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烟尘至天际席卷而来,十万楚军铁骑轰然而至,白茫茫的刀兵,在散发着幽光的战铠下,映照出凛然然的杀机,几欲要将天穹搅碎。
一面面“楚”字战旗,迎风招展,跟随如洪流一般的战马群,耀武扬威的猎猎作响,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碾压进金军阵中。
铁骑所过之处,金军士卒无不人仰马翻,横尸一地。
迂回包抄的十万楚军铁骑,宛如两条怒吼的蛟龙,瞬间将城池两侧抵抗的金军大阵拦腰斩断,反复驰骋碾压,肆意屠杀着心惊胆战的金军。
在楚军步骑两种不同的兵种齐心协力下,苦苦坚持的金军彻底沦为了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任由他们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被一剑砍翻的下场。
战局的走向顷刻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换,刚刚才重整旗鼓的金军,转眼间便落入了下风。
“楚”字战旗下,横刀立马,脸上洋溢着浓浓傲意的龙且,听着远处金军传来的惨叫,嘴角不经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蛮夷小儿不过如此。”
就在龙且不屑一顾之时,那道紧闭的河西城门,突然大开,如林的金军士卒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陆陆续续驰骋而出。
“不好。”龙且大呼不妙,脸上的傲然之色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不安,此时他才想起,河西城中还屯有十万金军。
不过很快,龙且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缕缕的傲意再次挂浮于脸,望着大败的金军,他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城门一处,金兀术手持一柄大斧,胯乘一匹黑色战马,头戴毡帽,率先纵马出城。
“哈迷蚩,你率领五万大军支援韩常所部,剩余兵马随某支援左侧。”
金兀术拉缰顿马,战斧指直右侧溃败的大军,望向哈迷蚩吩咐道。
“四太子放心。”身旁哈迷蚩纵马上前领命,随即回首喝道:“前军大军尽数随我来。”
号令传下,十万金军铁骑,顿时分成两队。一左一右,各五万大军。
“金国的勇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呜呜呜。
伴随着金兀术一声令下,震天且有沉闷的号角,立即响彻四野。
号角声中,一道黑色的激流已是消失在了原地,金兀术纵马如飞,手舞大斧荡进楚军阵中。
铺天盖地的金军铁骑,浩浩荡荡的成一面半月之势,朝着正在推进的楚军大阵杀去。
“防御,防御。”
惊恐的喊叫从楚军士卒喉中弥漫而出,可惜为时已晚。
面对楚军慌张之中排列出的盾阵,金兀术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人未至,斧先到。
九尺长的大斧,成一扇形之面横扫而出,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向着一面面盾牌荡去。
黑黝黝的斧光,席卷起一地黄沙,以及厚重的如泰山压顶的巨力轰然而至。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从场中炸起,数面盾牌被金兀术一斧扫飞,将楚军士卒连人带盾,击起于空,五脏六腑震碎而亡。
整齐划一的楚军大阵,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金兀术纵马飞入,手中大斧左右狂舞打出,幻化出道道斧影,四溅开去,斧刃过地之处,鲜血四溅,将一名名楚军将士劈成碎肉。
就在一众楚军将士震惊间,数千名浑身包裹着银色战铠,手持一柄柄大斧,连带坐骑都是铁甲裹身的金铁骑杀了过来。
五千名全副武装,就连嘴鼻都隐藏在铁网之下的铁浮屠,瞬间逼至楚军阵前。
楚军似城墙般坚固的盾阵,在五千名铁浮屠的冲击下,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一下四分五裂。
五千铁浮屠就如一群饥肠辘辘的野兽,挥舞着大斧肆意屠杀着一群扑杀上来的楚军,将他们砍成两断。
“胆敢临阵退缩者,立斩不饶。”
眼见大军溃败,一名将领楚军将领,急是开口大喝,希望以此来稳住阵脚。
可惜天不遂人愿。
面对眼前这群浑身都包裹在战铠下的金军,任由楚军士卒如何抵御,手中锋利的长剑,就是难以伤他们分毫。
转眼的功夫,楚军大阵已是千疮百孔,被铁浮屠分割出数百个战团,首尾难以相连,各自为战。
被紧随其后的五万金军铁骑连人带盾的砍翻在地。
叮叮当当。
交击之声络绎不绝的回荡在平原之上,五万金军铁骑宛如泥鳅一般,反复游荡在楚军杂乱的人影之中,让人难以捉摸。
后方十万楚军铁骑,分成两队迂回包抄屠杀着金军士卒,阵前,金军同样依样画葫芦,已十万铁骑攻击楚军两侧鏖战中的士卒。
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在主将金兀术的带领下,数万楚军转眼之间,便被屠杀三万多人。
两军交击之处,带队攻打金军的王飞,耳听后方大军的惨叫,心中不由得一沉,忙是拔马回身。
只见得一名头顶毡帽,身披淡金色战铠的敌将,正在肆意屠杀着他麾下士卒,眼见这一幕,王飞勃然大怒,口中喝道:“敌将休狂,看我来战你。”
王飞一拍胯下战马,手中战刀指直金兀术身前。
“找死。”
金兀术不屑一笑,手中大斧轻轻一挥,先将眼前一名杀向他的敌军,劈成两断,随后拔马转身,望向纵马杀向他的王飞。
“吃你爷爷一刀。”王飞先发制人,离金兀术还有数步之远之时,手中大刀已是成一磨盘之状扫出,携带着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