向皇甫轩,“我不同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他会如此激动也是极为正常的,毕竟一个未来的大敌就这样重伤倒在面前,此时明明只需要再补上一刀便可将这祸根掐断在萌芽之中,这朝天醉却突然无缘无故打算放弃,这怎能叫他不气?
朝天醉似乎也是预料到程鹤会有这种反应,当即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我就知道,非得见了这东西你才会听话是不是?”
果然,在见到这块玉牌之后,程鹤脸上立刻便浮现出了一抹极为惊诧的神情,“缥缈令……你怎么会有……”
“还记得出来的时候那老头给我安排的事吗?”朝天醉一副得意的样子,“就是为了防止程老头你妨碍我,所以才给了我这么个玩意儿,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抗令?”
“你……可这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程鹤面色通红,怒不可遏,但却又有种有怒而不敢发的感觉,看起来憋得颇为难受。
“没什么关系啊!你就当我滥用职权好了!”朝天醉摊了摊手,一脸的坏笑,“反正我无论如何都要认输,程老头你看着办吧!”
程鹤咬紧了牙,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萎靡,像是丢失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一般,对皇甫轩摆了摆手,“轩亲王,我们飘渺派……认输!”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吃惊不已,朝天醉主动认输,已经是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如今程鹤也由刚才的暴怒不已转眼间转变态度,放弃了这个除掉一个大患的绝佳机会,甘愿最终变成飘渺派被真龙殿以一人
之力彻底击溃这样的屈辱结局,也要随之认输。
这不禁让他们感到格外好奇,朝天醉刚才所拿出来的那块令牌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有着逼迫宗主就范这样的惊人作用,而且这种东西,居然还从未出现在散金楼的情报中。
“等一下!”就在这时,龙霸天再次凭借着一声洪钟般的怒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他一人的身上。他本想亲自到朝天醉跟前去提着拳头逼他说出真相,但此刻已然重伤的他,甚至不得不倚靠着御龙杵的支撑,才勉强站住了脚,只得就此喝问道:“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杀了我?难道你也跟那个剑宗的
软蛋一样,心存妇人之仁吗!还是说,只是单单瞧不起我,连杀我都懒得下手,啊?”
朝天醉将翠玉鸿蒙棍插回到腰间的绑带上,面对龙霸天的质问,脸上再次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惫懒神情:“我干嘛要告诉你啊?就只是单纯懒得打了行不行?”
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但似乎是闪着腰了,痛得龇牙咧嘴的,“嘶——之前被那股风压挤得我真是浑身酸痛,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叫几个身娇体柔的奴婢给我好好按摩按摩才行了!”
“朝天醉!”龙霸天首次没有用“蝼蚁”或是“小虫子”等词来称呼他,而是直呼其名,认真地叫道:“今日若是你不将真正的缘由告诉我,我便自杀于此,让你无法认输!”
“哈?”这话似乎是真把朝天醉给吓着了,他立马转头看向皇甫轩,“轩亲王,还能这样?”皇甫轩脸上也是一副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他一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眼下这种一个抢着认输一个抢着要自杀的奇景,他也是第一次见,唏嘘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根据大会规则的话,若是优势
方的对手被击败死亡,或是主动认输的话,这一轮的比赛便视为结束了,你是没有资格再申请投降的。”朝天醉顿时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啊——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