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听起来风情万种的女人叫无心婆,一身黑色的兽皮大衣随意地披在身上,俨然是一副贵妇人的行头,衣襟完全没有合拢,露出那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以及这大衣下面的火辣身材,极易让人想入非
非,忍不住联想到这宽松的兽皮大衣从她肩上滑落而下的艳丽风光。不过不同于身体上的暴露,她对于隐藏自己的脸也十分讲究,一顶雍容华贵的圆顶帽下,垂着一帘黑纱,完美地将她的面容隐藏在其中,而且比起其他几人来说,这层看似轻薄的黑纱却将她的真面目掩藏
得更加严实,密不透风。
叶冲朔知道这无心婆口中那个“有人的位置”是指什么,他现在坐着的座位,正是紫曜本人常坐的,而在这交易所之中,对紫曜最感兴趣的,也正是这无心婆。
当然了,这并不是指她对紫曜这个人有什么兴趣,只是在听闻紫曜正在研制某种永葆青春的秘药后,便对紫曜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性,要说在这交易所内有谁是紫曜的顶头靠山的话,就只能是无心婆了。
她对于紫曜口中那所谓的永葆青春的神药极其期待,可以说每次来这里时,她的目的有八成都是为了紫曜研制的新药,为此不惜花费重酬,这也让紫曜一度很好奇那黑色面纱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倾世之容?或是老妪之貌?除了这两种可能性,紫曜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对自己的青春之颜如此看重。
不过读取了紫曜记忆的叶冲朔知道,紫曜其实根本没有能力研制那种药,每次做出来的所谓新药,也只是有一定美容效果的高级品罢了,只求能糊弄过去,无心婆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
面对无心婆的搭话,叶冲朔终于开口了,而这一开口,就让整个交易所内本就不妙的气氛,更上了一个台阶:
“你所说的那个人,不会来了。”
“哦?看来这位新客人,带来了一些有趣的消息呢!”笑面狐发出阴森的暗笑,但从这笑声中,却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究竟如何。
“那个家伙,叫紫曜是吧?喜欢捣鼓些磨磨唧唧的东西的那小子,你说他不会来了,莫非是死了么?”狂虎一手托着下巴,粗着嗓门问道。“没错,此人已经死于我手。”叶冲朔坦然说道,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正是他必须展露出自己实力的时候,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交易所立足下去,更别
提继续完成他的计划了。
“嘿嘿嘿……”闻言,狂虎却是低笑了起来,不止是他,笑面狐乃至于在这斗技场内的其他几个不露面的强者也都笑了。
叶冲朔并不知道这笑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以他资历,能听得出来,这些人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感到惊讶,更没有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假,倒不如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这更印证了叶冲朔的决断是正确的,这些人或许在他用紫曜的木牌进入这座失落之城时,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如果他这里闪烁其词来搪塞的话,恐怕只会迎来极为恶劣的结局。
“开天界五阶,杀了一个一阶的尊界,不错,相当不错。”狂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但那句“不错”却是意味深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对你已经有些好奇了,露出真容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副全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的嚣张态度,实在是……太合我胃口了。”笑面狐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样也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在
褒奖叶冲朔,还是在准备着将他立刻抹杀。唯一一个能听得出明显厌恶情绪的,依然是无心婆,她缓缓转过身来,黑色的面纱下,一双幽怨的目光紧盯着叶冲朔,缓缓开口道:“这位客人,你可知道,那紫曜对于妾身来说,有多重要吗?而你就这样
把他杀了,妾身现在真是火大到不行呢——”
是时候了。感觉到场上的气氛已经在自己的两句话之下被推动到了高潮,叶冲朔慢慢站起身来,朗声向着这斗技场内的所有人做起了自我介绍:“本人叶冲朔,刚从下界而来,不料被那紫曜盯上了体内的法则之力,不
得已只能出手将其灭口,从今往后,他的这个位置,由我来顶替,请诸位,多多关照。”
他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讲完了这段自我介绍,然后随意地坐下,观察着其他几人的动静。
如他所料的寂静,所有人都在暗自消化着他刚才所散布出来的猛料,一言不发。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给人的冲击力已经足够强烈,首先是在如今的背景下,居然还有人会从下界来到天启州?这也就算了,刚刚来到天启州就一跃到达开天界五阶?这就罢了,以开天界五阶的水准,“不
得已出手”将尊界一阶的紫曜灭口了?而且他的体内,还有法则碎片的存在?
这还仅仅是从叶冲朔刚才的那段话能得到的信息量,而潜藏在暗处的信息,还有一条——他之所以能来到这里,甚至知道紫曜常坐的位置,毫无疑问是从紫曜的口中撬出来的情报,这也就是说,他在对付紫曜时,必然是毫不费力,以至于还有审讯对方的余裕,而且,还有着足以让尊界一阶的
强者都忍受不了,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的拷问能力。
光是这隐藏在暗处的最后一条信息,就足以让在座的所有人,对叶冲朔的看法产生极大的改观,虽还不至于到“不可招惹”的级别,但也已经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