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世界像原始森林,郁郁葱葱覆盖满植物。远处的高楼大厦被窗台上、阳台上、花架上长满的植物半掩盖,绿意盎然。窗户下方是一个小停车场,停车位、行车道都被植物占据。

莫卿卿仔细查看过,没有见到鬼手藤和锯齿草,也没见到之前缠到她的脚踝上的藤蔓植物。最显眼的是巨型蘑菇和足有两米多高的外形很像铁兰的植物,长得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蘑菇和一种特别茂盛的细长型的草,乍然看去特别像巨型韭菜。这种草长得特别密,把路面封得严严实实。

莫卿卿不知道这种草是否有攻击性,是否会对人造成伤害。

她去拿了口炒菜的锅,爬回到人字梯上,推开窗,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仿佛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能把肺里的浊气都排出去,精神亦随之一震。她下意识地想:“今年的冬天肯定没有雾霾。”把炒菜的锅扔到了外面的草丛中。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炒菜的锅,即没见到它融化也没见到旁边的植物裹缠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平静得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莫卿卿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异常,她惊疑不定地关上窗,决定过会儿再来看看。

她回到屋,再次把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清点了遍。她担心以后找不到食物,足足打包了两大包食物。眼看就要离开了才想到万一自己拿不动怎么办?她试着把两个大包袱背到身上,现很轻。莫卿卿很是莫名地仔细查看包袱,没见到包装有损坏,不可能少东西。她不放心,又拆开包袱检查里面的东西,现自己带的东西确实没少。大瓶的红茶、雪碧、真空包装的烧腊、甜香肠、排骨、、面粉,按照包装袋上标注的重量一算,足有三十多斤重。

莫卿卿又把包袱打包好,再一次背到背上,一掂量,真的好轻。她心说:“难道是我的力气见长?”她觉得不可思议。哪有人一夜之间力气就变大的。莫非是极端环境下的自我进化?

莫卿卿想不明白。

她把这事暂时抛到脑后,又爬到人字梯上朝窗外看去。

炒菜锅仍然落在草丛中,完好无损。

莫卿卿又想:万一这些植物是吃肉不是吃铁的呢?

她这么一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又去冰箱拿肉,她打开冰箱便闻到一股腐烂味传来,臭得她又把冰箱盖上了,跑到厨房找到真空包装的烧腊拆了包装袋扔出去,又观察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什么事。她把打包好的两个包袱扔下去,又等了两分钟,没见到有危险,这才爬到窗户上坐着,对着包袱边上那片被草掩盖的平地跳过去,落在草丛中。

莫卿卿落地后,打了个踉跄才稳住身形。她飞地环顾一圈四周,把包袱拣起来时迅查看下包袱上没沾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便背到了背上,又将另一个包袱提到手上,往前走。

这种外形有点像韭菜的草足有她的胸口高,她在草丛中穿行,只有肩膀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这种草长着像稻穗的草籽,一丛丛一簇簇,颜色呈深绿色,沾得她满身都是。

她小心地辟过草丛中长出来的那些颜色好看的植物、蘑菇、长相峥嵘的荆棘,出了停车场转到大街上。

街道已经被青草所淹没,停在路上、路边的轿车只能依稀看到车顶。

一种不同于鬼手藤、缠脚藤的藤蔓植物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种藤的叶子呈绿色,足有蒲扇大,藤比她的大腿还粗,呈褐色,像蜿蜒的虬龙般攀着墙壁曲曲折折地往上生长,墙壁、窗台、阳台上生长的大部分都是这种藤。它从藤上长出来的根须扎进了墙壁中,墙面已经出现斑驳的裂痕。

莫卿卿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城市完了!

她之前认为蘑菇和鬼手藤很疯狂,如今见到那把蘑菇都掩盖了的绿草,攀着大楼长到足有五六层楼高的巨藤才现她仍然小瞧了这些植物。

她定了定神,小心地避开一些看起来有危险的植物和藤蔓朝着体育馆和市政府方向走去。

沿街两旁的餐饮店、市的大门都被撬开了。屋檐下的草、蘑菇都被踩平了,新长起来的植物还不到膝盖高,屋檐下方的停车位、人行道上,随处可见感染而死的尸体。从他们身上长的蘑菇的大小、以及身体的腐烂程度,她估计他们死亡时间不会过三天。

仅她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三五步就是一具尸体,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多少死去的人。她不知道在这漫天青绿之下到底掩藏了多少白骨。

她想极有可能在不久前,周围的居民有过大规模的撤离。那时候她正病得昏昏沉沉的,错过了大部队。

莫卿卿一个深呼吸,缓解了一下胸口的沉闷。

她见到路边有家户外运动用品店,卷帘门有被撬过的痕迹,离地约有十厘米高。她现在穿的是餐桌布,不舒服也就罢了,她还没裤子,每次迈步,身下都凉嗖嗖的。

莫卿卿想着进去找身衣服穿上也好。

卷帘门被撬变形,拉起来很费力,只找到离地一米多点便再难往上拉。她弯腰先朝里看了眼,见里面并没有尸体,东西也没有被翻得乱七八糟。

莫卿卿抽出别在腰上的西瓜刀握在手里,大喊声:“有人吗?”喊完她才现自己傻了,这时候遇到人应该高兴才是。

她先把包袱扔进去,见里面没危险,这才提着西瓜刀钻进去,点燃打火机照明,找到户外用的头灯和手电。她拿起手电筒照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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