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周菁“娇小柔弱”q得不行的敞篷跑车,秋阳真心觉得憋屈,各方面都憋屈!活像被如来佛祖逮在手心里的孙悟空一样,可孙悟空好歹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都飞不出去,她就没恁大神力了!哎……
慢悠悠悠回了家,管家陈叔早早就迎了上来。
秋阳大笑着将头探出车外,谄媚的冲陈叔道,“叔,我亲叔诶!您把车库钥匙给我成么?我自己开进去,就给我二十分钟,不,十分钟,五分钟?”双手先合成十,最后祈求的变成五,秋阳撒娇耍泼齐上阵,巴巴可怜的像只小尾巴狗,“我亲叔,五分钟可不能再少了!”
陈叔笑得慈祥,嘴里冒出的话可就不慈祥了,朝别墅那头扬了扬下巴,“阳阳,你爸就在屋里头坐着呢!快六点了,都饿了吧?你妈妈亲自做的饭,就等着你呢!”
嘴翘得都能挂壶,秋阳谴责的盯着陈叔,见他无动于衷一脸宠溺的冲她笑,秋阳只得呜呜咽咽的下了车,目送陈叔将周菁的车开往车库。
她发狠的用脚尖踢了踢葱绿草坪,往前行了段儿,站在楼下翻着白眼扬高声音道,“啊呸,怎么防女儿跟防贼似的?不就个车库钥匙么?老娘稀罕不成?”
这话一出口,秋阳就后悔了,此话不对,她可稀罕得要死!小白小灰小红小蓝各种小小小可都在里头对她翘首以盼呢!万一她老子顺水推舟大做文章,岂不死无全尸?
一边往里边儿走,秋阳一边斟酌着骂,双眼时不时往楼上瞥,就成心让她老子听到,“老娘还能卷车潜逃不成?也不想想,里头有多少辆,老娘还能开一辆拖个七八辆不成……”
楼上秋良德真心坐不住了,好似有一百只螃蟹在凳子上闹革命,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开始冒烟了,他手执黑棋顿在半空要落不落,外头乖乖宝贝的高喝声一字不落闯进耳膜,哎哟喂,额头青筋都忍不住在欢快的蹦跶哒。
讪讪看了眼对面稳坐泰然的心中最佳乘龙快婿没有之一的肖哲。秋良德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颇有些心虚的正经一笑,摆摆手,“我女儿就爱车,平常不这样!”
“怎么又被吃了?”见肖哲面无表情,动作淡然的吃了他子,秋良德鼓大眼睛,悔恨的直盯着面前棋局,“哎唷”的扼腕叹息。
反正败局已定,已无力挽狂澜之势,秋良德索性把心思全扑在女儿婚姻大事上,他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伸脖子,笑得一脸慈爱,“肖哲啊,今儿中午,你不是主动跟我说我女儿活泼善良的么?”
无甚挑战的继续连吃两子,肖哲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秋老头一眼,竟有些无力辩驳。到底是谁打电话狂追不休的询问情况,也是真醉了!更遑论再配上他那一脸在商场上令人胆儿颤的狐狸笑容,果然没谁了!
“我这一生,就独独一个宝贝女儿,你说咱们,挣再多钱还不就图个有人帮你花,你看你,孤家寡人一个,我女儿就个败家子……”话说得太溜,就容易出错,秋良德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赶紧佯装平静,作高深状发表总结,“我看你们就刚刚好嘛!”
肖哲笑了笑,将残破的棋局置在一旁,胜负已见分晓,他沉思半晌,正因为对面坐着的是他尊敬的恩人,才认真抬眸道,“秋老,你知道,我对于家庭原本就没几分期望!也不懂如何经营,你当初跟我说……”斟酌片刻,他视线飘至窗外,眸中幽深,外头那道宏亮泼辣的女高音仍在继续。
“秋良德,老娘肯定不是你亲生的,你个败家的,一罐茶叶都得抵老娘一辆车,小心老娘哪天给你那些宝贝也上个锁,看你不急得找爹骂娘……”
说着说着,口气一变再变,忽而委屈忽而愤懑忽而央求,“君子不夺人之好,你个小人,哎哟我亲爹,好歹让你亲女儿过个眼瘾啊……”
眸中若有似无的划过一丝笑意,肖哲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面红耳赤的秋良德一眼,得,这两一样,都是能人,都是败家子!谁都甭挤兑谁!
秋良德真如坐针毡了。
尤其当着未来女婿的面儿,自尊啦气概啦都被践踏到地底下去了。他忍无可忍的“砰”声站起来,走到阳台,瞧见自家乖乖宝贝女儿,哪儿舍得骂,再加之未来女婿在呢,可别把人吓跑咯!秋良德只得有所顾虑的慈眉祥目道,“阳阳啊,家里有客人呢,快上来。”
“呸你一把年纪还拿小时候骗老娘的手段忽悠人,知不知羞?”
肖哲嘴畔笑意更甚,摇了摇头。
“谁骗你啊我亲姑奶奶,肖哲在呢!”秋良德真真儿急了,口不择言急不可耐道。
霎时寂静一片。
肖哲挑了挑眉。
旋即,一道古怪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别以为你打着那本教科书的旗号,姑奶奶就不跟你闹!诓谁都别诓你亲姑奶奶!”
教科书?
什么意思?
直觉就不是好话!肖哲倒不曾想这场父女之间的火势都还能蔓延至他身上,何其无辜!
秋良德话说到这份上,彻底没辙了,肖哲在此,他要呛声,宝贝女儿岂不是呛得更大声,那才是问题大了!
“你上来,你上来瞅瞅,就知道你老子是不是骗你!”有苦说不出的无奈摆了摆手,秋良德精疲力竭的重新走回来,落座,忒不好意思的瞄了眼仿佛未曾听到父女对话的肖哲,“呵呵,肖哲,你继续。”
肖哲并不急着说话,手指叩了叩膝盖,面色肃穆,“秋老你知道的,我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