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比她笑得更谄媚,“老霍——你说好要给我养老的——”
此时,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三人同时抬头向上看,霍敬南冷笑,张放骂咧咧,宋楚儿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刚才哪里刮来的妖风,原来是直升飞机驾驶员看情况不对,发动飞机一个人跑路了!
宋楚儿朝天竖中指,“操你奶奶的熊!”
霍敬南一把抓住气呼呼的宋楚儿,摁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下方的海面,海面上漂浮着他五分钟前卸下的备用皮划艇,“看到没?大胆地跳下去。”
即使站在一层甲板上,这高度也有几层楼,宋楚儿两股战战,头晃得像拨浪鼓,“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张放趴在他们边上,也跟着大呼小叫,“是啊,老霍,一定要跳下去吗?这破皮划艇能够承受我们三的重量?”
霍敬南拉长一张脸,没时间和他们胡搅蛮缠,“要么跳,要么留在这!”
宋楚儿可不想留下来,她深呼吸,转头看向霍敬南,眼里闪着狡黠,“霍叔叔,我腿软,你亲我一下,我就跳!”
你亲我一下,我就跳。
张放一脸懵逼。
霍敬南没比张放好到哪里去,他面对危险,一向临危不惧,此刻却有些懵,小姑娘一脸强势,大有他不亲,与他僵持下去的架势,他发怒也无济于事。
时间紧迫,由不得他多想,他抿唇,认栽,伸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不能骂,还得哄,“不要怕,就当下面是泳池。”
宋楚儿不满意他的敷衍,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一波,嘻嘻一笑,“霍叔叔,我喜欢你。”
声音大得二楼上灭火的人都能听见!
邱黎宽挤开保镖,冲到船舷边,瞪着宋楚儿三人,手一挥,“快给我追,他不是霍阙——”
宋楚儿说完再也不看霍敬南,睁着眼睛,二话不说往下一跳。
英姿飒爽、女中豪杰。
宋楚儿跳船的英姿惊呆了张放,他闭上嘴巴,男子汉大丈夫,他可不能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临跳前,他看向霍敬南,“老霍——”
霍敬南眉头紧皱,目光一直追随跳下去的宋楚儿,听到张放的呼喊,他下意识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张放尴尬一笑,摆了摆手,“老霍,你别紧张,我没让你吻我,我是想叮嘱你,我实在没力气泡水了,要是我跳偏放心,落到海里,你可别见死不救!”
一鼓作气吼完,张放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往下跳。
皮划艇结实,承受住了俩人的重量,宋楚儿与张放顺利落到上面,霍敬南紧跟着跳下,他二话不说割断腰间的绳索,之后三人合力划船,没多久遇到前来迎接的港地警方,顺利登上游艇。
两个小时后,三人回到陆地,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直奔港地机场,酒店总统套房的东西已经派人提前一步取出来,那些奢侈品霍敬南让人全部打包寄回了安城缉毒大队。
港地机场。
登机时间还未到,宋楚儿提着行李袋去卫生间换衣服,张放见宋楚儿走远,忙拷问霍敬南,“老霍,你老实和我交代,你和这丫头是不是睡了?”
霍敬南一路奔波,累得半死,他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水,把空瓶子抛进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看向满眼八卦的搭档,“睡了又如何?不睡又如何?”
张放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每次任务顺利结束,这人就卸下一身严谨,懒洋洋地发霉,“操!每次问你,你都这样模棱两可回答!”
“有空操心我的事,不如为你自己考虑一下。”霍敬南往椅背上一靠,双腿大咧咧地张开,“我先前说的话依旧算数。”
张放呲之以鼻,“爷爷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不至于被关了几天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我的养老钱先放在你那里,我得先去办一件事,三天后我去西南找你。”
袁山已经出现,他们追踪的女人也已经现身,张放没必要再隐藏在背后,事情已经走向白热化,正面交锋已经拉开帷幕。
“用不着你来帮忙,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头去安城缉毒队报道。”
“那不行,是兄弟的话就别再啰嗦,三天就三天,等我。”
“钱够吗?”
霍敬南没问张放去办什么事,心里估算了这小子在港地的开销,怕他钱不够不好意思开口。
张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这回真不够,胖爷我要去冷冻精子,听说每日维护费很贵,万一将来我某天不小心挂了,就让医院把我的儿子捐出去,回头你帮我——”
“钱可以给,你儿子自己照顾。”霍敬南不想听他这不吉利的话,多年出生入死的搭档,比亲兄弟还感情深厚。
张放知道他忌讳不吉利的话,怒骂一声,“小气!”
半个小时后,张放先行登机飞走,霍敬南接到队员们的电话,“头,大国进去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看,我们要不要强攻?”
霍敬南脸色一变,“我马上登机,最快三个小时就能到,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广播传来登机通知,宋楚儿来不及发问,霍敬南就起身带着她走去登机口。
西南边陲小镇,篷布。
篷布的气候有别于港地,这里纬度高,阳光高照,当地人肤色以黄黑为主。如果遇上雨天,要好久才能放晴。
霍敬南与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