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五千秦军铁骑,作为攻城主力,矗立于宛城之外,人人战意如雄。
除了万余巡防士卒,留守大营故作巡防外,剩余数十万秦军士卒,皆人人带甲,手持利剑静静等候在营帐中,宛如一群蓄势待发的野兽,等待着首领的号令。
夜色中,已泛起层层叠叠的杀气,如扑火的飞蛾。
密道之中,徐晃**着上身,率领着一千袭城士卒,正在狭窄的暗道中缓缓前行。
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抵达暗道的尽头。
徐晃作了个手势示意大军停下,随即唤来两名士卒,为自己照明,而他自己,则亲自开始慢慢向上挖掘。
半刻钟后,徐晃头顶上的泥土突然一塌,露出一口可供一人穿过的泥口,隐约有光线射入。
徐晃心头一紧,不顾迎面飞来的泥沫。急忙将身子一闪,贴在泥壁上,等候半响见丝毫没有动静,一颗心方才镇定下来。
确定周围无人后,徐晃手持开山大斧,率先一个腾跃爬上洞口,猫着身子,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脸上涌现出一抹狂喜。
不偏不倚,洞口的上方正是宛城城门一处,距离城门不足百步之遥。
“真是天助我也,尔等立即分为两队,五百一部,一队负责开城门,吹号角通知大军入城,一队随我杀上城头。”
徐晃环视了一眼四周,号令道,虎目中洋溢着如火的兴奋。
伴随着徐晃一声令下,陆续翻上洞口的一千秦军,瞬间分为两队,朝着各自的目标悄悄摸去。
整个宛城一片寂静,驻守的二十万汉军,此时正迷恋在梦乡中,哪能想到一场噩梦,即将来袭。
不多时,奉命开城的五百秦军,已是把禁闭的宛城城门大开,与此同时,惊天的号角响彻城门一处。
“怎么回事,哪里吹号。”
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快惊动了汉军巡防士卒,守城的将领不明所以。
一群睡意朦胧的汉军顿时惊醒,举着火把认真的扫视着城外,却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放箭。”
徐晃大手一挥,眼中杀机炸现。
身后五百秦军,立刻弯弓搭箭,朝着一群背对他们的汉军士卒射去。
咻咻咻。
箭如长虹,眨眼射入一帮汉军身后,身中箭矢的汉军士卒,惨叫连连,失去平衡跌落下城。
城头一处,刹那间乱作一团,一众汉军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
“敌军在城内。”
守城将凭借箭矢的方向推断出一个让他胆寒的结论。
杀。
徐晃暴喝一声,当先冲上城头,手持开山大斧左右横扫而出,挥砍在乱作一团的汉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半月状的斧刃,一下将试图抵抗的汉军开膛破肚,抽飞下城。
汉军鸡飞狗跳,慌忙抵抗,却是寸功未尽。
徐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五百秦军配合着他,一盏茶的功夫未用,便将城头控制下来。
平息了下心中翻腾的热血,徐晃扬起一张血淋淋的脸环视众将,低喝道:“尔等速去放火,震慑敌军。”
五百秦军马不停蹄的按照徐晃的命令奔向四处,寻找引火之物,四下开始放火,很快一处处民宅被点燃,惊慌失措的宛城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携家带口的从家中跑出。
谩骂声,幼童的痛哭声,妇孺的心痛声,和房屋的倒塌声,混杂在一起,响彻在漆黑的夜空下,顷刻间让整座宛城变成了一副修罗地狱的场景。
惊天的惨叫声,如厉鬼的嘶吼,酣睡的汉军从惊恐中醒来,慌忙的穿戴着盔甲,蓦然发现他们已深陷火海焰洋。
凝视着惊慌失措无辜逃窜的百姓,和幼童的低泣,徐晃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自古以来,战火无情,他的一点仁慈就是对大军的残忍,纵使心如刀绞,他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惊天的变故,致使二十万汉军大乱,一名汉军冲入宛城将军府,惊恐的大叫道:“将军,秦军袭城,宛城正门已被攻破。”
深陷梦乡的韩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到门外有士卒叫喊,半梦半醒间却是没来得及听清,不耐道:“何人在外喧哗,打扰本将入睡。”
“禀告将军。秦军夜袭宛城,我军防线告破,现在宛城已是火海一片。”
士卒急不可耐,听到韩信的询问,又惊恐的喊了一句。
韩信浑身一震,这才清醒几分,翻身下榻,冲出门外,放眼望去,果然如士卒所说,宛城已是火海一片。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本将正愁找不到方法败退,秦军却率先打破平衡,传令,各军全力抵抗,不得不放秦军一人一马入城。”
韩信仰天长啸,鹰目精光闪闪,半点没有吃惊的意思,对宛城的失守,不仅不担忧,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前来的禀告的士卒,错愕不已,见着韩信前言不搭后语,顿时不知所措。
“嗯,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本将的命令吗,速速传令大军赶赴正门,阻拦秦军攻城。”
韩信眼神一历,看向不知所措的士卒喝道。
军令传下,驻守在四城的二十万汉军,开始发起反抗。
北门一处,离战场最近的十万汉军已集合完毕,在失去一耳的将领周勃的带领对秦军发起进攻。
“敌将休狂,吃我周勃一刀。”
哒哒哒。
一骑突然从夜色中杀出,周勃纵马赶至,见前方一名手持开山大斧的秦将,悍勇无比,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