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做事需要证据吗?”宇文天昭不答反问,语气邪邪的,一点讲道理的意思都没有,但实际上只要不傻的人,也不会想要和皇上讲道理。
冉衾有些绝望了,和一个讲不通道理并且不信任自己的帝王交谈,她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宇文天昭将冉衾那颓然的表情看进眼里,嘲讽的说道:“认清事实了?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和北宴王勾结在一起的吧?还有冉晟宇,他在其中又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费了不少心思将这人抓回来,她就是想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前一世她虽然看到了最后的一些真相,但很多细节上却根本不知道,像是冉家和北宴王到底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冉晟宇和宇文卓然的关系又到底是怎样的!
听到这话,冉衾是彻底绝望了,皇上的话让她有一种虽然被审问,但对方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
“皇上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问臣呢。”冉衾挣扎着坐了起来,她身边就是墙壁,靠着墙壁的支撑,才没有再倒下去。
宇文天昭撇了撇嘴,实在不太喜欢冉衾这样的反应,她如果都知道的话,哪里还会愿意来见这个叛徒,看着都觉得碍眼。
“别废话,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你若是再废话,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楚云湘很好的充当了狗腿的角色,叫嚣着威胁了冉衾一句,实际上她是真的有些手痒,这暗室里还有那么多的刑具,真想抽这人几鞭子再问话,到时候还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冉衾瞪了楚云湘一眼,自觉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但随即就绝望的咧了咧嘴,十分气人的反问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如果是你,你说是不说?”
冉衾并不确定皇帝到底是知道了多少消息,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完了,估计整个冉家也要完了,而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呢,说得再多,这位狠辣的帝王也不会放过自己!
“死也分很多种,你既然觉得自己看得明白,那朕就让你看得更明白。”宇文天昭面色泛冷,话落的瞬间挥了挥手,角落里站着的暗牢狱卒,立刻就拿着一套刑具走向了冉衾。
许多被抓捕的犯人都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被审讯逼问的时候,有的人招供了,有的人却没有招供,拼得不过是个硬气,能坚持到自己死了也不松口的,是勇气可嘉,但这样的人往往很少,因为在各种酷刑面前,人的意志真的很软弱!
冉衾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宇文天昭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神色,看到这一幕,冷酷的笑了,语气森冷的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这里的人会好好招待你的,朕就不在这里陪着了。”
宇文天昭起身走了,楚云湘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不可能自己留下,只能不甘不愿的跟着一起离开了。
“皇上,咱们现在抓到了一条小鱼,那条大鱼怎么办?江湖上的那些杀手根本就不够看,一点事都做不成。”楚云湘低声在宇文天昭身后询问道,但仔细听的话,还是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那就你去吧,将大鱼抓来,咱们来一顿全鱼宴!”忍到这个时候,宇文天昭也不想再忍下去了,冉衾被她抓了,两个野种也被她废掉了,剩下的几个男人根本不足挂齿,在外逍遥的大鱼除了北宴王,也就只剩下了谭家那群不成气候的文臣,小鱼小虾们因为太多,暂时不好全动,但这两条大鱼,倒是可以收网了,虽然现在的时机仍旧不算是最好,还有许多布置不够成熟,想要找的证据也没有找到,但她还是不想等了,因为再过几日,宇文卓然就要离京了,到时候纵虎归山,可就是她的过错了!
“现在动手?可是北疆那二十万的军队怎么办?”楚云湘一惊,虽然她也十分迫切的想要动手,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得不多问上一句,她可不希望真的引起战争,作为一名将军,她是最明白战争的残酷了!
并不是所有军人都希望打仗,哪怕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军功,甚至很多时候恰恰相反,军人比普通百姓更要向往和平,除了野心极大的人,许多人一生的梦想,也无非就是和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被满足!
“宇文卓然有个替身,也许可以用用,她如果不成,宇文卓然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你说她们是想要为宇文卓然报仇,还是想成为下一个北宴王?”宇文天昭若有所指的说道,北疆那二十万大军虽然是她的顾虑,但却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只是有些冒险罢了。
楚云湘想了想,似乎是被宇文天昭说服了,咬牙道:“那臣这就去将宇文卓然抓来?”
“这是一件大事,让楚帅也出些力气吧,如果一击不成,就很难有下一次动手的机会了!”宇文卓然是一个颇为谨慎的人,身边保护的人极多,暗地里下手让她摸不着头绪也就算了,但如果光明正大的派自己人去抓捕,那么只要失败一次,就一定会打草惊蛇,十分有可能让这条大鱼跑掉!
“是!”楚云湘领命应是,宇文天昭又将贴身的几个暗卫派给了她,同时也将自己布置在北宴王府的眼线告诉了她,这几日北宴王以养伤的名义闭门谢客,据说哪里也没有去,但北宴王府内外的守卫都十分森严,就是暗线们一直盯着,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