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还在缓慢开着,天空突然风云突变,紧接着一阵惊雷响彻宇宙,盛夏一场爽快的大雨倾盆而下。
“真是见鬼的天气,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雨,都看不清楚路了,还是找个地方停考一下,等大雨过了再说,哎,真是让人无语的天气。”陶长房缓缓扭动着保时捷,将它靠在路旁的路阶旁,伸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雨幕,嘴里骂骂咧咧的抱怨着该死的天气。
不片刻,雨势增大,宛如豆大的雨滴夹杂着粗大结实的冰雹兜头打在车身上,发出不觉的“咚咚”声响。
“可恶,这样下去看来又要换一辆车子了,下次不买这种脆弱的保时捷了,该买一样厚重一点,是不是该和老祖宗靠拢也买上一辆红旗。”陶长房听得咚咚的声音调侃了一声,并没有对车子的毁坏程度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反正不值钱,出去被砸了怎么办,车都被砸地坑坑洼洼的,人出去还不被砸死。
“靠,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搞什么搞!”陶长房倒是没有对这个鬼天气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他想当然的认为铁皮包着他应该是相当安全的。
本来是相当安全的,只是在几道凌厉的闪电照耀下,保时捷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大团黑中透亮的云团,奇异的是在风雨中凝而不散,而云团周围更是黑色透亮雷霆大作,使得云团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球。
如果有人经过定然会被眼前的这个异象大感惊骇,不过雨幕遮住了人们的视线,更是让车中的陶长房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大雨闪电冰雹已经够异常的了,还有什么更加异常的事情。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个怨愤的女子声音在陶长房的耳边响起。
“老陶,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又是一个尖刻的声音响彻耳畔。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个又一个声音响起,环绕在陶长房的耳畔,时时刻刻无休无止的哭喊着催命般得诅咒着。
“啊……怎么会事情,脑子好痛……不……不要……滚……”陶长房的耳畔响起无休止的诅咒声,生生让他镇定的思维给搞得混乱了,笔记本电脑散落在了座椅中间,电线拉了一地,他生生撕扯掉了领带。
“老陶,你不得……不得好死……”声音诅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啊……”陶长房的眼睛通红,拉开了车门,疯狂的跑了出去,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一座巨大的黑色莲台缩小成米粒状钻进了他的额头,身上的衣物开始寸寸撕裂,然后就是**变成了一堆碎肉。
“老陶,你不得好死……”一股聚集起全部诅咒于一体的声音响彻撕裂的灵魂耳畔,带着无尽的黑暗,陶长房陷入了寂静之中,风停雨歇,保时捷成了一堆废墟,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双完好的鞋子掉落,其他一无所有。
这一天刚好是陶长房被一千名怨妇诅咒一千次的日子,九百九十九本是最大的数字,过了九百九十九就是一个劫难,过了这个劫难将迎来新的路程,只是陶长房没有度过。
他真的没有度过嘛?!
“老陶,你不得好死!”他体内不断这样呐喊着,诅咒的声音一直在耳底回响着。这是在宣告陶长房的死期,却也是宣告着他的生期,不得好死,意思简略得之就是不能够好好的死去,到最后还不就是不死。
激痛不断,恶寒不断,陶长房自问:“我还活着吗?”有意识或许代表着还活着,只是他的身子不能够动上一下,又说明了他已经死了,反正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
陶长房迷迷糊糊的躺在厚实的地板上,脑中一片混沌,不清楚自己是生是死,是存在还是泯灭,是去还是回,是是还是非,脑中一片紊乱,到最后他不知道似是而非起来。
这个时候,身边有人在问他:“若殿,好点了没?”那声音嘹亮粗犷,不疾不徐,陶长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从陶长房的眼中看过去,那张脸正好上下颠倒,陶长房觉得有点熟悉可是不知道哪里见到过,眼前的这个男子明显是一个日本人,还是身穿古装头剃秃额的武士装。
陶长房写那扑街文的时候查过资料看过许多的武士图片,眼前的男子的着装发誓神色都与大河剧中的武士模样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份不同于大河剧中的武士的气质,一种古色古香的气质,好像自己理所当然就是武士一般,演员演戏多多少少还是带有一些现代气质,眼前这个男子一言一行都丝毫不差,如果不是老戏骨,那就有点恐怖了。
陶长房觉得自己早该醒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魂魄还在记忆中的幽暗世界飘飘荡荡,他在噩梦中拼命挣扎,全身的疼痛循着静脉乱窜,痛得清醒过来。
陶长房恍然意识到才刚刚从阴暗的噩梦和诅咒中逃脱出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木屋,除了几个矮小的案几之外再去其他家具,一块绘有世俗歌姬的屏风遮挡住了卧室与厅堂的视线,门窗用纱纸帖糊的,明媚的阳光洒落其上,投射了许多斑驳的光电进来,五彩斑斓,光芒绚丽。
打量着屋内装饰,又望了一眼还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不动一下的男子,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这很明显是一个日本和屋,还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和屋,从门窗上的木架构可以看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像是为了演戏刚刚搭建的戏棚子。
“镜子