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岷与张放一起把餐车推进来,晚餐很丰盛,米饭、稀粥、面条、水饺、糕点,还有各色当地美食佳肴。霍敬南招呼大家入座用餐,宋晟坐在椅子上没动,一份全家桶没法填饱他的肚子,宋楚儿落座在他旁边,与他闲话家常。
“外公,你是说那个降头师那里有我的头发?”
宋楚儿啃了一个鸡腿,于是要了一份蔬菜粥,她心里存着疑问,搞不懂降头师如何取得她的头发,她明明没有与南燕红动手打架。
霍敬南三人安静用餐,非常有眼力见,没敢出声打扰。
宋晟在吃水饺,闻言,抬头告诉宋楚儿,“嗯呐,十有八九是你住在港地酒店里掉落的头发丝,被他们捡了去,乖孙女,别怕,外公已经处理过,他们不会再伤到你。”
港地酒店!
宋楚儿与霍敬南对视一眼,原来如此,这就能够说通,谁能想到会有人处心积虑收集她洗头掉落的头发丝?只能说,邱黎宽此人阴险,手段高超。
“外公,你怎么会来囊金?”宋晟一直穿着道袍,道袍宽大,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合身,而且布料质地很差,一看就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宋晟解决完一盘饺子,之后又喝了一碗粥,打了一个饱嗝,他拿来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咬,“唉,都是年轻时欠下的债,临时友情出演了一个老道士,我没带外套,这衣服能挡风,而且这地方人看见我还特别尊重我,所以我就一直穿着。”
宋楚儿绝倒,敢情这老头不是特地为了她而来,而是误打误撞,真令人伤心。她就说嘛,每次他的提醒都是马后炮,从来没有及时过,即使摇身一变,从神棍变为玄学大师,在她眼里,他还是忽悠人不偿命的神棍。
霍敬南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用餐。陈岷与张放憋不住想笑,无奈只能拼命夹菜吃饭,早点吃完早点走人,免得不小心溢出笑声被宋老先生瞪眼。
晚饭后,宋晟没有留宿酒店,说要尽快赶去泰国,把那个降头师给收拾掉,省得他再害人。
不管外公有多厉害,到底是亲人,宋楚儿有些担心,不愿意让他过去,抱着他不愿撒手,使出了各种挽留招数,“外公,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不能多陪我几天吗?你每次都与我匆匆一见,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说得过去吗?”
宋晟笑得像弥勒佛,摸着宋楚儿的脑袋,劝哄,“哎呀,乖孙女,你现在有了男朋友,还要我这个老头子陪着做什么?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我也有我的生活圈、交际圈,外公不能陪你一辈子的啊,你快点松手,这样子让小霍他们笑话。”
“你每次都这样说!小时候忽悠我,让我跟着师父学习针灸,长大后,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你又如法炮制,你太缺德了!”
张放与陈岷纷纷眨眼,敢说宋晟缺德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宋楚儿一人,不过从这丫头的描述来看,宋晟确实做得有些缺德,没有给予她完整的关爱。
最后还是霍敬南出面说服了宋楚儿,宋晟才得以顺利离开。
等人走后,宋楚儿立马甩脸色给霍敬南,跑回房间,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把门给反锁了,撂下狠话,让霍敬南今晚睡沙发。
多管闲事的霍敬南无语地捏了捏眉心,在房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哭声,他才转身离开。
张放与陈岷俩人还未离开,他们在阳台上抽烟。
张放见到霍敬南过来,与他开玩笑,“宋老先生没给改口费,老霍,你怎么没问他要?”
陈岷踢了张放一脚,“傻逼,人家都把宝贝孙女给老霍了,还给什么改口费?人不比钱更重要?说你蠢还真蠢。”
“卧槽,陈岷你再这样,我告诉你,你会失去我这个最佳队友的,你还想不想我进入你们队了?”陈岷是真的踢,张放一手夹着烟,一手揉着小腿肚。
陈岷压根没用多少力,嫌弃地瞪着装模作样的张放,“行了,别装了,就你这身上的赘肉还能有痛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脚趾头踢你就像踢在了棉花上。”
“靠,不准进行人身攻击,胖子就不怕疼了?你定的规矩?”
“没有人身攻击,就事论事。”
霍敬南懒得听他们胡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却发现是空的,他随手抛进角落里的垃圾桶,看向陈岷,“你又想撬墙角?”
“你别把我想那么坏。”陈岷知道他心情不好,主动递给他一支烟,还给他亲自点燃,“我没做错,老霍,你父母开明,放任你自由,你来安城当缉毒警,我敬佩你,可是你又不会当一辈子缉毒警,你迟早得回去北城,再说你身边现在有了小楚儿,这工作你更加不能干。”
“从我入职以来,光是听说的,就没一个能够完好无损退回来,还有你知道我多久没和你嫂子过夫妻生活了吗?她虽然没有抱怨我,但是我心里有数,一个女人常年得不到爱情的滋润,会枯萎、会凋零、最后红杏出墙,另嫁他人。”
张放眯眼瞄向陈岷的下半身,忍不住插话,“你十天半个月也有假期,可以和嫂子过的,你别睡不着怪床歪,自己不行,把原因推到嫂子身上。”
“滚!放你娘的屁!”陈岷把手里的烟盒砸过去,“我不要老脸给你们俩说一说我已婚男人的心路历程,认真点行不?别人请我说,我他妈还不说呢!”
张放一把接住陈岷跑过来的烟盒,里面还有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