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子墨拿起红方的马,走到黑方的车旁。
何子衿移开手机,看着拿着象棋自己跟自己对弈的何子墨,说道:“她似乎很害怕。”
——
抱着双臂,季琴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真的没有。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季琴感到腿在发软,尖叫一声,将手机扔掉。屋子里,呆着害怕,出去,她更不敢。
“你感觉到了吗,在你背后。”
“喂。”季琴不耐烦,“谁?不说话我就挂了。”
季琴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接听了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
到底是抵挡不住困意,季琴睡了过去。季琴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压在她身上,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想要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人松懈下来,季琴倒是觉得有些困意了,只是她不敢睡觉,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加夜班。
听胡医生这样一说,季琴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她自己吓到自己了。
“你忘记了吗,今天时间不够,不是还有几个才没搬走吗?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睡一会,今天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可是,那儿不是没人了?”小声的,季琴问道。
胡医生皱眉:“晚上真是一刻也没法休息。季琴,你不舒服就别去了,我去看看。”
203的病房铃声又响起了,季琴吓了一跳,咬紧了唇,不知所措。
季琴勉强笑笑:“其实我想去其它医院的,家里人不愿意。我想凭自己实力。”
“季琴,你其实不必这样拼命的,我要是有个当院长的爹,怎么也要过得舒服一些。”
季琴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急急的汗水,看起来似乎大病一场一样。
这个声音,是和季琴一起值班的同事。季琴松了一口气,坐起身子看着胡医生,勉强笑笑:“是有点不舒服。”
“季琴,你不舒服吗?”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值班室门口止住,门被推开,季琴不敢抬头,只觉得全身似乎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季琴记得203的病人已经全部搬出去了,暂时还没有新的病人坐来,那儿不该有人的。趴在桌子上,季琴几乎要哭了出来。
忽然间,二楼病房203的响铃响了。二楼原本是给留给做了外科手术的病人的,现在医院调整,打算把三楼的肿瘤区移下来,三楼专门作为传染病的隔离区。
挂断了电话,季琴害怕地握紧了双手。
“怕什么?”季箫责备道,“多大的人,又不是没有值过夜班。”
季琴忍不住了,和季箫说道:“爸,我有些害怕。”
季箫责备了季琴一顿,说值班的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临时找人过来也不合理。
季箫听出了季琴的声音有些颤抖,问是怎么一回事。季琴不敢说是害怕,就是说有个男的放心。
今天普外科值夜班的有两个医生,一个因为病人需要,去病房了,剩下季琴一个人在办公室。平日里觉得明亮的灯,现在季琴觉得有些暗。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作为医生,在学生时代就和尸体打着交道,解剖学,也是季琴学的很好的一门。医学院的解剖大楼,一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即便是在夏天,也会让人觉得一股凉意。季琴是不害怕的,哪怕是晚上,她也敢一个人去解剖室的。
因为季琴的叔叔打了招呼,这件事情才没有多被扩大化。只是季琴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一闭眼,就看见许婷的尸体。
何闫告诉她,只是给许婷一个教训,用她的事来威慑下甘甜。而且也是林家的意思,为死去的林煜报仇。只是,季琴也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
类似这样的传说,在医生护士之间流传着,虽然后来医院的领导知道了。严厉禁止再说这些怪谈,但是依旧阻止不了这些怪谈在私下里的传播。
还有传说,因为医院住院部四楼的天台那,总会有病重的患者跳楼,到了晚上,四楼上锁,不准人上去,除了巡夜的人。听说医院好几个巡夜的人在四楼巡逻的时候,看见了空中飘浮的一双脚,吓得不少人辞职。
比如,一个护士说,她在午睡的时候,感觉有人挤她,说她占了他的床,还将她踢到了地上。护士醒来,发现她真的是躺在地上。后来护士长听说了这事,吩咐将那张床换掉,因为之前有个病人是在这张床上病逝的,护士做梦的日子敲是头七。说起来,换了床后,那个护士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季琴是不相信什么,但是在医院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诡异的传说。
季琴给父亲季箫打了电话,想要一个男医生过来陪她。
季琴挂断电话后,满脸的惊慌。今天敲她值夜班,被甘甜那样一说,她无由的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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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闭上了眼睛,刚刚那一番话,她是吓唬季琴的。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害人者会被死去人的灵魂报复,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窦娥冤,说到底,只是一个美好的乌托邦。
钟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听起来是那样清晰。
慢慢的,甘甜放下手机,坐在了沙发上,盯着挂在客厅墙壁上的挂钟。
那边没了声响,季琴挂断了电话。
“是吗?”甘甜轻声说道,“可是你不是帮凶吗?季琴,有些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