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见谢青云沉默下来,急道:“二小姐怎么跟老爷说话呢,你有什么不满尽管骂我,别惹老爷生气!”

谢然讥诮道:“林姨娘着什么急啊,这件事又不是你做的,你说对不对啊,我其实也奇怪了,为什么正巧在我要嫁给五皇子的当口发生了这件事,我不能嫁了,又该是谁嫁给五皇子呢?”

林姨娘脸色煞白,抬头撞上她审视的目光,觉得心一抖。难道被这贱蹄子发现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够了!”谢青云有些恼怒,作为父亲,即便谢然说的有些道理,他也决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你既然回来了,就在翠竹院住着,别惹是生非!”

谢青云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林姨娘此时也站不住了,干笑了几声,也匆匆离开了。

一院子的丫鬟经过刚才的变故,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谢然见江月如脸色不虞,将怀中的吉宝接过来,吉宝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谢然。

谢然逗他:“吉宝笑一个给外祖母看。”

吉宝好像真的能听懂似的,朝着江月如咧开小嘴笑了一下。江月如是又怜又爱,叹口气道:“真是委屈你了,然儿。”

谢然道:“娘,我才不委屈呢,有了吉宝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我们几个以后好好过。”

江月如勉强一笑,喃喃道:“对,咱们几个好好过。”

收拾好了翠竹苑,半夏从厨房取饭,结果去了大半天,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江月如看见了半夏脸上的红痕,便问:“半夏,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十分气恼:“夫人,厨房的人辩解说没有做夫人和二小姐的饭菜,奴婢就跟那厨娘争执了几句。”

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样油腻腻的菜。

谢然本来很饿,满腔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

她放下筷子,道:“雁回,你去将那厨娘叫来。”

雁回领了命去厨房,不一会儿就将那姓吕的厨娘唤了来。

那厨娘平时趾高气昂惯了,来到江月如和谢然面前,也是昂着头,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谢然道:“夫人和小姐的分例就是这样的?你作为厨房的总管,理应对此烂熟于心才对,难不成你是徒有其表?”

厨娘早就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道:“夫人要为奴婢做主啊,您和二小姐回来得突然,厨房哪里来得及做啊,你们就将就一顿,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

谢然可不觉得一个谢府的下人吃饱了撑的要给她们找麻烦,一个厨娘如此嚣张,背后一定有撑腰的。

她试探道:“你是林姨娘的人吧。”

厨娘没料到谢然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发愣,辩解道:“我们做下人的,总是谁掌权就听谁的。”

谢然点点头,好像很是赞赏。

“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厨娘不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伸出来。

谢然瞟了一眼,便道:“听说你厨艺精湛,专门为祖母做点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能在这个位置上不被别人挤下去,恐怕也费力不少心思吧。”

一提到老夫人,厨娘抑不住脸上的得意之情。

“承蒙老夫人错爱,老夫人只吃奴婢做的点心,二小姐有事还是赶紧说,耽误了奴婢给老夫人做点心就不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厨房去吧。”

厨娘有些没反应过来,谢然问得咄咄逼人,她心里也有些发憷。可她这就让自己走了,厨娘心里不由对谢然生出几分轻视来。

江月如有些奇怪,她本以为谢然将厨娘叫来,是想把厨娘整治一番。

谢然道:“这厨娘是林姨娘的人,她在厨房权利很大,整治她容易,但若被她怀恨在心,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我要想办法让厨娘被换掉。”

江月如愁道:“老夫人对用人方面控制得很严,这恐怕不太容易。”

“那就从祖母身上入手,只要让祖母对她厌烦,她的位置肯定就不保了。我们的干粮还有一些,咱们先用点干粮,用完之后去拜见祖母吧。”

谢然和江月如刚到念菊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谢柔不遗余力地讨老夫人欢心,几乎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请安。方谢氏本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见到江月如母女,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谢然仿佛感受不到方谢氏的冷淡一样,热情地跑过去行礼。

方谢氏懒洋洋的,仿佛没睡醒似的,开门见山地问:“我还当你不记得我这老婆子了呢,孩子呢?”

谢然恭敬地答道:“孩子在翠竹苑里,正在睡着。”

方谢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是谁允许你将那来路不明的野种带到谢府来的?也不嫌丢人。我今天就告诉你,想在谢府待着,行,把孩子给我送走,就交给你大姐处置。”

谢然胸中涌起一团怒火,但面上还是笑着的。

“祖母,孙女知道惹您生气了,是孙女的不对,您别气坏了身子。”

方谢氏见谢然这么上道,心里也松快了些。

“你这样子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做主给你找个人家做填房吧。”

方谢氏说得这么大言不惭,仿佛这是对谢然最大的恩惠了。

谢柔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那这样,我现在就去把孩子抱走。”

上次谢柔没能把孩子带走,那家的夫人演戏演足了十个月,该临盆的时候等了半天,左等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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