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甘汹病了,薛兴霞有些担心:“爸,景睿病的重不重啊?”
“发烧了,不过放心,他不会烧到发糊涂,错认了妈。”
何闫不动声色地问道:“爸,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生餐季琴有关系?”
何老呵呵,觉得何闫不愧是在商场里打拼那么多年,演戏还是有模有样。
“子墨说的,还说季琴拿出一份鉴定报告。我就奇怪了,哪家医院有这么大的本事q天我把话撂在这,我不喜欢季琴这样有心机的女人,我的孙媳妇,我就认定甘甜了。”何老起身,“不吃了,不吃了。气都要气饱了。”
薛兴霞闷不作声,等到晚上回房,薛兴霞对何闫说道:“阿闫,你说爸会不会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何闫漫不经心,“等到那个孩子判给何家,老爷子有了重孙子,还会唠叨什么。”
“阿闫,还是算了,你就同意子墨和甘甜,他们过他们的。”
白了薛兴霞一眼,何闫没好气地说道:“妇人之见。季家是什么,我们得罪不起。甘甜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看她就是一个克星,克死了她父母,当初子墨也差点被她害死。爸说,那个孩子病了?我看多半也是和甘甜有关。她要是嫁到甘家,非得克死我们这一大家子!”
薛兴霞一惊,觉得何闫说的也有道理。似乎她还听说,甘欣不能生育,这样想想,似乎跟甘甜有关系的,结果都不怎么好。
“那怎么办,子墨还跟她在一起。”想起了甘汹,薛兴霞更着急了,“我的孙子也和她在一起,阿闫,这可怎么办?”
“放心,”何闫笑道,“我都已经计划好了。至于留不留甘甜,要看她的造化。”
薛兴霞愣住了:“阿闫,你不要弄出人命了。”
何闫暗骂薛兴霞胆子太小,说道:“放心,我有分寸。要是甘甜乖乖听话,自然不会有事。可是倘若她不听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有办法。”
薛兴霞点点头,叮嘱道:“阿闫,还是注意下,不要太过分了。”
——
甘甜晚上几乎是没有合眼,稍微一打盹便醒了过来,醒来后立刻看了下甘汹。中途,喂了甘汹喝下一杯水,又帮他擦拭了一下身子。
快到零点的时候,何子墨走进屋里:“你去睡觉吧,我来照顾。”
甘甜摇摇头:“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来吧。”
“我精神好,明天白天要靠你了。”顿了顿,何子墨说道,“或许,未来几天,都要靠你照顾景睿。你去休息吧。大不了我困了,再喊你来替换。甘甜,我想多陪陪景睿。”
甘甜点点头,也没有觉得何子墨话语里有哪儿不对劲。
目送着甘甜走出卧室,何子墨目色温柔地看着已经睡着的甘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微笑着。
起身,何子墨踱步走到写字台那,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家三口的合影,脸上刚硬的线条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拿出手机,何子墨拨通了季琴的电话。
“我不用考虑,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
甘甜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醒来一次,到甘汹的屋里,本想让何子墨去休息一会,不料何子墨却搂着她一起睡去了。甘甜担心甘汹,不愿意配合,何子墨却是不愿意放开她。
“套,套子。”想起这几天不是安全期,甘甜有些艰难地开口。
何子墨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
被何子墨这样一折腾,甘甜又是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意外的,甘甜发现何子墨还在家里没有离开。
吃着何子墨准备的早饭,甘甜觉得何子墨哪儿有些不对劲,比如他总是盯着她看,那样的目光让甘甜萌发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何子墨似乎是在做告别一般。
甘甜觉得是她多想了,这几天的事闹得她神经实在是有些脆弱,什么事都爱往坏处去想。
只是何子墨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一切并非甘甜乱想。
何子墨说:“甘甜,我要进局里几天。”
“哐当”一声,甘甜手中的不锈钢勺子落在了盘子上。
甘甜脑子里嗡嗡的,五年前,有个人也是这样和她说。
“甜甜,我要去公安局几天。别怕,很快就会出来。”
缓缓的,甘甜看向何子墨,声音有些颤抖:“今天不是四月一号,何子墨,你不要开玩笑。”
何子墨摇摇头:“是真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不信!”甘甜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和她说,没有事情,但是等到的,却是阴阳相隔。
搂资甜,何子墨说道:“季叔叔状告我控制了股票,让他赔本了。我只是配合调查一下。”
何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割肉亏本甩卖,原因不详。作为股东一方的季箫,因为受到这个波及,亏损了,一气之下,状告了何子墨。
“调查需要去局里吗?”甘甜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你别哭啊!”抬手,何子墨帮甘甜擦拭这眼泪,“事情会有眉目的,我也会没有事情的。倒是你,景睿病了,这段时间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实在不行,就回到你姐姐那,有人照应,我也放心。还有——”
顿了顿,何子墨又说道:“这件事情,爸爸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